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也笑了:“我聽管家說,我家外孫知道你們薄家沒有人,特意讓他送了宵夜過去,今天早上的時候才搞笑,見你家那個小老虎不在,還有點不太高興。”
薄先生偏頭點了根菸,無論是做什麼,他的身上好像永遠都有一種不安定的氣息:“那就行,最近事情比較多,她在你這,我也放心。”
安老爺子也鮮少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事的人,開口提了一句:“所以你沒回古堡?”
“啊。”薄先生修長的指彈了一下菸灰,突地笑了:“我不回去是因爲很享受吃軟飯的這種生活環境,當然,安先生是不會明白的,畢竟我老婆太能幹。”
安老爺子真的是交了這麼一個忘年之交就夠夠的。
吃軟飯吃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說起來,他都很久不活動了。
最近又開始。
看來,外面又不太平了。
否則他也不會住在這種地方。
應該是出於對家人的保護。
畢竟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獨來獨往的王了。
這個男人明明是個能撼動很多行業的傳奇。
卻在家裡被養成了小奶狗。
不,不對。
應該說會把他當成小奶狗的人,也只有九的媽媽了。
薄先生看懂了安老先生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本人並不在乎,留下一句:“我明天再來接我家小九爺。”
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裡。
不過即便是站在路燈下。
他也能看到二樓的倒影。
那兩個小人挨的並不近,卻在一張牀上。
薄先生輕笑,真的是很少見他家小九爺會這麼喜歡誰。
不過秦家那小子還挺有本事。
知道念故事哄小孩開心。
他都沒有給他家小九爺講過童話故事。
薄先生伸手將菸蒂彈進了院子裡垃圾桶裡。
再擡起眸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的燈亮了,嘴角跟着勾了勾。
準備再在外面溜達兩圈散散煙味再進去。
首先他得讓自己聞上去沒有那麼大的血腥味。
薄先生腿長,在夜色中行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古代的夜行者,落地無聲。
很快,他就在地下室換了一套衣服。
等到他重新出現在客廳裡的時候,就是純白的體恤杉搭配上的居家棉褲,臉上還架着一副眼鏡。
這樣的打扮,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學生。
氣質斐然清澈。
再加上這人太會撒嬌。
沒有錯,是撒嬌。
因爲在他出現的那一瞬。
他就換了一幅還沒睡醒的表情,伸出手去,從背後摟住了那個穿着職業西裝裙,在流離臺前衝藥的芊芊背影,講下巴就那麼自然的放在了對方的肩上,嗅着那好聞的清香,懶洋洋的拖長了音調:“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晚?我和九爺都沒飯吃。”
那背影被他一抱,臉上還有點紅。
結婚都已經這麼久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和剛認識這個人的時候一樣。
大概是因爲對方比自己小上三歲。
所以,一旦親密起來的時候,她總會覺得渾身發麻,佔了對方的便宜。
尤其是在對上那張俊美清冽的側臉時,這種感覺總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