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做直播,聽到那個消息之後,直接把頻道關了。
“你說什麼?林風……要唱歌?!”一張口咬住了兔子耳朵:“我不要參加,拒絕,強烈拒絕。”
“拒絕無效,集體活動,我們在俱樂部附近的零點,你和封尚一起過來。”薄九話雖這麼說,但是收了線之後,還是有點疑問,眼睛看向林風:“你唱的到底有多難聽,會讓這麼排斥你?”
林風手臂一搭:“我給你說,這件事一言難盡的很,一會兒你就見識到小爺我的厲害了。”
薄九:……唱歌難聽如今也是一種驕傲了嗎?
等到了ktv之後,薄九才發現不是唱歌難聽的問題!
而是林風唱的每一句都不在調上,本來應該是降調,莫名其妙他就升上去了,並且連帶着想要再把調子找回來都有些困難。
薄九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五音不缺,對聽歌的人來說,那簡直是一種摧殘。
這樣的程度怎麼表演給粉絲看。
薄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了一下,停止了還在彈的吉他。
“這樣不行。”
林風挑眉:“我怎麼覺得挺好聽的,你看我剛纔唱的,總算有一個在調上了。”
“一共那麼多,你只有一個字在調上。”薄九把吉他拎過來,笑眯眯:“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風不說話了,他總覺得他在多說一句話,小黑桃那把吉他都能朝着他拍過來。
把耳塞放下,抱着兔子跳過來,那叫一個揚眉吐氣:“我說什麼來,小黑桃,就不能讓這傢伙唱歌,山路十八彎啊。”
薄九看着這幾個人:“你們的肢體協調能力怎麼樣?”
“跆拳道黑帶。”林風最擅長的就是腿上的功夫。
薄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既然不能唱,那就跳,跳起來之後,你還能對嘴型。”
林風:……什麼鬼。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什麼歌?”薄九在ktv點歌的地方,來回滑着。
和封尚對視了一眼:“這裡面你最小。”
薄九頓了一下,接着笑了:“好像是這樣。”
帝盟的那些粉絲大多數和她差不多。
學生頗多。
離別的場合,就不要弄的那麼不開心了。
薄九滑開了點歌熱榜,聽了一下前三名的歌,最後定在了中間那個:“這首。”
,林風,就連封尚都在那一瞬頓住了動作,那表情又點難以形容:“這,這首?”
“對,就這首。”薄九一錘定音。
其餘三個人儼然成爲了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一次託微博的福。
薄九回到秦家的時候,倒是還太平。
但是也只是太平。
薄九走進屋子的時候。
端着茶出來的張嬸用下巴點了點身後,聲音壓的小:“少爺在書房。”
這情況,薄九隻能轉了方向,直接朝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內。
秦漠的電話已經接近了末端。
那邊的魔術師執着的要了個答案:“boss,這個傅家少爺到底是什麼人?這種一個人救全船,還知道怎麼利用周遭環境把爆炸力降到最弱,他到底是誰?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看上了那個人的本事,想要把他吸收進來?”
隱約能聽到有人在說:“你是腦子不好用嗎,就boss的態度明明是喜歡人喜歡的不行。”
“我是沒想到boss是個彎的,要是早知道boss是彎的,我在部隊沖澡的時候就注意點了,不,不對,要是早知道boss是彎的,我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反正boss這麼帥,
怎麼想這波都不虧啊。”
秦漠任由着那邊的人鬧,最後嗓音淡淡的開了口:“說完了嗎?”
四個字。
讓人肅然安靜。
“你們只要記住保護她的家人,其餘的事,別人問什麼都別說,即便是黃國華來問,有些事我還需要再查一查,好了,掛電話了,有人進來了。”
確實是有人來了。
來的人就是薄九,到底是有點心虛,不過就算心虛,還是一派的慵懶做派:“漠哥,茶。”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乖。
秦漠的眸光從少年的臉上掠過,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身形向後一靠,左手還纏着繃帶,禁慾十足:“什麼時候翻牆學霸還要靠着一隻貓來轉移注意力了?”
大神毒舌的這麼藝術,這讓她怎麼接?
“你和林風在弄什麼?”秦漠手指敲敲屏幕,大概也是看到了那上面的信息。
薄九坐下來,眸光有點深,還是像個貴公子,即便是她的坐姿不太規範:“想弄場告別會。”
聽到那這三個字之後,秦漠幾乎差不多也猜到了前因後果,過了半響之後,纔開了口:”哪天?”
薄九:“明天。”
秦漠嗯了一聲。
薄九原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哪知道下一秒,秦漠又開了口:“下次想出去,走正門,翻牆的時候被大院的爺爺們看到,總歸不太好,你覺得呢?”
薄九一頓,又鬱悶了,說好的不給她告訴漠哥呢,沒想到八卦這個事,無論多大的年紀,都會很熱衷。
“過來。”秦漠看着少年的表情,嘴角勾了勾。
薄九挑了下眉頭,雙手撐着桌面,湊了過去。
秦漠微微動了下身形,將手伸出去,按住了少年的後腦勺。
那是一個泛着甜的吻。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燈光,星空,從窗戶上折射出來的倒影,落在書房中,一切都顯得無與倫比的安逸。
好像是除了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別的。
就連暗自觀察的張嬸也沒有再進來過。
夜色越來越沉。
兩個人即便是都在秦家。
但住的確實兩個房間。
自從薄九住進來之後,秦漠似乎也多了項工作,在某人臨睡之前講一個故事。
這種事,秦漠向來以爲只有小孩子纔會喜歡。
很顯然,睡在牀上的人,心裡年齡並沒有成熟到哪裡去。
秦漠伸手將少年擋在額前的銀髮撥開,眸光跟着沉了沉。
接着,他踱步走出了房間,去了大院外。
很快,有一輛軍車就從那頭開了過來。
只聽唰的一聲。
從那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那人臉上戴着眼鏡,雖然身上穿着白大褂,但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把長相這麼邪佞的男人和醫生兩個字掛上鉤。
“boss,你讓我來的這個點,實在是獵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漠看了他一眼,單手抄着褲帶,長身玉立:“想讓我上車,就留出位置來。”
心理醫生上下打量着他,最終還是沒能從那張矜貴的俊臉上看出什麼來,往後邊一坐,把鋼筆拿了出來,還有攤在他腿上的一堆記錄資料。
“今天我們……”
就在他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秦漠打斷了他的話:“沒錯,很重要,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有關她的任何事,你也不用再想辦法讓我入眠了,畢竟這一點對你來說有點難。”
心理醫生咬牙,把鋼筆一收,老實講他真想辭職,去輔導軍隊裡的新兵蛋子們多給勁兒,他爲什麼要來少爺這找罪受。
“那你想告訴我什麼吧。”心裡醫生已經放棄了。
不過也不是很完全的放棄。
畢竟無論是什麼話都能反應出來一個人的心理狀態。
但,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拒絕。
這麼多年來,每一次boss的反應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秦漠修長的雙腿微搭,很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對方有的時候會時不時的來給他做心理調查。
“我確實有一件事, 很想聽聽你的分析。”
那心理醫生原本正打算寫上“無”這個字,卻在聽到秦漠的話之後,頓時豎直了身形,拿在手上的鋼筆差點弄掉。
秦漠掃了他一眼,嗓音很淡的提醒:“專業一點,別讓我看出你的震驚來。”
心理醫生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微表情了,但聲音聽上去仍然有點興奮:“什麼事?”
“有關高中生的想法。”
那心理醫生猜了半天都沒有料到會是這麼個答案,逗他呢?他想聽的不是這個好麼!
“如果一個高中生到現在都很喜歡聽睡前故事,是爲什麼?”秦漠的側臉沒有絲毫變化。
心理醫生攤手:“這不是很好分析嗎,對童年念念不忘,缺乏安全感,這樣的人有點複雜,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什麼都知道,但心裡卻有自己想要存留的一片淨土,而且很有可能他的淨土就是她的童年。”
“也就是說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對她很重要?”
“當然。”心理醫生心想這推論本來就簡單。
秦漠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窗外,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又加深了幾分,額發落下,擋住了他的表情。
明明自己已經做過這個分析。
但是這樣的分析由別人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就那麼坐在車座上,姿勢比平時多了幾分不羈,但嘴角卻隱去了所有的笑意。
所以,她纔會一直想着要走。
這次去國外,也是想着徹底不回來了……
繼續補更,十四更的前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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