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可是當着方雨澤的面又不好以發泄,只得控制着情緒低聲說道,
“你幹什麼?”
看她有點兒着急,慕疏城笑笑,
“這裡沒鬼,別害怕,有我呢!”
他說着放開了落雪。
沒想到慕疏城把自己扯進懷裡就爲了說這麼一句,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看戲的方雨澤,又看着慕疏城說道,
“自古以來都是鬼怕惡人,所以你在我當然不會害怕!我在外面等着你。”
落雪說完走了出去,還不忘關上房門。
慕疏城嘴角抽了一下,這是在罵他是惡人?黑色的眸子閃着亮光,不過卻沒有一絲冷意,反而帶着幾分寵溺。
“呵呵……”
方雨澤像個沒事人似得,看了一場好戲,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平時看二嫂柔柔弱弱,沒想到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主,二哥,這是被你寵的了吧?”
慕疏城一聽,不怒反笑。
“女人是要用來寵的。”
慕疏城說完,收回視線放到方雨澤身上,
“肉裡有玻璃渣,你幫我看下。”
方雨澤笑着走向慕疏城,一看他的右手,立馬來了精神,
“這手法挺專業啊,不是你自己弄的吧?”
慕疏城搖搖頭,方雨澤便明白了幾分。
“二嫂手法不錯!”
他一邊解開慕疏城手中的紗布,一邊誇讚着落雪的手法。
慕疏一直保持着微笑,像是方雨澤在誇自己,滿臉的傲嬌。
解開一看,方雨澤卻又皺了皺眉頭,
“之前就讓你來包紮還不肯,幸好二嫂有這能力,要不然你這右手真得廢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處理。”
慕疏城嘟囔一句。
方雨澤撇撇嘴,這人也太沒良心了,擾了自己的美夢不說道謝,現在還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不就是着急去看外面的落雪麼!
“唉,重色輕友啊!”
方雨澤話裡的意思慕疏城不是不
明白,看着他淡淡說了一句,
“女人是衣服,男人是手足,我寧可斷了雙手雙腿,也不能裸奔不是?”
方雨澤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句話他不陌生,算的上是林依民的口頭禪之一,聽林依民說多了,倒是沒什麼感覺,現在聽慕疏城說,怎麼聽怎麼彆扭。
慕疏城也有幽默細胞?
還是婚姻對一個人的影響無窮大啊?
“二嫂把你照顧的不錯,你是不是想着要是左手也受傷了更好?那樣的話洗澡都得二嫂幫你了!”
方雨澤調侃道。
慕疏城瞪了方雨澤一眼,沒說話,卻在心裡想着,如果左右手都受傷了,她會不會真的幫自己洗澡?
腦海中幻想着她白皙的小手撫摸自己身體時羞澀的模樣,慕疏城忍不住笑了起來。
十幾分鍾後,傷口已經清理乾淨,方雨澤手法熟練,包紮很快。
方雨澤手裡拿着藥,剛想對慕疏城說什麼,就看見落雪猛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慕疏城和方雨澤同時看向落雪,只見她神色慌張,人已經站在屋內,眼神卻一直往外瞄。
“怎麼了?”慕疏城關心的的問道。
聽見聲音,落雪身子抖了一下,雖然動作輕微,慕疏城卻看得清楚。
“沒、沒事。”
她說着又往外看了一眼,這才收回視線放到慕疏城右手上,
“好了嗎?”
“嗯。”
慕疏城點點頭。
方雨澤看了一眼慕疏城,也沒在意,以爲是落雪膽小,被外面陰深深的樓道嚇着了。
他拿着藥在落雪面前晃了晃,
“二嫂,這是二哥的藥,每天換一次紗布上一次藥,右手最近不要沾水,辛苦你了。”
落雪接過藥看了看,禮貌的回答道,
“沒事兒!”
慕疏城和方雨澤簡單道別後,便和落雪一起走出了方雨澤的診室。
落雪依舊神色慌張,時不時的東張西望,長長的VIP通道,她不知道往後看了多少次!
慕疏城不語,一直到車上以後,才小聲問,
“剛纔怎麼了?
”
落雪皺着眉頭,滿臉疑惑,倒不是她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奇怪,不知道怎麼說。
剛纔她坐在方雨澤診室外面的靠椅上等慕疏城,一個穿着病號服,帶着口罩鴨舌帽的男人從她面前走過,走到她面前時掉了一塊東西,落雪沒看清楚是什麼,只覺得拿在手裡涼涼的。
她撿起來遞到那個男人手裡,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怪怪的,沒有說一句謝謝,反而問是不是落雪的,落雪禮貌的否定後,男人便走開了。
他走到拐角時,還特別停下腳步盯着落雪看了許久,他眼神空洞,像個幽靈,看的落雪全身發毛,直到落雪慌亂推開方雨澤診室的房門,那個男人才離開。
起初落雪真的以爲他是病人,可是後來想想,
一個病號大半夜一個人出來溜達本就不太正常,這裡是VIP,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衛生間,書房,臥室等,壓根不用出門,就是出來了,也會有專門的護士陪着!
而且,他腳上還穿着皮鞋,正常的病人晚上出來會穿皮鞋?
看落雪不說話,慕疏城皺皺眉頭,
“還在害怕?你上過大學,接受過高等教育,不應該相信鬼神之說,我是逗你玩的。”
落雪皺着眉頭又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你說一個病人夜裡出來,會穿皮鞋嗎?”
慕疏城一聽,眼角閃過一抹詫異,他看着落雪,微眯着眼睛說道,
“大多數人不會,但也不能否定個別奇葩,這得看個人習慣。”
他說着看了看落雪,小聲問道,
“遇到什麼事了?”
落雪歪着頭想了想,覺得慕疏城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一樣,之前在醫院照顧徐慧時,也聽護士說過,有些愛美的病人,連病號服都不穿。
有些還畫濃妝,所以別人穿雙皮鞋,應該不能證明什麼吧?
她這麼想着,心裡平靜了許多。
“是在醫院遇到什麼人了嗎?”
慕疏城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嗯,就是等你那會兒,看見一個男人穿着病號服,腳上卻穿着皮鞋,覺得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