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到二星巔峰後的周翎,實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眼看護院手中的刀劍越來越近,她的身形卻依然紋絲未動。
約茹眼底滿是驚懼,大部分下人們臉上都是幸災樂禍的笑,還有一些心腸好的,不忍心地別過臉去。
就在其中一個護院的刀快砍到周翎身上時,她的身體輕輕一偏,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下一秒鐘,周翎的左腿猛然向前踢出,護院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
“嘭!”
一聲巨響,護院由高處跌落,肋骨被摔斷了好幾根,嘴裡不斷有血泡沫冒出。這個護院雖然傷得很重,但並沒有危及生命。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把大刀,直直切斷了他的脖。
護院的腦袋像西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眼底還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等看明白院裡的場景後,約茹愣了,圍觀的下人們愣了,就連攻擊周翎的護院們都愣了。
剛剛那個護院是他們的頭領,實力在一星巔峰,這個廢材竟然輕而易舉地就將他殺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震撼,空氣裡還漂浮着濃烈的血腥味,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刷新!
而他們口中的草包廢材穿着一身藍衣,脣角勾起一抹涼薄至極的笑容,身形筆直地站在原地,如同從地獄深處走出的修羅。
周翎身上那股從血海里爬出來的氣勢,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幾個護院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到了驚駭之色。
約茹愣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痛意後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姐只出去了短短的半個月,竟然有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夫人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也能安息了。
約茹伸手抹了抹溼潤的眼眶,神色激動地望着周翎。
感受到周翎身上肅殺的氣息,衆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壓低聲音討論,“這還是原來的大姐嗎……”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今天能看到這個場景,我覺得自己賺到了。”
“……”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再稱周翎爲廢材。
一招都沒用就殺了一星武者,在這麼多護院的包圍下面不改色,她如果還是廢材的話,那他們是什麼?廢材中的廢材嗎?
周翎冰涼的眼神從護院身上一一掃過,每一個被她看到的人,都覺得自己會在下一秒鐘變成屍體。
他們全都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握着武器警惕地望着周翎。不過微微顫抖着的手,出賣了他們緊張的心情。
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周翎沒有心情繼續在這些螻蟻身上浪費時間。她的眼底帶着絲絲涼意,一字一頓地道:“不想死的,立刻給我滾!”
周翎的聲音不大,但在藍院裡清晰可聞。
護衛們如奉大赦,紛紛丟下武器一溜煙地跑了。
這時,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翎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二姨娘穿着一身素色衣衫,柳腰搖擺,身形纖纖,款款而來;頭上戴着一個薄紗斗笠,遮住了五彩斑斕的臉,更添幾分神秘的韻味。
她不像兩個孩的母親,倒像妙玲少婦,既有着少女的清麗,又有着成熟女人的韻味。
難怪過去的十幾年,二姨娘能在丞相府盛寵不衰。
周翎看到她的這副打扮,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現在二姨娘還敢以真面目示人嗎?她就算打扮得再清麗脫俗,那張臉沒有治好之前,周亦風都不可能碰她。
看到地上倒着的護衛屍體,二姨娘驚慌失措地退後一步,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鹿。
一旁的丫鬟趕緊扶住她,關切道:“姨娘,您擔心身,可別讓那些阿貓阿狗影響您的心情。”
丫鬟完,還鄙夷地瞥了周翎一眼。
“瞧你這丫頭怎麼話的,翎兒是相府的嫡出大姐,怎麼會是阿貓阿狗呢?”二姨娘責怪地看着丫鬟,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姨娘,是奴婢錯話了。”丫鬟顯然是二姨娘的心腹,十分明白她的想法,“有些人啊,就連阿貓阿狗都比她高貴,奴婢確實不該這樣比喻。”
“你這丫頭。”二姨娘點了點丫鬟的額頭,抱歉地衝周翎笑了笑,“翎兒,是姨娘管教無方,你別往心裡去。”
二姨娘如果真的想斥責丫鬟,又怎麼會只是不痛不癢地兩句。
別的奴婢要是敢這樣冒犯主,早就被拉下去亂棍打死了。
如果沒有二姨娘在背後撐腰,丫鬟又哪裡來的膽侮辱周翎。
看到自家姐被人指桑罵槐,約茹頓時就不淡定了,她正準備衝上去理論,卻被周翎一個淡淡的眼神阻止了。
二姨娘斗笠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嫡出大姐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握在手心裡玩得死死的。
這時,周翎的手指在衣袖中輕輕一動,一道凌厲的風刃襲向二姨娘的面門。還好她的反應夠快,纔沒有被風刃傷到。
不過風刃劃過的時候,吹起了二姨娘斗笠上的薄紗。雖然只有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但衆人還是看到了她那張五彩斑斕的臉。
下人們都嚇得退後了一步,好像二姨娘是什麼怪物似的。
不過由於二姨娘的多年積威,沒有人敢出聲議論。
周翎卻在此時捂住胸口,一副受了驚嚇的樣,激動地問道:“姨娘,你的臉怎麼了?不是生病了嗎,到底是什麼病竟然能毀掉你的月容月貌?”
約茹還記恨着二姨娘剛纔做的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和周翎一唱一和起來,“是啊,二姨娘,奴婢也很好奇呢。您是患了什麼病,臉竟然變得比調色盤還花哨?嘴脣腫成了那樣,您平時是怎麼用膳的啊?”
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險些將二姨娘氣得背過氣去!
她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美貌,偏偏這張臉一朝被毀,她連原因都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