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彥甫一瞪眼,說道,“側面睡?你爲什麼不面對着我呢?”
李芥末無語地看着天花板,說道,“人面對着人呼吸會相互影響,容易傳染感冒,這不科學。”
“呵呵,你倒是挺會找理由的。”柯彥甫笑道,隨即又說道,“你往裡邊一些,我快掉下去了,這牀真他媽窄啊!”
嘴上說着,柯彥甫卻已經很自覺地往裡邊挪了很多,緊緊地貼住了李芥末,因爲是面對面,所以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很是近了,李芥末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幹嘛?你在害怕什麼?”柯彥甫笑問道。
李芥末趕緊搖頭,“沒,我沒害怕啊,我還能害怕什麼?”
“你自己知道。”柯彥甫壞壞地笑着,伸手摟住了李芥末的腰,雙手穿過李芥末身體的一瞬間,李芥末觸電一樣顫抖起來,弄得柯彥甫無語至極。
“你手伸回去。”李芥末很不自在地說道,她被柯彥甫這麼一通折騰,血液也開始沸騰了,畢竟她是一個青春年少,正常的女人,很多肢體接觸,都會成爲打開慾望大門的鑰匙。
柯彥甫卻不放手,雙眼深情地看着李芥末,一字一句地說道,“芥末,你的腰好軟。”
“你……”李芥末又一次卡殼了,只說了一個字,便只剩下臉紅了。
柯彥甫的雙手已經開始向上遊走,從李芥末的T恤下面伸了進去,觸到了李芥末溫暖光潔的皮膚。
“別動!”李芥末按住了柯彥甫的手,卻發現自己氣喘如牛。
“我小聲點,他們聽不見的。”柯彥甫低聲說着,還衝李芥末擠了擠眼。
李芥末的手鬼使神差般地鬆開了,柯彥甫的手一路向上,遊走在李芥末每一寸肌膚上。
每當柯彥甫的手遊走一步,李芥末就咬死後槽牙一次,渾身酥酥麻麻的,像是吃了傳說中的軟骨散,根本就失去了氣力。而心中的那股火焰,確實兇猛地燃燒着。
柯彥甫的雙手已經解開了李芥末內衣的扣子,這是第二次觸及她的底線,李芥末閉上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就在柯彥甫雙手佔領她胸前的一瞬間,李芥末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柯彥甫。
兩對嘴脣已經分不清是誰主動,就那麼忘我地糾纏在了一起。最關鍵的是,彼此都已經忘記了隔壁還住着男同事,隔音效果又那麼差。
很快,李芥末的T恤已經躺在了地上,柯彥甫的八塊肌貼在了她身上,火熱的溫度將李芥末瞬間融化成了一汪水。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芥末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廖慧賤賤的笑容,是的,這段時間自己不在家,柯彥甫跟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很多浪漫的“愛情故事”呢?不要,自己不要心裡裝着別人的男人。
李芥末一把撥開了柯彥甫的雙手,那雙手已經放在了李芥末的牛仔褲釦子上面,就這麼被殘忍地撥開了。
李芥末一下子坐了起來,用被子捂住身體,艱難地吞嚥着唾沫,說道,“別這樣,我做不到。”
“怎麼了你?”柯彥甫不解地問道,第二次關鍵時刻被李芥末推開了,他難免帶着情緒。
“我沒辦法接受你,你先理清楚你跟那誰的關係再說。”李芥末冷冰冰地說道,心裡的那團火已經被廖慧賤賤的笑容徹底撲滅了。
“我靠,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跟她之間沒什麼,你怎麼就那麼神經質呢?”柯彥甫無奈地坐在牀沿上,光着膀子看着李芥末
李芥末已經穿好了衣服,冷冷地說道,“你跟我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過不了我自己,雖然我是你們家買來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不喜歡糾纏在好幾個人混亂不堪的關係裡,所以,請你尊重我。”
柯彥甫無奈地看着李芥末,許久才說了一句,“我要怎麼跟你解釋,你纔會相信我呢?”
“不用你解釋,其實你要是喜歡她的話,你可以放心地去跟她在一起,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能這麼對我,既保留對她的種種曖昧,又不願意給我一個空間,這樣牽扯在一起,真的很讓我無奈,請給我一點尊嚴好不好?”李芥末說完,掀開被子重新躺了進去。
柯彥甫坐在牀沿上默默地抽了一支菸,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試探性地伸手抱住李芥末,卻被李芥末毫不客氣地推開了,“睡覺了,明天還早起。”
柯彥甫不敢造次,知道現在李芥末心裡很不爽,於是便將手縮了回來,乾巴巴地說了句“晚安”,便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夜面對着冰冷的牆壁,除了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更多的就是心酸。李芥末沒辦法收回自己的感情,更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柯彥甫跟廖慧的曖昧不清。所以,一切都只能忍受,然後用極端的方法宣泄掉。
柯彥甫倒是睡得很香,或許是因爲坐車太疲憊的原因,很快他就睡着了,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李芥末心裡亂亂的,有種幸福感,也有種陌生感。
這樣的幸福感能維持多久?有一瞬間李芥末會覺得,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但是一想到廖慧,還有想要跟柯彥甫重歸於好的穆心媛,李芥末就覺得很心虛,柯彥甫不是屬於自己的,但是要跟這幾個女人瓜分,她寧願不要。
第二天一早,李芥末便悄聲起牀了,看着柯彥甫依舊沉睡的側臉,她會心地笑了笑,給柯彥甫拉了拉被子,這纔出了宿舍。
假如每天都可以看着一個男人在清晨的時候,安心地睡在自己的身邊,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李芥末吃過早餐,跟着大部隊前往下一個小學。路上,馬老師跟了上來,笑着問道,“李老師昨晚可有睡好啊?”
一句意味深長的問候,李芥末很是難堪,但是在同事面前,她還是要顯示出充分的風度,她微微一笑,說道,“還好,幸虧被讓他跟你們擠一擠,否則的話今早可能就看到你的熊貓眼了。”
“你的意思是牀窄?你們倆不太方便?”馬老師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很多,旁邊的同事瞬間就詭異地笑着,將視線投了過來,弄得李芥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會的,馬老師你真會說笑。”李芥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民教師啊,開玩笑也不分場合。
馬老師見李芥末神色很不自然,卻一下子擺手說道,“不是,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牀窄,說你們不太方便,是說你們吃飯什麼的,畢竟地方那麼小,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