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裡還是安靜的像是沒有任何人的樣子。
這一點讓帶頭的人表示很不滿意。
他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裝神弄鬼,尤其是還是一個華夏這邊的小鬼。
通過草叢的碾壓程度,作戰經驗豐富的人都可以判斷出對方的體型和身高來。
能弄出那樣東西來的人,想必年齡也不會很高。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打斷了他們的節奏不說,還殺死了他們其中一個人。
只要一想到這些,帶頭的人眸低都會浮現出狠意來,就算是提前走,他也要把這個打亂他們計劃的小鬼殺了再走!
“還想要繼續玩捉迷藏?”帶頭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弧:“這裡應該就你一個人吧,讓我再猜猜,你手上是不是除了一把軍刀之外,沒有任何的武器,否則的話,剛纔我們沒發現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用消音槍進行遠距離的射擊,這樣冒死過來殺人,看來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帶頭那人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槍來,朝着其中一棵樹的頂端就是一槍,嘭的一聲響,落葉散下,烏鴉騰飛。
“不是這一棵?”那人冷冷一笑:“沒關係,我們有的是子彈,可以慢慢找。”
說着,他朝着身邊的人使了個手勢,一左一右,那意思就是讓他們分頭行動。
其餘三個人點了點頭,對於即將要開始的一段殘殺,興趣滿滿。
以他們來看來,如果對方只是一個人的話,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敢出現在他們面前壞他們的好事殺他們的人。
看來,這個小鬼,還不知道他面對是一羣什麼人。
有話帶頭的說的沒有錯。
已經確定的範圍。
即便是有這周圍圍着的有不下三十棵樹。
但是如果他們真心想找的話,四個人,三分鐘的時間,就能把人找出來。
薄九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是因爲清楚,所以才更加不能隨便動。
只是這個時候。
突的,從林的上空掠過一架軍用戰鬥機。
不,不是一架。
除了這一架之外,遠處還有!
因爲那些戰鬥機正在衝破雲霧,朝着他們這邊齊刷刷的飛了過來,盤旋在上空之中,非常有規模的飛行,每一架都精銳的可怕,中間隔着距離,成三角形的飛行排列,帶着威壓的震懾感。
整整七架,如同鐵甲,一下子躍進了那些傭兵們的眼裡!
那上面還印着華夏特有的旗幟,鮮紅而醒目。
“老,老大……我,我們這是……被發現了嗎?”有人害怕了,連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倒不是他沒有出息,
而是這些紅外線定點殲滅機,真的是太嚇人。
帶頭的那個一個冷笑:“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在上面下面沒有光,你覺得他們能發現我們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戰鬥機開始發出警告:“你們已經侵犯了我國領土,按照國際法,我國有權將你們就地擊斃,警告,放下槍支”
“老大!”其中一個人直接慌了。
帶頭的一巴掌打了過去:“聽清楚,這纔是第一遍警告,按照國際慣例,警告三次,他們才能掃射,明白嗎?更何況,我在說一次,他們距離地面多遠,你覺得他們能看到咱們?蠢貨!”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帶頭的也感覺到了壓力。
他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在上空警告他們。
是爲了讓他們感覺到害怕?
誰的主意?
當然是秦漠的,那個擔心秦漠狀態不好的士兵,實際上完全錯了。
在薄九的事情上,即便是秦漠狀態不好,他也會強迫自己更冷靜的來處理事情。
從侵入者的心理入手,進叢林之後通過耳機指揮總部,直接調出殲滅機,爲的就是讓那些人慌起來之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爭取到時間。
“老大,我們還是快點撤吧。”被罵蠢貨的那個人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就想着快點逃跑纔是緊要的。
帶頭的那個卻異常的兇殘:“跑什麼?還有五棵樹,把那個小鬼抓起來當人質,到時候咱們拿着他,誰知道他是死是活,但華夏的兵就吃這一套,有人質在,他們永遠都不會掃射,明白嗎?去找!”。
“是!”
帶頭的那個人是鐵了心要殺薄九,並且就像他說的,只剩下了五棵樹。
薄九聽着下面的話,擡眸看向天上沒有目標的殲滅機,她知道這是大神快來了的訊號,眸光深了深,身形又朝着左側靠了靠,貼在樹幹上的她,此時也將目光放在了樹下,側着的臉,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樑。
其中有一個人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就在那人即將要接近她這棵樹的時候,薄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左手一擡。
唰的一聲暴響,軍用刀出手,劃破霧氣,直戳而下。
那人很顯然是看到了有人在樹上,剛要擡起槍來,就被飛過來的軍用刀射中腦門。
一刀斃命!
沒有任何的失誤,無論是角度還是從時間上判斷都是最佳。
鮮血的味道傳了過來。
帶頭的那人最先身形一扭,朝着那棵樹頂就是一槍!
電光化石間, 薄九手上攥着的黑皮腰帶起了作用,那是她之前接下來的,一個搖晃,利用衝擊力,飛撲進了另外一個樹上。
那樣的身手即便是在漂亮,也同樣消除不了危險。
她的位置徹底暴露了。
而且她身上的軍用刀也都已經交了出去。
現在看的大概就是她的閃躲辦法和運氣。
薄九之所以會把軍用刀交出去,是因爲她口袋裡的U盤亮起了紅點。
那也就意味着,大神就在五百米之內。
長腿一踹,藉着作用力,又是一個反撲,這樣的動作,看上去帥氣,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躲掉子彈。
但是非常耗費體力。
很顯然薄九在飛了三次之後,氣息已經和之前的不一樣了,有了呼吸上的明顯起伏。
這一點,帶頭的那人像是察覺了出來,眼睛眯着,嘴角也跟着勾大,帶着勢在必得的嘲弄:“長了翅膀是不是?那就讓我看看你還能飛多久,尤其是在打斷了你的翅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