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裡壓了事。
到了吃飯的時候,蕭景的感冒更重了,咳嗽一聲沙過一聲。
落落想要帶他去小鎮的診所打點滴。
他卻吞了兩顆藥,手放在她頭上按了下:“我自己就是醫生。”
並且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就更不用去打點滴了。
這個人以前從來都不會等到這麼嚴重才吃藥。
落落還是覺得要去看,並且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不適合這裡的環境,側面都起了紅疹。
感冒倒還好。
可對打電競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那雙手!
幾乎是在落落看到那些紅疹的下一秒。
她就將他的手拽了過來:“去診所。”
她不能讓他在她這裡有一點閃失。
尤其是他那雙手。
買了藥膏塗上之後。
落落還是不放心,問了診所裡的醫生很多問題。
都是一個小鎮上的。
那醫生笑了:“落落,你朋友就是住不慣咱們這,有點過敏發炎,你這麼緊張,我還以爲這是你領回來的男朋友呢。”
落落頓時安寧了,側過眸去看了蕭景一眼。
那個人像是沒有聽到醫生的話,又像是聽到了,手伸出來,又落在了她的頭上:“我說了沒事。”
落落眼見着那醫生眼睛都睜大了。
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人解釋。
他們隊長就喜歡按她的頭。
這是以前的習慣。
看在別人眼裡,
估計會有些親密。
豈止是親密。
落落這個角度看不到蕭景的眸。
那一雙眼裡,像是藏了太多的溫柔。
幾乎全部都付在了這個動作上。
下午的時候,蕭景又要幫落媽媽擇菜。
落落直接否了他:“你這樣,手會很好,癢的話,手速會下降。”
“無所謂。”蕭景的音調很淡,淡到落落甚至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將眸側了過來。
剛好蕭景的手機響了。
看來電顯示,落落就很熟悉。
是俱樂部那邊。
蕭景站了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落落“嗯”了一聲。
知道他這是快要回去了。
坐在院子裡,看了一眼快要落下去的夕陽。
那電話講的時間並不短。
等到他回來之後。
落落開了口:“隊長,你該買車票了。”
“不買。”蕭景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喉嚨有些疼。
落落低眸,手指攥了攥:“我回來是想要重新開始,你在這裡,我沒辦法重新開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其實你不用擔心我,退役了會難受什麼的,這裡網絡信號查,最經常做的和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玩玩,偶爾吃上一根雪糕,我也找了自己除了電競之外,其他喜歡的行業,我會留在這裡做小學老師,雖然我學歷不高,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不過我同學也說過,只要考個教師從業資格證,再根據實際情況,也是能做一些輔導的。”
說到這裡,落落頓了一下:”所以我不再是你總是需要擔心的那個女隊員了,你真的該回去了。”
蕭景一頓,艱難的動着喉結:“其實你是想告訴我,你不需要我的照顧,也能過的很好,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