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厲墨琛沒有溫度的話,陳蘇蘇的臉立馬變的慘白,呆呆的愣在了一邊。
她實在沒有預料到,厲墨琛在人前給自己留了面子,卻在人後表現的如此冷漠。
等她慢慢反應過來,眼前早已沒了厲墨琛的身影,而護送他的車隊也已經越來越遠。
車裡,厲墨琛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
雖說他現在在公司裡的職位是總經理,可他的父親厲擎蒼幾乎已經將所有事都交給他決策了。
爲的就是讓他多鍛鍊,早些繼承公司。
自從上次答應安雅妮把別墅租給安夏住後,他幾乎就沒有閒下來。
剛剛忙完了國內的事,又馬不停蹄的去國外考察了一個禮拜。
纔回國就接到秘書的電話,說S大邀請他就國內商業的新走向和發展進行一次演講。
本來已經半個月沒有休息的他想拒絕的,可卻不知道爲什麼又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在來這邊的路上,他就已經給家裡去了電話,是打算晚上回去看看的。
接到電話的顧雲暖知道兒子最近忙,就勸說他不要回來了,先就近休息休息再說。
如此,厲墨琛纔沒回父母那邊。
前面開車的唐坤見他一臉倦色,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厲總,等下回哪邊?”
厲墨琛閉着眼,直接說了三個字:“棲鳳山。”
……
這邊,安夏拉着簡單跑到一個沒什麼同學的地方纔停下來。
回頭一看,簡單依舊是一副花癡的模樣。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安夏不滿的說:“哎!簡單,回神了!”
被她這麼大聲的一喊,簡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夏夏,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當初爲什麼那樣的癡戀厲墨琛了。”
“誰癡戀他了……”安夏沒好氣白了簡單一眼,癡戀他的明明是原主好不好!?
當然這句話,安夏沒說出來。
“哎呀!我明白提到舊情人,你肯定有些不開心……”
簡單頓了頓,臉上又犯起了花癡樣。
“不過厲墨琛真的是好帥啊!”
“比你的6號草還帥嗎?”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安夏撐着下巴問。
“那當然是厲墨琛帥!他簡直就不是人啊!”
“嗯!”安夏聽了連忙點頭,“這句話我同意!”
“他是神!男人中的神!男神啊!”
“經病吧!”堅決不能苟同,安夏立馬補上兩個字。
簡單居高臨下的看了安夏一眼,貼心的說:“夏夏,我知道你是愛的深所以恨的也深,但是厲墨琛就是男神,這一點,你不能不承認!”
她的話讓安夏哭笑不得,“我說簡單,你還記得嗎?就在一個小時前,你還讓我幫你給什麼6號草送情書了,可就這麼會功夫,你就變心了?”
“沒關係啊!反正對方也不一定會同意跟我交往。”簡單聳聳肩,一點也不在乎結果的模樣。
“可萬一人家答應了呢?”
“沒事啊!反正他又不知道情書是我寫的。”
安夏聽着她這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狡黠一笑,“我信裡面沒有署名啊!”
“哎呀我去!”安夏聽了立馬站了起來,擡頭盯着比自己高了近半個腦袋的簡單,用手戳着她的身前。
“沒署名,你讓我去送?那人家不得以爲那情書是我寫的啊!簡單,你咋這麼坑呢?”
“好啦!好啦!夏夏別在意這些嘛!走,我請你去吃燒烤,任你隨便點!”
聽見簡單說請客,安夏這才消了氣。
“這還差不多,你說的啊!任我點。”
“行呢!我說話算話,哎,我跟你說啊,我發現有家燒烤攤味道特棒,今晚你有口福了……”
兩個女孩一邊說着,一邊朝校外走去,卻沒有發現身後跟了幾個人。
走出校外,沒多遠,安夏就發現了很多賣好吃的店鋪,其中也不乏有經營燒烤。
可簡單統統否決,說這些都比不上她之前說的哪家。
就在安夏已經看的就差流口水的時候,簡單不緊不慢的說:“酒香不怕巷子深,經過前面的衚衕,再拐兩個彎就到了。”
安夏聽完,只能繼續跟着。
跟着簡單一路走到衚衕裡,安夏發現這邊好偏僻,現在天還沒黑,就已經人煙稀少了,等下吃完燒烤,爲了安全考慮,她一定要帶着簡單從人多的地方走。
這樣想着,安夏拿出了手機給家裡的安然去了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和同學吃飯,讓她等自己電話通知後再來接自己。
掛掉電話,剛把手機塞包裡,安夏就發現前面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進了一看,居然是慕雪瑩!
她在這幹嘛?難道故意等自己的?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安夏就知道她肯定又要找茬!
看見前面的人,簡單也想了起來,這不就是上次欺負安夏的女孩嗎?
沒等簡單多想,慕雪瑩就率先開了口。
“還真是巧,一下子遇見你們兩個,看來今天可以一塊把賬給算清了!”
“你想幹嘛?”安夏戒備的問。
“就憑你一個人,想找我們倆算賬,還真夠狂的!”簡單白了慕雪瑩一眼,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嘁~”慕雪瑩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
她這話一說完,簡單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對對對,你不是一個人,直接說不是人就得了唄!”
安夏卻沒有跟着笑,而且謹慎的往身後看了一眼。
果然衚衕的另一頭還站着兩個女生,正是上次跟着慕雪瑩身邊,一胖一瘦的兩個。
“哼!你少在那邊摳字眼!等下就讓我們好好教訓教訓你!這裡偏僻的很,看你還怎麼喊!”
她一說“我們”,簡單也明白過來,她果然不是一個人了。
安夏看着眼前的情形,知道硬拼肯定是要吃虧的。
眼下只能拖延時間,看看會不會有人路過,然後趁機脫身。
“行了,慕雪瑩,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慕雪瑩聽完,一步步的走近,慢條斯理的摳着指甲說:“不幹嘛,就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要去妄圖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