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安慰,非常感動!
可就在他想要回抱小黑桃的時候,擡眼就看到了隊長薄脣勾出的弧度。
那弧度的意思很簡單,一句話,你敢回抱一下試試,我敲碎你的貓爪。
頓時就給驚了,心道:小黑桃,你安慰我歸安慰我,你抱我做什麼,是想讓隊長把我五馬分屍嗎!
想到這裡,一個收手,立刻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果然比起網絡攻擊來,他更怕的是來自隊長的目光!
薄九覺得受傷了,這個時候co小受受不是應該對她感動的無以復加嗎?
怎麼怕成那樣?
薄九這邊還在挑眉。
戰隊那邊的氣氛已經徹底的變了。
看到這一幕的大家都知道,爲什麼會是這個反應,全部在忍笑。
林風更是長出了一口氣:“解決吧。”
是了,事情出了,就解決。
這是他們一慣的作風。
實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再說。
更何況他們也相信封逸已經走在流程了。
具體什麼流程,估計要等到天明。
從3點到8點,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薄九提了個建議:“都先去休息,訓練的事先放一放,越是這個時候,在面對媒體的時候,越應該有精神,我猜封狐狸肯定會有什麼安排,不如先等電話。”
“可以。”殷無藥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賽前輕鬆一下挺重要。實在睡不着,可以來打個牌。”
“打,打牌行!”封尚紅着一張臉:“我,我打牌賊,賊6!”
薄九笑了:“那就打牌,我和漠哥一組。”
秦漠挑眉:“你確定我會打?”
“漠哥,放心,就算你失憶了,說起算計這種事來,沒有人能強的過你。”薄九壓低了聲音。
秦漠嘴角一勾:“你這算誇獎?”
“當然。”薄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我一會兒幫你摸牌,別的不吹,我手氣特別好!”
十分鐘之後。
秦漠看着被某人摸上來的牌,眉頭挑了挑:“就是你說的手氣好?”
一連摸了三張廢牌的薄九,也鬱悶了,這麻將怎麼這麼不給她面子。
“漠哥,其實這也沒什麼,摸多了還可以打十三幺。”薄九企圖給自己洗白。
秦漠呵了一聲,慢條斯理:“等你摸夠十三幺,別人已經贏了。”
薄九:……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爲什麼還要說出來。
“漠哥,你不是說你不會打牌嗎?”
秦漠挑眉,慵懶懶的掃了一眼桌面上扔出去的牌面,嗓音淡淡:“這麼簡單的遊戲,熟悉一圈就能學會。”
說着,他一手按住了薄九的手腕,一手伸過去,摸了一張牌,接着向前一推:“自摸,清一色。”
所有人都震住了!
林風更是覺得有點被摧殘的感覺:“我上把不是打的這張牌嗎?隊長,你那時候怎麼不吃胡?”
“是麼?”秦漠漫不經心:“大概我剛纔還不太會。”’
我信了你的邪!
分明是想要自摸好的吧!
林風抓了抓自己的頭,側臉去看向那個說自己打牌賊六的封寶寶,居然還在整理牌!
捂臉,這叫賊六?
看來封寶寶對賊六兩個字還不夠了解!
薄九卻樂了,開始坐地收錢。
林風擼起了袖子,準備在第三把的時候來個反殺。
誰知道牌剛一擺上,就聽對面的人開了口,連語調都是輕描淡寫的很:“知道爲什麼你的手氣會這麼糟嗎?”
薄九側眸:“爲什麼?”
“因爲你抱了不該抱的人。”秦漠隨意擡手,
打出去了一張牌。
衆人:……
就說剛纔怎麼隊長什麼都不提。
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不該被抱的那人縮了縮自己的肩,咬住了懷裡的兔子耳朵,他有預感,隊長會因爲這件事記他很久。
果不其然。
在同學第三次被他的上家,也就是秦漠截胡之後。
他已經開始意識到隊長不是爲了贏錢,主要是爲了打擊他。
玩麻將的人都懂的吧!
那種欣喜欲狂要推到牌,宣佈自己贏了的時候。
突然有人這麼在你前面一截。
你會感覺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
而且還不是截了他一次,是三次!三次!!!
同學現在開始懷念粉絲們的好了。
和他的小毛絨們比起來,隊長簡直不是人啊啊啊!
同在一個桌子上打牌的隊友們已經都要忍笑要忍到內傷了,那氣氛格外的融洽。
殷無藥說的沒有錯。
大賽之前適當的放鬆是對的。
最起碼比起之前來,那層表面的疏離感已經沒有了。
被秦漠這樣贏着。
甚至有人會覺得他們的那個隊長,從來就沒有失憶過。
那一瞬間。
像是安心了下來。
即便是這個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不理解和咒罵。
但是有那麼一個人。
他從創建帝盟的時候,就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他理解你的熱血,雖然他從來都不說。
他化身整個團隊的支撐,即便到現在,那些人喊着讓他走。
我們都說付出就會得到。
實際上,這錯了,付出並不見得會得到什麼。
而是對得起自己想要爭取的。
牌局再開。
像是掃清了所有的情緒。
管家爺爺甚至還準備了啤酒。
每個人喝上一口,翻個花生在嘴裡,繼續出牌,樂在其中。
薄九看着這一幕,找了個藉口說是要去衛生間。
管家爺爺什麼都沒有說,跟着她出來之後,才道:“筆記本已經準備好了,在你的臥室。”
既然打算進行網絡入侵,當然不會讓誰看到。
薄九側着身形,將U盤一動,雙手按在了純黑的鍵盤上。
噼裡啪啦的聲音,快的讓人聽不出來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唯一能看的就是屏幕上閃過了一個字母。
Z
緊接着就是代碼運作。
兩個帖子。
果然是同一個Ip。
薄九看着查出來的結果,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順着Ip地址延伸。
最終落點,江城,杏紅公寓,8單元,6號樓,603.
薄九順着Ip地址找到地點之後,直接攻破了對方的電腦。
此時的犬還不知道。
他剛叫了一個外賣,正打算邊吃邊看這場好戲,現在網上都是在對掐。
再團結的團隊,粉絲也不見得團隊裡每一個人都喜歡,掐唄。
管大局勢是什麼樣。
犬笑了一下,又打算去發帖子。
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怎麼都操作不了?
不是賬號的問題,賬號或許能禁言。
但是他手裡的小號多的是,怎麼連其他的也無法操作了?
不僅僅是無法操作,到了最後連登陸都沒有辦法登錄,一直都在顯示是頁面錯誤。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犬隻注意到了明顯的那些異常,卻不知道電腦自帶的攝像功能,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自動的進入了他的直播房間。
而在那個房間裡,只有一條信息,就是他和陌生人的聊天記錄!
這樣的聊天記錄以截圖形式出現在網上的時候。
所有人都震住了。
這分明是在找帝盟的事啊!
還是有計劃預謀的,甚至連挑撥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一些掐內架的粉絲終於冷靜了下來,想一想,都這種時候了,他們居然還來官方鬧,這根本就是在幫那個黑帶節奏。
有的人想通這一點之後,整個人都頓住了,驚了一身的冷汗。
有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想通,不過好在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了。
漸漸的,一些細心的粉絲開始注意到了一點。
“我說怎麼這個網友抓着秦神不放啊,原來是心裡有怨。”
“怨?爲什麼這麼說?”
“那張圖大家第一反應肯定是關心具體那兩個人聊了點什麼,但其中一個人,應該有網友認識他,不就是之前和秦神打遊戲,僥倖贏了的那個主播犬嗎?後來掛了房間出來之後,被秦神虐的一出泉池就被殺,遊戲體驗也是差到了一定程度,怪不得會這麼使勁兒帶節奏,別的不說,只希望喜歡帝盟的粉們都想一下這件事,我們該做點什麼,秦神確實是失憶了,組委會那邊不可能不做決定,我們難受,帝盟的人肯定更難受,我在學校是打籃球的,雖然和電競不一樣,但是任何的競技項目,你讓他們少了全隊的靈魂支撐,他們還怎麼打?我甚至能理解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心理壓力有多大,你們覺得秦神還有希望參加嗎?一想到這一點,我就特別的難受,可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現場買票,因爲我明白,等着他們,那纔是支持。”
發這段話的人,並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的帖子能帶出一片的粉來。
之前封逸有句話說對了,那樣的人有。
可那樣的人,也需要帶動。
不斷的有人出來,一點點的去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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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暫時壓不過犬之前發的那個帖子。
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而做了這些事的犬,還是在半個小時候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被暴露了。
他慌張的想要解釋,卻發現他的直播房間早就被人打開了,在線觀看的人數前所未有的高,卻是直接把他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裡。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或許在他們圈子裡,底線放的很低。
但是有一點,是人都討厭耍手段。
這是所有網民都不會原諒的。
更何況他用計陷害的是一個即將要去爲國爭光的職業戰隊。
沒有人會原諒他。
從偷了秦漠的招數不承認到現在的有意爲之。
根本就是在挑戰生而爲人的最基本的底線!
頓時之間。
網絡的輿論變了。
犬被罵的連直播都不敢做了,一開始他還喊委屈,說是自己糊塗了,別人那麼一說,他纔去做了,現在想想根本就是被利用了!
薄九會吃這一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主兇另有其人沒有錯。
但是幫兇也是兇手的一種。
都在那執行了,還有說自己沒有罪?
她不是大神,會考慮那麼多。
只是有一點。
我們家所有人都在這好好打遊戲準備參加比賽呢。
你一套有一套的計謀弄過來,還說自己冤枉?
懂一句話嗎?
先撩者賤。
薄九在收拾完犬之後,並沒有關電腦,而是繼續往下挖,是打算把後面那個人挖出來。
不過也正因爲這件事鬧的太大。
繁嘉早就有了準備,在交代好犬一切事情之後,她就早早的下了線,
用的本來就是那種開在巷子裡的小網吧的電腦,要清理痕跡也容易。
薄九確實是找到了地方,卻也清楚那臺電腦已經關機了,在關機之前還做過很詳細的處理。
具備這種條件,喜歡用這種手段,還陰魂不散的只有一個人, 繁嘉。
薄九看着屏幕,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了桌面上。
在金三角的時候,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大神的身上,包括怎麼讓他消除對她不信任和殺氣,以及黏上他。
卻沒有去關注那邊最後到底是什麼情況。
畢竟卡王已經死了。
組織解散,應該有不少人被押送到了華夏,就連那些罌粟都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什麼都沒有留下,就是爲了避免一些黑暗會死灰復燃。
繁嘉,是沒被抓住?
這讓薄九的眉心一點點的擰了起來。
跟着就是隱約的不安。
她不清楚自己在不安什麼。
站起來就想點根菸。
沒想到煙還沒拿到,就被推開門走進來的人給撞見了。
“我的金主真是出息了,學什麼不好,學抽菸?”
那偏涼的音質聽不出絲毫的喜怒來,熟悉的讓薄九頓了頓,她現在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了。
實際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秦小公主之外,還有什麼能讓她不安的。
“怎麼了?”秦漠本來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什麼他,在看到薄九的臉之後,手指頓了頓。
這傢伙是不高興了?
他平時說的話比這個更毒,也沒見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怎麼回事?
這是秦漠的第一反應。
甚至由不得他去推敲。
薄九卻聽出了那裡面的關心,嘴角一笑:“沒什麼,就是突然之間想吃糖,找了找沒見到,纔想着要抽根菸。”
秦漠看着她,嗓音依舊很淡:“過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