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得起曾經救過你命的嘉木嗎?嘉木這些年對你這麼好,你都忘記了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原本頗爲沉得住氣一直保持着沉默安靜的陸瑾年,沒等韓如初把話說完,就驀地開口接了她的話茬,然後停頓了一下,帶着幾分輕嘲的問:“韓女士,您接下來想說的就是這些話吧?”
自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卻已經被人統統說出了口……電話那一端的韓如初,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這一次的陸瑾年,倒是沒有陪着韓如初沉默,反而繼續開口,聲音明明很平淡,可是裡面卻蘊含着一股迫人的力量:“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許嘉木,我做這些事問心無愧!你呢?韓女士,你能像我一樣,坦坦蕩蕩的對着許嘉木開口說,你這個母親做的問心無愧嗎?”
“笑話,你搶了屬於嘉木的東西,你在這裡跟我講問心無愧,你不要忘了,你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生在這世界上的私生子,你母親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我這個身爲嘉木親生母親的人,我對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問心有愧?”即使自己苦心經營了將近三十年的許氏企業一朝被陸瑾年奪走,韓如初說話的底氣仍舊十足,語氣裡夾雜着對陸瑾年和他母親的輕蔑,“我告訴你,就算是許氏企業成爲你的,你依舊改不掉你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你也改變不掉你母親就是一個小姐的身份!”
陸瑾年眉眼閃現了一絲煞氣,他捏着手機的力道變得有些大:“是,沒錯,我母親的確是小姐,我母親的確當了小三,生了我,但是她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我也得到了我應有的懲罰,但是,就算是我母親在不光彩,在我這個兒子的心裡,她卻依舊是一個好母親,偉大的母親,總好過你這個殺人兇手!”
電話那一端的韓如初,明顯氣勢微弱了一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瑾年根本就沒有要接韓如初話茬的意思,只是答非所問的說:“你說,如果嘉木知道,他的母親雙手沾滿了鮮血,連一個兩個月的胎兒都不放過,你覺得他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這個母親?”
韓如初何等聰明,她早在陸瑾年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此時在聽到陸瑾年的質問,她瞬間明瞭了一切:“原來你都知道了。”
“是,我當然都知道了,喬安好胎死腹中,拜你所賜,安眠藥,燕窩,韓女士準備的可真夠精心的,只可惜,百密一疏,還是露出了破綻。”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韓如初問。
陸瑾年卻沒有吭聲。
過了片刻,韓如初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又開口說:“所以,我投資的十幾個億的工程,之所以最後會泡湯,也是你背後設計的?許氏企業股市下跌也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你的目的,就是爲了吞併許氏企業,讓我和萬里一無所有!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