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做得再多,或許都沒有任何用處。
周翎並沒有氣餒,笑着反問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相信命運的人,未來怎麼樣,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見周翎如此樂觀,六尾天狐也沒有再什麼。若是遇到洛云溪,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反正它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
就這樣,一行人在海面上兜着圈,無數次造成假象,希望在洛云溪追過來時能迷惑到他。
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周翎覺得差不多了,才讓鳳凰從隱秘的路徑抵達星海大陸。
根據地圖上顯示的,星海大陸有數不清的國和五個大國。國數量衆多,暫且忽略不計。
大國分別是白權國、紫金國、青雲國、綠溪國和紅周國。星海大陸是圓形,這五個國家就像從中心切開的蛋糕一樣分佈在上面。
其中又以白權國和紫金國最大,剩下的三個國家不論國力和領土面積都差不多。
青雲國和白權國接壤,屬於一派;綠溪國又和紫金國接壤,屬於另一派。
白權國和紫金國是鄰居,彼此間有很多矛盾,兩派數千年來一直紛爭不斷。今天你滅我一座城,明天我佔你一個省。
紅周國從不參與兩派之間的事,屬於中立,多年來一直周旋在它們之間。
兩派都清楚,自己這邊若是能拉攏紅周國,就可以壓倒另一派了。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對紅周國的態度都還算客氣。
至於那些國就更不用了,一個月之內覆滅好幾個,都是常有的事。
總的來,星海大陸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實力不足的武者到了這裡,什麼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至於五個大國中的強者情況,地圖上並沒有顯示,只能靠他們自己去打聽了。
周翎等人這次要去的就是白權國,畢竟大隱隱於市。
幾人在帝都郊外的一個樹林降落,打算徒步進去。畢竟以他們如今的情況,行事還是低調一些好。
至於鳳凰,已經被周翎收進空間休息了。
誰知道他們纔剛剛走到城門口,就被一個守衛打扮的人攔下了,“你們是何人,爲什麼看着如此眼生?”
本着低調的原則,周翎和六尾天狐並沒有將金丹境強者的氣息,在這些人面前顯露出來。她淺淡地笑了笑,道:“我們三人是從海外過來的武者。”
“是嗎?”守衛眼底閃過了幾分狐疑之色。
像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不過誰都知道星海大陸數個國家之間戰爭不斷,萬一這幾人是奸細怎麼辦?
想到這裡,守衛臉色一冷,不客氣地道:“任何沒有身份憑證的人都不得進入帝都,你們三人速速離開,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什麼?”除了在周翎面前,六尾天狐任何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身爲金丹境四重的強者,它竟然被一個守衛藐視了,能不生氣嗎?
只不過六尾天狐還謹記着周翎的交待,並沒有將金丹境強者的氣息顯露出來,要不然守衛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儘管如此,剛纔話的那個守衛還是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還是強撐着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難道想在白權國的帝都鬧事?”
其他守衛也圍了過來,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周翎雖然不想太高調,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允許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必要的時候,她不介意讓守衛們看看他們的實力!
就在這時,城門裡面忽然傳來了一道年輕的男聲,“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這道男聲,守衛們頓時散開,態度變得恭敬無比。
爲首的那個守衛道:“啓稟越王,有三個自稱是海外來的武者想進入帝都,但屬下覺得他們的身份可疑,於是將三人攔下了。”
不僅是守衛,所有民衆看男的眼光,都帶着濃濃的崇拜與敬佩。由此可見,他在白權國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這個被稱爲“越王”的男,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長相中等偏上,而且周身有一股尊貴的氣度,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
他如今不過兩千五百歲,就是白權國爲數不多的金丹境強者。這個天賦在周翎看來或許不算什麼,但放在整個星海大陸,甚至是未央宮內門,都是比較出衆的。
再加上越王又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地位崇高,身份有多尊貴可想而知。而且他爲人潔身自好,府中別妻妾了,連一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集天賦、實力、身份、容貌、氣場、自愛於一身,毫無疑問,越王是白權國所有女的夢中情人。
只不過周翎身邊縈繞的男,無不是天人之姿,修爲和天賦曠絕古今。相比起來,她對這位越王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越王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面前能保持淡定的女,不免對周翎多了幾分關注。待看清她的容貌後,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翎的裝扮並不出衆,身上只穿着一襲簡單的藍色衣裙,頭上也沒有多餘的裝飾,三千青絲隨意地用一根白玉簪挽着。
就是這樣簡單的打扮,卻絲毫都不顯得隨便,反而還有一種別緻的美感。配上她精緻的五官,這簡直就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越王清楚地聽到自己沉寂了數千年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周翎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底閃過了幾分古怪之色。那個越王這樣盯着她看幹什麼,難不成她臉上有髒東西?
六尾天狐瞬間嗅到了情敵的味道,不動聲色地將周翎擋在身後,朝越王投去了一個不善的眼神。
看什麼看,翎翎是它的!再看!再看撓你信不信?
越王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六尾天狐身上傳來的敵意,他對這個男人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忌憚。
看這樣,他莫不是這位藍衣姑娘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