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以前和你是什麼關係,我現在愛的人都是洛云溪,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丟下這句話,周翎走到洛云溪身後,不再看殷慕白一眼。
他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屹然到了憤怒的邊緣。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美眸裡冰冷一片。
看到這樣的殷慕白,洛云溪莫名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當初這個男人不是將他踩在腳底下嗎?現在翎翎心中深愛的人是他了,殷慕白是何感受?
洛云溪的眼底閃過了幾分陰鷙的笑意,突然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張請帖遞給殷慕白,似笑非笑地道:“怎麼大家也相識一場,明天我和翎翎就要舉行婚禮了,還請你一定要來捧場。”
大紅的燙金請帖簡直刺痛的殷慕白的雙眼,他直接將其撕成碎片,拔出慕翎劍對洛云溪攻了過去,“你做夢!”
“殷慕白,你以爲我還是當年的我嗎?”洛云溪冷冽一笑,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周翎突然大喝道:“住手!”
殷慕白和洛云溪的身體都是一頓。
周翎快步走過去,攔住洛云溪道:“明天我們就要成親了,不宜見血。”
話音剛落下,她又側過臉望着殷慕白,“話我已經得很清楚了,請你自重!”
這個插曲過後,周翎拉着洛云溪迅速離開了這裡。
殷慕白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美眸漸漸變得猩紅一片,周身散發着恐怖的煞氣。
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陰沉下來,空氣裡滿是風雨欲來的可怕氣息。附近的鳥獸全部嚇得肝膽俱裂,像瘋了一樣往遠處逃竄。
以國師大人嗜血的性格,沒有衝上去將洛云溪五馬分屍,是因爲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周翎還是原來的她,但她表現出的完全是不認識他的樣。就算那丫頭真的移情別戀了,也不可能是這樣。
再了,殷慕白相信他們數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因爲區區幾句話就被徹底否定掉。
退一萬步……就算周翎真的愛上了洛云溪,國師大人也不可能讓他們成親。今生今世,她只能是他殷慕白的女人!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
洛云溪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過。
要這個世界上,他最恨的人,無疑就是殷慕白。
兩人在慕翎大陸的時候就是競爭對手,還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當初殷慕白不在,洛云溪想用權勢逼周翎跟他和親。誰知道最後計劃失敗,他被殷慕白滅國。
到了未央宮,這個男人更是處處被殷慕白壓了一籌,還曾在周翎面前被他踩在腳底下。
如若不是受了奇恥大辱,洛云溪怎麼可能墮入魔教。
兩人之間的仇怨早就解不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洛云溪連做夢都想將殷慕白挫骨揚灰!
按理,這裡離魔教很近,洛云溪完全可以喚來教中的高手圍攻殷慕白,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因爲洛云溪改變主意了。
殷慕白即使再厲害又如何?他最深愛的女人,最後還不是要嫁給自己。他們之間情深似海的感情,也被他一手摧毀!
送那個男人一頂綠帽,比殺了他更殘忍。
想到這裡,洛云溪看周翎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翎翎,以後不要和那個男人來往,不然我會不高興的。知道嗎?”
周翎還沒有回過神來,機械地點了點頭。
由於今天發生的這個插曲,到島後她也沒了觀賞的心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洛云溪不想多生事端,只是讓人好好伺候周翎,加強島的守衛。
有一句話得好,最瞭解自己的人,也許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洛云溪瞭解殷慕白,知道那個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沒關係,他明天就要當着殷慕白的面,名正言順地娶周翎爲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夜色將島籠罩。
沒人知道有一道紫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裡,做了一些什麼。
國師大人向來運籌帷幄,怎麼可能直接衝上去跟魔教正面對上,那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他的心思極爲縝密,將一切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才暗自隱藏起來。
……
武修世界,一切禮儀都是從簡的。儘管如此,洛云溪和周翎的婚禮還是辦得聲勢浩大。
接待賓客的事,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做,洛云溪今天只管當他的新郎官就是了。
當然,有一人還是需要洛云溪親自接待的。
“聖女。”他微微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禮。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不必多禮。”江辭歡依然如同一幅水墨畫,溫聲道。
洛云溪道:“聖女能參加云溪和翎翎的婚禮,是我們的榮幸。”
江辭歡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變得有些飄忽,“起來,周翎的母親曾經救過我一命,我和她之間也算有些淵源。成婚後,你切不可虧待了她。”
“是。”洛云溪本來想問問關於周翎母親的事,但又覺得今天不是時候,把到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行了,你去忙吧。”江辭歡淡淡地揮了揮手。
“是。”
江辭歡生性淡漠,不喜歡被人打攪。除了必要的事,她很少離開魔教。
今天來參加洛云溪和周翎的婚禮,她也帶着面紗,待在一個精緻的房間,拒絕了所有人的拜訪。
一衆賓客都明白,江辭歡看似溫婉嫺靜,實則深不可測。即使由於魔教還沒徹底出世的緣故,她沒有恢復巔峰時期的修爲,但依然強得一塌糊塗,沒人敢過來作死。
再洛云溪那邊。
他正準備換上喜袍,舉行拜堂儀式,突然有一個手下跑進來鄭重地道:“洛大人,白大人來了!”
“哦?”洛云溪眼底閃過了幾分詫異之色。
手下口中的“白大人”名叫白墨,在魔教內,他是一個傳奇。
白墨加入魔教的時間比洛云溪早了數年,地位卻比他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