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準備將藥膏放入包裡的時候,許嘉木突然間開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女孩昂起頭,衝着許嘉木笑了一下:“思思,我叫楊思思。”
思思……許嘉木的精神微微恍惚了一下,就脫口而出問了一句:“相思的思嗎?”
思思……許嘉木的精神微微恍惚了一下,就脫口而出問了一句:“相思的思嗎?”
“嗯,思念的思。”女孩似乎很愛笑,沒說一句話,就露出整齊的一排牙齒,然後她就將沒有放入包裡的藥膏遞到了許嘉木的面前:“這個藥膏,你還是拿着吧,很好用的,要不然明天你的手指會腫的更厲害,可能練筆都握不了了。”
許嘉木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聲音平緩的說了一句:“謝謝。”
在之後,許嘉木沒有返回宴會客廳,而是和楊思思站在陽臺上聊了許久,楊思思性子很活潑,和曾經的許嘉木倒是有幾分像,說話的時候,喜歡手舞足蹈,許嘉木靠在陽臺的護欄上,靜靜的聽着她說。
他從她的描述裡知道,她不是什麼富家子女,她出生在河北的一個小城鎮裡,考上了醫科學校,畢業之後就在北京的一家醫院裡當醫生,一個月領不到八千塊錢的工資,她今晚之所以能進這個宴會,是被她一個好朋友帶進來的。
最後宴會散場的時候,許嘉木親自送楊思思回的家,她在北京郊區的合租房裡。
在楊思思下車的時候,兩個人還互留了聯繫方式。
從晚宴上一別之後,許嘉木和楊思思也沒見面,兩個人只是用手機短信聯繫着
許嘉木在通訊錄裡,把楊思思的電話號碼存在了“思思”這個名字下,不管他在幹什麼,只要“思思”給他發來短信,他都會回覆,就算是在開會或者招待客戶,也不例外。
許嘉木和楊思思現實中開始接觸,是在一週後楊思思生日的那一天,她請了幾個朋友吃飯,也喊了他。
那一晚,楊思思喝醉了,許嘉木問了她具體住宅,她含糊不清的答不上來,最後許嘉木就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他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填寫的是楊思思的信息,他從她隨身攜帶的包裡,摸出來了楊思思的身份證,遞給了前臺,辦理好入住手續,許嘉木拿着筆,簽字的時候,卻籤成了“宋相思”。
許嘉木筆尖當場一頓,過了約莫十秒鐘,他將那個名字畫成了一團黑,在一旁的空位上,重新工工整整的寫下了“楊思思”三個字。
許嘉木將楊思思送進酒店的房間,就回了錦繡園。
他洗好澡,躺在牀-上,卻是一夜失眠。
明明告訴自己要展開新的生活了,可是……那麼多的女孩可以去接觸,爲什麼就偏偏選了一個叫“思思”的女孩聯繫。
他每天都在跟“思思”發短信,他開口喊楊思思“思思”,可是,他那些短信,他口裡的名字,到底是發給誰,喊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