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演員做什麼?這一點趙輕言之前想過很多,但是她自己的一切夢想自從阿姨自殺之後就完全被她拋開了,阿姨的夢想就是自己的夢想。
“我……,我的夢想就是成爲大明星啊,站在國際領獎臺拿到那座獎盃。”趙輕言回答着剛纔楚司的話。
“有沒有想過做紀錄片主持人,或者美食節目主持人動物保護組織志願者?
”楚司故意說道,如果她還有一絲印象,她一定會有所反應,這些曾經是她的夢想。
走在前面的趙輕言忽然停下腳步,,楚司以爲她想起什麼來了,心裡又害怕又驚喜。
“這就是李雪薇住的那間房間。”她指着第一間房間說到,楚司一嘆氣,原來兩人想的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一個女孩子,小時候目睹朝夕相處的人被殘忍的殺害,是什麼心理讓她想到回到原來的充滿了痛苦的地方那?”趙輕言走進那個房間,看着房間裡的各個的角落。
那是一間很平常的小房間,雖然說是別墅,但是照比楚司住的那幢差了很多,房間的規格就跟普通的公寓差不多,只是分爲上下兩層獨立起來的而已。
“依我看李雪薇本身的性格就是內向的,所以她才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導致她之後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楚司說道。
“不,我倒是覺得她分裂出來的人格是要懲罰自己的,她眼睜睜的看着兇案的發生就代表當時她是被藏起來的。”
“她接受不了自己當時膽小鬼的行爲,她受不了自己當時冷眼旁觀,她後來做的事情其實說白了就是打抱不平以來填補她內心的內疚。”趙輕言坐在小屋裡的牀上,用手摸着牀單慢慢的說道。
她的內心正在體會那種內疚感,那種眼睜睜看着親人離開卻無能爲力的感覺,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阿姨自殺的時候,她不也是眼睜睜的看着她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卻無能爲力麼。
說起來她的心境跟李雪薇是相同的,又是不同的“李雪薇的母親
以及朝夕相處的人都是被人殺死的,那段記憶直接讓她變成了後來的殺人魔頭。”
“行了,該吃中飯了。”楚司趕緊叫停道,他真怕,怕她因爲入戲太深而受影響,其實她只是想到了阿姨的事情才這麼傷感的。
“哦,已經幾點了?”趙輕言下意識的問道,看了看手上的表,“怪不得有點餓了,都已經快一點了啊。”她嘟囔着說道。
“走吧,去吃飯。”楚司瞪了她一眼,還知道餓就還算正常,她這種拼勁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麼執拗。
“不能出去吃,既然我要體會在這裡生活的感覺當然要在這裡吃。”趙輕言起身說到。
“這裡就是個別人觀光的地方,怎麼可能能夠做飯啊,這裡水電天然氣都沒有。”楚司滿頭黑線的說道,別人來這裡都嚇得想要看看就走,她倒好真把這裡當家了。
“我知道,我當然不會真的做飯。”趙輕言狡黠的笑了一下說到。
“哼,你會做飯嗎?”楚司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李雪薇會啊。”說到這裡趙輕言只能嘆氣,這一點是她唯一做不到跟劇中人一樣的地方,“我對下廚啊,真的是完全沒有天分,現在在這塊上能生活自理就不錯了。”趙輕言說着把揹包裡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餐桌在客廳靠窗戶的位置,陽光充足,整個畫面看起來唯美溫馨,但是楚司看着她拿出來的東西卻感覺不到半點溫馨。
切片土司,果醬,沙拉,香腸,罐頭,“你不會是讓我吃這種垃圾食品吧,這種東西里除了鹽分高就是添加劑高,而且肉質還沒有保障。”楚司拿起香腸,一臉挑剔的說道。
“哎呀,我都是買的最大的牌子,再說了偶爾吃一次又吃不死,你看看我把我珍藏的滷蛋都拿過來了,這可是我從國內帶過來的呢。”趙輕言一臉不拘小節的說道。
“我是不會吃的。”楚司一臉堅決的說道。
“不吃就不吃吧,晚上
我再請你吃好的。”趙輕言說道,既然人家陪她來這種地方待着總不能太虧待人家吧,雖然她真的不想讓他跟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她還是覺得挺害怕的,有他在能有點安全感。
“算你還有點良心,下午四點準時離開。”楚司看了看錶下通牒說道。
“好好好。”趙輕言邊往麪包上摸着沙拉醬邊點頭說道。”她又不是變態,正常人誰想大晚上的待着這種地方。
“不過你真的不吃一點,很好吃的,我高三的時候那天就靠着這東西度日的。”趙輕言把火腿切成薄薄的片狀,兩塊吐司夾在一起,用刀從中間切開,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
“高三?你那個時候每天都吃這些東西?”楚司看着她一臉的心疼。
“是啊,學校離家遠,住校的孩子傷不起啊,那個時候學習還緊,沒辦法只能吃這些東西了。”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個時候大家都那麼過來的也不覺得苦,說着她擡頭手裡拿着一塊簡易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嘴裡塞的滿滿的,看見楚司的表情她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怎麼了,覺得我可憐了是吧,那你以後就對我好點唄。”她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爲什麼高中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你家那邊沒有學校嘛?”楚司接過她遞來的三明治,在她的注視下給面子的咬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味道還挺不錯。
“我……,跟你說也沒什麼,我以前是在市裡的高中上學的,我外公家距離哪所高中很近的,後來我阿姨自殺了,我因爲這件事那段時間很抑鬱,整天過的很頹廢。”
“有一天我不小心落水了,就是那次艾娜救了我,我因爲溺水太久大腦缺氧嚴重,加上在水裡頭部被石頭砸到,造成了原則性記憶障礙,我對在哪之前的事情記憶的很模糊,後來我媽就給我轉學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問我媽她只說原來的學校老師教的不好,我也很納悶。”趙輕言說完把剩下的三明治也塞進嘴裡,臉上是疑惑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