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看電視,但是陸瑾年很多時候用的都是配音,所有很少有人認出來是他。
但是許嘉木卻聽了出來,他原本有些茫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播放的對話記錄,似乎被人動過手腳,裡面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沙沙聲,緊接着突然間就冒出來了一句,還是那個好聽清冽的男聲音:“你這個殺人兇手!”
臺上站着的韓如初,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終於想起來着這播放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對話,她的面色剎那間蒼白如紙,向來從容優雅,頗爲沉得住氣的她,竟然在臺上流露出了驚慌失措。
喬安好氣定神閒的坐在位子上,欣賞着韓如初此時的模樣,脣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
臺下坐着的人,早已經沒有心情去關注拍賣會,全部被這停頓了許久,突如其來的幾個字說的開始議論紛紛。
“殺人兇手?這是什麼意思?”
“誰是殺人兇手?指的是許太太嗎?”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一片低語聲中,韓如初的聲音在現場再次從音響裡傳了出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緊隨其後就是悅耳的男聲響起:“你說,如果嘉木知道,他的母親雙手沾滿了鮮血,連一個兩個月的胎兒都不放過,你覺得他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這個母親?”
“啊……”全場一陣驚呼,此起彼伏,幾乎持續了整整半分鐘。
就連坐在喬安好旁邊的喬母都低呼出聲。
然後韓如初的聲音再次從音響裡傳出:“原來你都知道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明顯證明許太太承認了啊。”
“她竟然害死了一個胎兒?”
那些驚呼聲演變成了紛紛揚揚的討論,聲音一下比一下大。
韓如初站在臺上,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神情轉變的好不精彩。
站在她身邊的主持人,望着她的眼神,都帶着遮掩不住的不可思議。
許嘉木面色看起來很平靜,可是他的手,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握成了拳頭,因爲過於用力,骨節突出。
所有人的耳邊,再一次響起那個好聽的男聲:“是,我當然都知道了,喬安好胎死腹中,拜你所賜,安眠藥,燕窩,韓女士準備的可真夠精心的,只可惜,百密一疏,還是露出了破綻。”
這一次,現場卻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安靜。
這種安靜,持續了足足一分鐘,氣氛猛地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喬安好?那不是喬家的女兒嗎?”
“對啊,之前嫁給許嘉木了啊,後來離婚了,而且好像還是和離的,都絲毫沒有影響到兩家關係。”
“這也太震撼了吧?喬安好嫁給了許嘉木,懷了孩子,然後被韓如初拿掉了?”
“我去,這tm得多狠的心啊,自己家的親骨肉,都下得去手?”
坐在喬安好身邊的喬母,像是聽到了什麼無法置信的消息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臉驚愕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