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一本印着安夏看不懂的外語書,厲墨琛徑自坐進了旁邊的沙發裡,然後翻開了書籍,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
安夏站在門邊,吮了下脣,看着窗外依舊電閃雷鳴的天氣,最終還是走到了書桌的後面。
拿出文具和題目,安夏深吸了口氣,仔細看起了題。
可不管她怎麼集中精力,旁邊那個時不時翻頁的人總是會輕易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以至於一道題,她看了幾遍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煩躁的拍了下腦門,安夏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頓纔好。
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怎麼會因爲一個已婚爸爸而總是失神呢?
她這一巴掌的動靜不算小,很成功的把厲墨琛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有蚊子?”
“嘎?呃……”安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難道也承認是因爲他長得太招眼了嗎?
“沒,沒什麼的。”
安夏說完立刻低了頭,有些侷促的端起了旁邊的果汁。
看見她的動作,厲墨琛拿着書的手就瞬間的握緊了許多。
他知道這杯果汁喝下去,她會渾身發癢,長出無數的紅色小疙瘩,她那難受的模樣,厲墨琛的真的不想再看見。
可是,他必須讓她再經歷一次。
安夏端着果汁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可能是感覺到味道不錯,她又喝了一大口。
心裡實在有些羨慕,他們家的東西都是那麼的美味。
正準備再繼續喝一些的時候,厲墨琛猛的站了起來拿過了她手裡的杯子。
“晚餐才吃過,還是少喝一點。”
安夏被他這樣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剛剛叫自己喝的是他,現在才喝了兩口,他又不讓喝了,真是奇怪。
她沒有迴應厲墨琛的話,低着頭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厲墨琛捏緊了杯子,力氣大道指尖犯白,緊接着快步走出了臥室。
他現在後悔了,他不應該爲了讓她早點想起來就用這種手段的。
她等下一定會很難受,他不能等了,他現在就去準備抗過敏的藥。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安夏倒是鬆了口氣。
這個引人注意的傢伙走了,她總算是可以好好做題了。
拿出他今天給自己寫的一些概括,安夏對比那些,居然生搬硬套的做出了一道。
做完第一題,她的信心明顯大了起來,很快就開始做第二題。
一連做了四道題之後,她突然覺得手臂上有點癢。
無意的撓了一下之後,卻發現上面長了幾顆小疙瘩。
而且是越撓越多,越撓越癢。
放下筆,安夏已經沒了繼續做題的興趣,全身心的撓起了癢癢。
很快那些疙瘩就不止出現在手臂,慢慢的連脖子,身前,後背統統都出現的疙疙瘩瘩的紅點,用手一摸,又癢又噁心。
安夏現在也管不了什麼題目,她立刻起身就準備下樓尋求幫助,還沒有跑到門邊,就見厲墨琛提了個藥箱走了進來。
見他一臉凝重的模樣,安夏忍不住一愣,可很快她就疑惑起來。
厲墨琛好好的提着藥箱做什麼?有人不舒服嗎?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自己身上長疙瘩了?
可他怎麼會知道呢?
看見安夏露在外面的胳膊已經紅了一片,脖子上,甚至臉上都是疙瘩,厲墨琛就更後悔了。
他不等安夏詢問就拉過她的手走向了沙發邊。
把她按坐在上面,也坐到了她的旁邊。
然後打開藥箱,迅速的拿出了幾個小瓶子,還有一支針筒。
安夏看見這些,眼睛忽地睜大了許多。
“你要做什麼?”
厲墨琛沒有看她,依舊忙着配藥,“你過敏了,得打一針抗過敏的藥。”
安夏聽他這樣說,也慢慢反應過來,這些是皮膚過敏的症狀,只是她不明白,厲墨琛爲什麼會知道自己過敏了?
而且還早早的就準備了藥。
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安夏不敢去猜,可她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易讓別人給自己打針。
因爲誰能料到那針管裡究竟是什麼呢?
“你不用弄了,我還是打車去醫院吧!”
與其在這裡渾身難受還有提心吊膽,她寧願去醫院讓醫生幫自己解決。
說着,她就要起身,卻被已經陪好藥的厲墨琛拉住。
“來不及,等你趕到醫院,情況會更嚴重,現在只要打一針就會好。”
安夏蹙着眉,一臉的不信任,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食物裡下了什麼東西?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早料到她會懷孕自己,厲墨琛沒有辯駁,故意給她芒果汁喝跟在她食物裡下東西沒什麼區別。
再次抓着安夏的手腕,厲墨琛這次用了力,“你先不要管怎麼多,我不會害你的。”
可安夏此時哪裡願意相信他,不緊掙扎,還動了手。
她反抓住厲墨琛的手,想要把它往後擰,不管樓下還有二個人,她先把他給治住再說。
可想象是豐滿的,現實總是很骨感,她原以爲可以控制厲墨琛的一隻手,卻被他很巧妙的轉了下身子,讓她的力氣落了空。
一招不成,安夏又發起了下一輪進攻,可厲墨琛好像總能猜到她下一秒回做什麼一樣,輕鬆破了她的招式。
看着她功夫見長,換做平時,厲墨琛還是願意和安夏玩一會的,可是現在不行。
長臂一伸把安夏夾在胳膊下面,厲墨琛誘惑的說了一句。
“別鬧,乖一點,忍忍,不會太疼的。”
輕柔的聲音從頭頂傳進了耳膜,讓安夏感覺癢癢的,本來掙扎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這話她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聽過呢?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厲墨琛直接把人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動作迅速的拉着她一邊的褲子,接着用一隻藥棉在那雪白的位置擦了擦。
安夏的腦子裡還在回想着他剛剛的話,連被他按着也沒有反應回來。
直到kz被拉了個角,藥棉冰涼的觸感傳來時,她才徹底回了神。
他這針原來不是打在自己胳膊上,而是要打在屁股上的!
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