陸瑾年毫無心理準備,完全沒料想到喬安好人會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正在解鈕釦的手,猛地停了下來,整個人就似乎是被人冰封了一般,凍結在了原地。
這還是喬安好生平第一次這麼大着膽子潛入別人的房間裡,她的心底有些忐忑緊張,睜着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直勾勾的望了陸瑾年一會兒,然後就站起身,衝着陸瑾年走了過來:“陸瑾年,對不起,打擾了你。”
陸瑾年沒出聲,一雙眼睛望着緩緩靠近自己的喬安好,心生恍惚,有點覺得自己是出了幻覺。
喬安好站在距離陸瑾年約莫半米遠的距離停下,她昂着頭,昂着他,還沒開口就發覺自己心跳速度快的像是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陸瑾年,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喬安好嘴裡說的這句話,就像是世間最尖銳的匕首一樣,用力的刺進了陸瑾年的心臟,讓他面色瞬間蒼白。
曾幾何時,他對她發短信,也說過同樣意思的話:【今晚吃飯的時候,我們好好談一談。】
可是那一晚,他足足等了一夜,放低了身段,捨棄了尊嚴,都沒能等到她過來。
談一談……她連給他談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把他判了死刑。
陸瑾年捏着鈕釦的手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因爲力道大,竟然將鈕釦硬生生的拽了下來,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使得陸瑾年微微回神,他眼底的焦距一瞬間對準了她,視線冰冷刺骨,讓喬安好在暖氣大開的房間裡,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他盯了她約莫半分鐘,纔開口,說的話裡沒有絲毫的情緒:“我想,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隨着他的話,他的視線平靜無波的從她的臉上挪開,他搭在襯衣上的手下移,去解另外的鈕釦,動作從容優雅的拉開了浴室的門,在準備踏進去的時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並沒有轉頭去看喬安好,只是身影微微頓了頓,語調還是那種平淡如死水的樣子:“我不管你今晚到底是進入這個房間的,我希望在我出來之前,你已經離開,不要讓我報警。”
說着,陸瑾年便要踏進浴室。
喬安好情急之下,伸出手拉了陸瑾年搭在襯衣上的手。
陸瑾年背脊緊繃,他脣瓣抿的緊緊地,低下頭盯着抓着自己手的那隻白皙柔軟的小手,眼底有着各種錯亂的情感起伏,最後只化作兩個凌冽的字:“放開!”
喬安好被陸瑾年陰冷的聲調,嚇得指尖有些哆嗦,她低了低腦袋,小手顫顫的越發抓緊了他,因爲不安,掌心裡都佈滿了汗水,“陸瑾年,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是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說完我想說的話……”
“沒興趣!”陸瑾年略帶着幾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喬安好的話,直接擡起另一隻手,抓住喬安好的手腕,試圖將她抓着自己的手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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