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馬人裡能看到,路燈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就那麼慵懶懶的站着,側臉被照的有些蒼白,朦朦朧朧的霧氣,
這讓看了的人,心裡一動,停下車之後,推開了車門。
薄先生擡起頭的一瞬,嘴角隱約有些上揚。
“怎麼站在這裡?”
響起來的聲音,透着伶仃的清冷。
卻因爲語氣,又能聽出裡面的縱容來。
“是私人聚會不讓你進?”
薄先生“嗯”了一聲之後,直接將頭抵在了來人的肩上,好似真的有些落寞似的。
來人身形一僵。
有路過的車輛,還能從後車鏡上看到這一幕。
一個渾身泛着商業氣息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大概是養了個小奶狗。
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姿勢。
那女人長的什麼樣,確實看不到。
只看得到職業裙裝下,那白皙的彷彿能發亮的雙腿,以及漂亮的背部和一掐而握的腰線。
讓人一而再再而三回眸的並不單單只是這些。
而是那種清冷如蓮的氣質。
這也太少見了。
這樣的女人還用包養什麼小奶狗嗎?
真的是暴殄天物!
並且從女人的行頭上,就能看出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職員。
樓落確實不是普通的職員。
只是她的記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這個人找上自己的時候。
樓落還有些不解。
他說他叫薄隱,和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至於是什麼聯繫,她要自己想起來纔可以。
樓落並不認爲她看起來像是被人騙的。
但他站在別墅外,淋了半夜的雨。
就好像是一個被主人拋棄的有着高貴血統的貓。
在她拉開門的時候,他嘴角還是彎的:“想起來了?”
她說:“沒有。”
第二天,她再出門的時候。
門外栽着的樹全部都斷了。
他拒絕進別墅。
就那麼半靠着牆,清晨有光時,那張臉甚至比夜裡還要蒼白。
但卻絲毫不印象他的俊美,那種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的容顏,還帶着黑暗的邪佞。
他說,他得了一種病,不能長期在陽光底下。
還說自己呆一會就走。
坐在這裡,還能離她近一點。
七天.
在第七天的時候。
樓落把看上去像是生病的他撿回了家。
她的防範意識到了他這裡,好像降低了很多。
大概是這人看上去太脆弱了。
就像她根本不明白, 她的理智怎麼會允許自己和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做交流。
應該是男孩吧……
樓落低眸看着將頭抵在她肩上的人。
爲了做這個工作,以他的身高還要彎下腰桿來才行。
可樓落也不清楚爲什麼,這樣的事,很容易就能讓她高興。
就連今天生意上遇到的問題,也變得不再那麼難以接受。
雖然對這個人有點不太好。
但樓落總算能體會到,那些喜歡上年輕小姑娘的董事們是怎麼想的了。
年輕,聽話,長好看,又能依賴你的人,誰不喜歡?
樓落這麼想着,伸出手去,自然的將掌心落在了他的頭上:“真想去,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