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樣坐在牀邊兒,把她的頭輕輕擡起放在自己腿上。
吹風機再次嗡嗡響起,落雪一動不動,安靜的享受着。
吹乾了頭髮,慕疏城本想着她會像上次一樣睡着,她卻還清醒着。
微微擰着秀眉,沒有躺好的意思,依舊保持着剛纔慕疏城給她吹頭髮的姿態。
“怎麼了?”慕疏城享受般撫摸着她的秀髮問道。
“今天……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她的聲音很低,不知道是太過疲勞,還是覺得羞澀難以啓齒。
慕疏城想了想,“好!”
落雪驚訝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裡有着難以掩飾的喜悅。
“那你聽話,乖乖躺好,我去給杜賓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慕疏城說着,把吹風機放到腳邊,又伸手擡起落雪的頭放在自己臂彎處,就勢站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移到枕頭上,這才抽出胳膊。
拉起被子給她蓋好,又掖了掖被角,“先躺會兒,我馬上回來。”
落雪紅着小臉點點頭。
慕疏城走進書房,拿出手機打給了杜賓,
“今天我的行程全部取消!”
“嗯?”杜賓聞言,不由的愣了一下。
他的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若是昨晚通知還來得及安排,可現在才說,讓他有點兒措手不及。
“一會兒再去買幾分藥粥到心海小區,女人喝的,補氣養顏的都可以,順便在買些用於酒後調理的。”
慕疏城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奧……”杜賓一臉蒙圈的聽着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音,有點兒不知所措。
看看時間,還不到早晨七點。
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來不及洗漱,先給秘書部打了電話,“今天慕總的全部行程取消,明天的再議,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繫我!”
他說完,也直接掛了電話。
快速穿好衣服,簡單洗漱完就趕緊去買早餐。
從他接到慕疏蹙電話,到他買完早餐出現在心海小區,前前後後也不過是半小時的時間。
慕疏城正摟着落雪睡覺,手機就響了起來。
落雪假裝閉着眼睛睡覺,心中卻不由得咯噔一下。
想起上次半夜時分,閔子的一個電話他便棄她而去,不覺得又是一陣心寒。
感覺到慕疏城輕輕掀開了被子,輕輕幫她掖着被角,又輕輕換了鞋子關上了房門。
直到那關聲響起,她才睜開了眼睛,剛纔美好的感覺一掃而空。
她以爲慕疏城會爲她留下,她以爲他可以安安穩穩,好好的陪她睡一覺,原來都是癡人說夢。
想坐起來,兩腿卻痠疼的厲害。
緊緊擰着秀眉,咬着嘴脣。
在牀上扭動了許久,還是沒有下牀的力氣,肚子餓的咕咕叫,頭沉的厲害,只要一離開枕頭,就覺得頭暈腦脹。
“不負責任的禽獸!”落雪氣惱的拉過被子矇住頭……
“少爺,那今天我幹嗎?”杜賓看慕疏城拿了早餐轉身就走,一臉無奈的問道。
慕疏城回頭看了他一眼,“放假!”
他說完,邁着大步走進單元樓。
杜賓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滿臉詫異。
這年不年節不節的,慕疏城居然給他放了假!太神奇!
習慣了追隨慕疏城左右,現在突然閒了下來,杜賓倒有點兒不適應,轉身拉開車門回到車內,想了想,還是開車去了帝都。
……
“咯吱……”
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落雪立即警惕的探出頭來。
聽聞這熟悉的腳步聲,曈眸瞬間放大幾分。
慕疏蹙進屋換了拖鞋,手裡還拿着兩份早餐。
先是推開臥室的房門看了看,又轉身去了廚房,把早餐放進盤裡,這才又重新回到臥室。
外面的天氣寒冷,慕疏城拎着早餐上來,手都涼了,身子也是涼的。
怕直接躺下冰到落雪,便坐在牀邊兒,揉搓着雙手放在嘴邊兒吹着熱氣兒。
這溫暖的動作和他平時的霸道總裁的形象很不相符。
落雪偷偷睜開眼睛瞄着他挺括的後背,看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肢。
使出了她現在僅有的力氣,緊緊摟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慕疏蹙明顯僵了一下,他以爲落雪是真的在睡着
。
扭頭看着落雪笑着說道,“裝的還挺像,連我都騙的過。”
落雪不說話,嘴角忍不住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就那麼緊緊摟着他,臉緊緊貼着他的後背。
慕疏蹙剛纔出門換了衣服,他曾經說過,不是誰都有資格看到他穿睡衣的模樣,是真的。
當然倒不是排斥杜賓,而是不希望小區的其他人看到。
都說講究的女人出門買菜或者扔垃圾都會化妝,其實男人也一樣,慕疏城出門雖然不至於化妝,卻也會穿戴得體。
舒適親膚的棉質針織毛衣,只是挨着,就能想象到穿在身上將是多麼的舒服。
“不嫌涼?還蹭來蹭去。”慕疏城寵溺的問道。
落雪依舊不說話。
“既然醒了,那就吃了早餐再睡。”
慕疏蹙說着就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想掰開扶她起牀吃飯。
落雪卻不肯。
他本也不想鬆開她的手,所以就這麼坐着由着她。
又過了一會兒,擔心她這姿勢會累,便強制性掰開她的手,“都答應你今天會陪着你,你還怕我走了不成?”
落雪嘟着嘴眨巴了幾下眼睛,點點頭。
慕疏城心情甚好,乍有龍心大悅的感覺,“我保證今天不離開你半步!”
落雪這才點點頭。
慕疏城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起身去了廚房,不過片刻功夫,便端着洗漱水走了進來。
落雪一看,有點兒受寵若驚。
“這是什麼表情,搞得我像是沒伺候過你似的。”
慕疏城說着把東西放下,又扶着落雪坐了起來。
這才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自己則端着一個小盆在旁邊伺候着。
落雪怔了好幾秒才接過牙刷。
慕疏城一手拿着盆兒,一手拿着杯子放到她嘴邊兒。
落雪先喝了一口漱漱口,水是溫的,溫度剛好。
刷了牙,慕疏城又換了一盆兒乾淨的溫水來,拿着毛巾給落雪擦了臉,又擦了擦手。
落雪真是受寵若驚,“你當我是在做月子嗎?”
慕疏城一遍兒給她擦手,一邊兒寵溺的笑着說道,“等你真坐月子時,我會把你寵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