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境強者也就算了,40歲骨齡的金丹境強者,這是要嚇死人嗎?
“七,你莫不是在和父皇開玩笑?”皇帝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
放眼星海大陸無數年的歷史,連三千歲以下的金丹境強者都沒有出現過,怎麼可能有人只用40年就修煉到了金丹境。就算從孃胎裡開始,也來不及啊!
“兒臣不敢謊,是測試石測出來的。”七公主規規矩矩地道。
皇帝眼底閃過了濃濃的震驚之意!
40年骨齡的金丹境強者,這是絕世天才啊,任何一個國家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拉攏的!
尤其是星海大陸的局勢,若是多了這樣一位強者,對白權國來簡直是如虎添翼。
“等等!”皇帝的臉色一凝,沉聲問道:“七,那位金丹境強者是何人?你剛剛你得罪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公主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咬牙將那些事告訴了皇帝。
末了,她擡起一張美麗的臉,氣憤地道:“父皇,這一切都是因爲琦月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利用兒臣,兒臣怎麼可能跟那位金丹境強者交惡,更不可能邀請她參加比武大會!”
“你真是糊塗!”皇帝指着七公主的鼻,氣得不知道該什麼好,“你自己就不長點腦嗎,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九曲須草是朕費了極大的功夫纔得到,爲的就是讓你衝擊到金丹境。你倒好,將它給作沒了!”
皇帝一向寵愛七公主,平時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她,現在卻斥責她,可見真是氣急了。
七公主連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咬牙一字一頓地道:“父皇,兒臣固然有錯,但兒臣也是被琦月那個賤人算計了!”
提起這件事,皇帝的臉色變得陰沉如水。
由於金王府的緣故,琦月郡主以前不管做了多少錯事,皇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偏袒於她。她倒好,竟然敢算計到七公主頭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
白權國和紫金國如今戰事吃緊,金王爺又在其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皇帝如果在這時候動了他唯一的女兒,肯定會壞事。
即使心中有再多怒氣,皇帝也不得不壓下去。有時候做帝王,就是如此無奈。
皇帝畢竟長年身居高位,即使再憤怒,還是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情緒,語氣不明地道:“這件事朕知道了,也會記在心裡。但是七,眼下白權國離不開金王府。”
道理七公主都懂,但她的城府畢竟不如皇帝深,在琦月郡主身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金王府!金王府!又是金王府!父皇,您才一國之君,兒臣是堂堂的嫡公主,爲什麼被區區一個郡主算計了,還要忍氣吞聲?”
不得不,這番話戳中了皇帝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功高震主,在哪朝哪代都是存在的。金王爺爲白權國立下過汗馬功勞,從一個的士兵被封爲異姓王,這等造化是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皇帝對他已經賞無可賞了。
如此下去,百姓會不會只知金王,不知皇室?
一方面,皇帝忌憚着金王的強大和功勞;另一方面,和紫金國的戰事又的確離不開金王。
一時間,皇帝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七公主從就被保護得很好,縱使有幾分心機,看很多問題還是不夠透徹。她沒有想那麼深,見皇帝的臉色不太好看,頓時有些不安地問道:“父皇,兒臣是不是錯話了?”
這個女兒是嫡出,天賦又好,從就深得皇帝的喜愛。看到七公主的面容,他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不,七,你沒有錯。你放心,沒人能算計到皇室頭上,這口氣朕一定會爲你出的!”
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想必琦月郡主今後的日不會好過,七公主臉上的怒容這才消退了一些。
她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試探性地問道:“父皇,九曲須草要怎麼辦?”
若是沒有它,七公主真的很難晉升到金丹境。
如果九曲須草是落到一般人手裡,皇帝早就派高手去暗中取回了。但周翎是金丹境強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況且皇帝也存了拉攏她的心思。
如此一來,他行事就不得不深思熟慮了。
“你剛纔,那個叫靈舟的女一直居住在你皇叔府上?”皇帝問道。
“是這樣的,要不然琦月也不會如此嫉恨她。”七公主如實回答。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外面道:“派人去請越王過來。”
“是!”立刻有太監恭敬地應了一聲。
越王正好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處理公事,沒過多久就到了。
看到七公主,他大致猜到了皇帝叫他過來的目的,但面上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對着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禮,“臣弟參見皇兄。”
“越兒,不必多禮。來人,賜座。”皇帝和越王的年紀相差雖然有點大,但兩人是一母同胞,從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
再加上越王的天賦卓絕,數千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輔助皇帝,爲他解決了數次危機,更是深得皇帝的信任。
七公主朝越王乖巧地福了福身,“七見過皇叔。”
看到這個天賦最好的侄女,越王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一段時間不見,七出落得越發標誌了。”
“皇叔過獎了。”七公主笑道。
三人寒暄了一番,皇帝這才進入正題,“越兒,聽你府上最近住進了一位40年骨齡的金丹境強者,還是位年輕的姑娘?”
越王之前已經知道這件事,從周翎的骨齡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恭敬地回答道:“的確如此。靈姑娘她……是個天賦卓絕的天才。”
看到越王的神情,皇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底有狂喜之色一閃而過。
他剛纔還在想,要如何拉攏那位年輕的金丹境強者,如今看來,方法就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