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民也是一個心理藏不住事兒的人,所以顧不上落雪的病情,就大聲說道。
“怎麼回事?”
“北郊的項目,都是那孫子搞得鬼,還有你這次出事兒,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 ”
聽林依民說完,落雪才知道,原來北郊項目出事兒,全是高顯在背後搗鬼,還知道爲了讓她死,他買通了那些死難者家屬,要他們去帝都鬧,去礦裡鬧,就等着下大雪時讓她去考察。
包括她掉進的那個山洞,也是他提前讓人挖好的,還有爲她引路的年輕男子,不過都是他的僱傭。
可是她知道了這些,卻更加迷茫,她不明白,高顯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
她死了?他能得到什麼?
他本是帝都的股東,帝都跨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還是有人…… 給了他更加豐厚的利益?
想到這些,落雪立即看着林依民說道,“有證據指控他嗎?”
“當然有!全是人證!”
“好!立即報警!”
……
第二日,北郊項目的事情便水落石出,北城一下子又沸騰起來。
“大家好,這是北城早間新聞,接下來我們播報一條重要新聞,轟動極大的北郊煤礦事故終於有了進一步發展,據警方透露,這兩起事故不是意外均是人爲,由帝都股東高顯一手謀劃,還有前幾日帝都代理總裁落小姐在雪山出事兒,都可能和他有關係,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拘留,至於他的犯罪動機警方還正在進一步調查…… ”
閔子手裡緊緊攥着遙控器,看着新聞,漂亮的臉蛋再沒了以往的光彩奪人,深陷的眼窩,濃黑的眼圈,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憔悴。
她披散着頭髮,身子不停的顫抖。
“叮叮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啊……”嚇的她丟了遙控器。
整個人趴在地上,呼吸緊促,像個鬼魅。
緩了好久才站起來,又“撲通”一聲跌落在沙發上,拿
起手機一看,是陌生號。
憤怒的把手機丟在地上,雙手捧着頭煩躁不安。
高顯被抓,直接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是她讓高顯殺落雪的,她纔是背後的主謀,若是高顯把她供出來,別說這金碧輝煌的富貴生活和她無緣,就連她這命,都難保。
即便是殺人未遂判不了死刑,至少也有要幾十年牢獄,想着以後的生活可能在冰冷的監獄裡度過,閔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更嚴重的是,若不是高顯急着殺了落雪,也不會出這種事兒,如果韓相平知道是因爲她破壞了他的計劃,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
她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從早晨走到下傍晚,一口水都沒喝。
夕陽早已西下,在房間晃動的她突然止住了腳步,緊緊咬着嘴脣,若有所思。
突然,她飛快的跑到沙發旁,拿起手機打給了韓相平。
手機響了好幾聲沒人接聽,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準備掛了重新打時,那邊兒傳來了韓相平蒼老的聲音,“怎麼了?”
她趕緊柔聲細語道,“平哥,你都好幾天沒來了,人家想你了。”
“嗯…… ”韓相平做了一個深呼吸。
看他沒有反感的意思,她趕緊又加重了語調,嬌嗲嗲的誘惑道,“你今晚過來陪陪人家好不好?”
“陪你!陪你!不知道老子煩着呢!”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
閔子在電話這邊兒嚥了一口唾沫,略顯委屈的說道,“我……我知道你煩,所以我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還從酒窖拿出一瓶收藏多年的拉菲,就是想給你消消氣……”
韓相平聞言,再次嘆了一口氣,許久才說道,“我忙完了就過去!”
“嗯嗯,不管你多晚來我都會等着你!我…… ”
她還想說什麼,那邊兒已經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閔子趕緊跑進廚房,雖然是大明星一個,可是爲了討好韓相平,也學的做了幾道菜。
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看還不到七點兒,就趕緊去浴室洗澡,洗
完澡,換上一套十分性感的吊帶睡裙,又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從晚上八點兒開始等候,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兒還不見韓相平過來。
她沒去睡覺,就這麼一直等着。
她知道,如果現在有人還能救她,那就只有韓相平了,她必須借他的刀殺了高顯,只有他永遠閉上了嘴,她才能安全。
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半,房門外依舊安靜。
閔子窩在沙發上,手裡握着手機,她反覆思考着要不要給韓相平打個電話。
不打,怕他不來,可是打了,又怕他煩。
想了好久,終於決定冒險打給他時,房門咯吱一聲響了。
她趕緊迎上去。
看是韓相平,不由分說的撲進了他懷裡,委屈的說道,“我以爲你不會再來了呢,嗚嗚…… ”
一個年過中旬的老男人,被這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盼着,心情頓時大好。
煩躁了一天,難得這般放鬆。
再加上閔子今天刻意打扮過,而且還特意用了與以往不同的香水。
那香水,原本是要誘惑慕疏城的,可是卻一直沒機會,今日,卻用到了這個略顯肥胖的老男人身上
她是多麼的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不是說了忙完了就來嗎?怎麼不先休息?”
“你不來,人家睡不着。”
韓相平笑笑,擁着她來到客廳。
扭頭看向餐桌,上面還擺着幾個形狀各異的盤子,站在這個角度看不清盤子裡擺着什麼,花花綠綠,卻能看得出是費了心思的。
心裡頓時一陣暖意,“這幾日太忙了,等忙完這一段,我帶你出去轉轉。”
看他心情不錯,閔子的聲音更加柔媚,“平哥,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不過爲了你的勞苦用心,我可以再陪你喝一杯。”他說着,在大腿上捏了一下。
閔子諂媚一下,鬆開他,扭着腰肢走到吧檯倒了兩杯紅酒,趁他脫西服的功夫,在他杯子里加了猛料。
今晚無論如何,她要把他伺候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