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慢慢放下茶杯...
一瞬間,店內猶如氣壓暴起一般,各種板凳與桌子上的物品飛舞着,“發生什麼事情了?”愛麗娜壓根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直到一會後,室內的氣流漸漸平息。
“鋥!啪!啪!”所有人停下了,御劍流着冷汗的呆立不動,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銀子不知何時到了御劍的面前,右手中的白色摺扇展開橫在御劍的脖子處,一絲絲鮮血已經往下流。扁鵲則是站在二人之間,一隻手的手指抓住魔劍的劍身,另一隻手握住銀子的右手手腕。
“銀子,我知道你此刻內心有多麼不爽,不瞞你說,他剛剛的所作所爲連我也想抽他!但是啊~他還只是個分不清是非的孩子,畢竟是這個年紀,年少輕狂,有點年輕人的自私、猖狂和傲慢,也是在情理之中吧?”扁鵲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但是握住銀子手腕的手指卻被渡上了一層冰霜。
扁鵲看着一臉冷酷表情的銀子問:“你剛纔...是想殺了他吧?”扁鵲手指一動,御劍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剛剛被震飛的兩名隊友趕忙扶了一下。“只是動了動手指頭...就被鵲哥接下來了?甚至能切開龍鱗的我的魔劍?實力差距竟然大到這種程度嗎?而且...”御劍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扁鵲的背影,隨後一臉虛脫的看向面前的銀子,“如果不是鵲哥攔了一下,剛纔我恐怕已經...”
此時銀子的瞳孔已經變成冰藍色,死死的盯着扁鵲。“冷靜點,銀子!還有後輩們在這裡,我們倆哪怕只是單純的較勁,恐怕也會誤傷她們吧?”扁鵲沒辦法,祭出後輩們的安危。“反正...你們會阻攔的吧?所以說~”銀子聽到後,瞳孔慢慢變了回去,扁鵲手上的冰也瞬間融化。扁鵲鬆開手,銀子活動了一下手腕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一臉不甘但是卻無能爲力的御劍,不屑的說着:“稍微帶點殺氣也無所謂吧!”
扁鵲一臉無奈的說道:“姐姐啊~你姑且也是個成年人吧?”“沒錯!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既然年輕人的天性是年少輕狂,那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天性,不就應該是爲老不尊嗎?”銀子面無表情的迴應道。“你這是什麼歪理啊?”“咱們令人尊敬隊長說過的歪理!”“...算了,當我沒問!”“話說回來...就這實力,屠龍?到底是多弱小的龍種...不,恐怕你們遇到的是個雜牌的龍種混血—亞龍種吧?大概也還是在重傷情況下被你遇到撿漏了吧?”銀子隨後看着面前的御劍說道。
“哈?你啊!御劍可是真的...”阿爾西想要說些什麼,銀子直接打斷她說道:“實力弱小,看不清差距就罷了;可惜就連最重要的自知之明都沒有,本性看來也已經腐爛到了根子裡面了吧?”“哈?御劍到底哪裡做錯了啊?爲什麼非要被你這麼貶低啊?!”卡薩一臉不甘心的大喊問道。
“爲什麼?還需要解釋嗎?”銀子依舊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御劍:“以自我爲中心,以自私爲半徑;完全不管當事人的意願,就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不佔道理就使用暴力,打不過現在又想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道德制高點來道德綁架;還好啊~還好...還好你很弱啊~不然...”下一秒,銀子幾乎是瞬間出現在御劍的面前,御劍下意識的後退,銀子直接抓住他的脖領,和他面對面的說着。
“我們恐怕都會被你那無聊又噁心的自尊心和正義感給當成罪人,然後處理掉吧?然後你就會強行帶走小愛,強行逼婚,明明做出和土匪強盜一樣欺男霸女,奪人妻兒的事情還絲毫不自覺!還會覺得這是正義的正確的行爲而自我陶醉!我們要真的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恐怕說理也沒有地方說理吧?畢竟,你還有個國王做後盾啊~”銀子隨後看向御劍的身後,盧卡斯坐着座位上,盧卡斯此時滿頭大汗,一臉認真的看着面前緊緊抓住他右臂的桃子。
桃子此時的表情,和平時那幅喜歡撒嬌賣萌的呆萌樣子完全不一樣,冷漠之中夾雜着嫌棄和不屑,此時桃子的右手死死的抓住盧卡斯的右臂,壓在桌子上。“放手,小姑娘!我不想弄傷你!”盧卡斯的手掌握拳,但是卻發現自己現在連握拳貌似都握不緊。桃子則是一臉不屑的說:“嗯哼~你可以試試啊~偉大的國王陛下啊!就怕您老人家這老胳膊老腿的,萬一陰溝翻船,那可就真的顏面掃地了哦!”桃子隨後邪魅一笑。
“是嗎?那看來我是必須得陪你玩玩了啊!不過...我會盡量不弄傷你的!”盧卡斯隨後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自己還是一名騎士,而且說實話,看着面前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細軟胳膊,自己也確實沒有放在心上。隨後盧卡斯手臂發力,一臉自信的開始往上擡肩膀。桃子微微一笑,雖然桃子的手沒有動,但是盧卡斯的手臂已經擡起,盧卡斯隨後滿意的笑了笑。但是下一秒,他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彷彿有萬斤之力,手臂就像被鉗子夾住一般的痛苦,“碰!”桃子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起來,抓住盧卡斯的右臂的手開始發力,隨即往下方狠狠的的用力,把盧卡斯的手臂徑直砸在大理石桌上,隨後,大理石的桌子裂開幾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