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纔敢用死來威脅顧瀾。
誰知道顧瀾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自己現在要怎麼下臺。
岑真整個人都被氣得不輕,胸膛不停地起伏着,指着她們道:“清兒她那麼善良,那麼無辜,你們卻這樣逼她,真是太過分了!”
連張士興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冷冷地望着兩人,斬釘截鐵地道:“我們不需要這樣的隊友,你們兄妹倆走吧。”
岑家的這對兄妹,一個愚笨無知,一個工於心計,留下來只會拖他們的後腿。
有這樣兩個人在隊伍中,只怕他們以後會被坑得更慘。
最主要的是,岑清竟然敢把注意打到顧瀾身上就算比賽不能進行,張士興也絕不可能再容她。
“什麼?”岑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反問。
岑真眼底也是同樣震驚的神色,大聲問道:“張世,你難道忘記了嗎,團隊賽最少都要五個人蔘加?”
“我知道。”張士興冷冷地看着兩人,道:“但我不會再和你們一隊。”
張士興完前面的話,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看着周翎,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連累你也無法參加比賽了。”
周翎隨意地擺了擺手,“張世,你做得很好。”
如果張士興爲了比賽的勝負,而置顧瀾的安危於不顧,繼續讓岑清留在隊伍中,周翎纔會真的看不起他。
岑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看張士興的眼神寫滿了錯愕。
她剛剛故意撞進張士興的懷裡,就是想讓顧瀾重傷。結果現在顧瀾不僅沒事,他們還被隊伍趕出來了。
岑清覺得自己倍受打擊。
“呀,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周翎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提醒道:“咱們快去追影月魔狼!”
影月魔狼剛剛引爆自己的內丹,就是爲了趁機逃走。
吱吱可是在空間裡告訴過周翎,這隻影月魔狼的心臟裡有晶石,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走它的。
“顧姐,我們也去!”
經周翎這樣一提醒,張士興和顧瀾也緊跟着她的腳步。
影月魔狼剛纔差點重傷了顧瀾,兩人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轉眼間,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岑真作爲三星武者,也是個有氣性的人,當下就就拉着岑清的手往反方向走,“清兒,我們不必跟這種是非不分的人爲伍!”
岑清苦心積慮這麼久,就是爲了得到張士興的注意,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她伸手抹了抹淚水,臉上是一副深明大義的表情,“不,,我一定要向顧姐解釋清楚。”
岑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啊,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單純了。”
岑真向來對這個妹妹言聽計從,心裡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和她追着周翎他們的腳步。
看着狩獵場裡發生的一系列事,皇宮廣場上衆人的神色不一。
顧瀾剛剛到底受了多重的內傷,只有爲她把過脈的張士興和周翎知道。外面的人看到顧瀾這麼快就沒事了,還以爲真的是她的運氣好。
夢婕妤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側過身對皇帝福了福身,含淚告罪,“請陛下降罪,臣妾剛纔失禮了。”
“愛妃不必介懷,這也是人之常情。”皇帝了。”
夢婕妤雖然有些遺憾,但並不失落,至少她贏得了皇帝的親近。儘管如此,夢婕妤嘴上還是不願意服輸,“狩獵賽纔剛剛開始,姐姐未免言之過早了。”
“那本宮就拭目以待。”皇后冷笑一聲。
隊伍都解散了,她倒要看看夢婕妤拿什麼贏她。
高臺下也有不少人在討論。
“原本以爲周姐就算實力看得過去,但她在相府足不出戶這麼多年,一定不善言辭,剛纔真是沒想到啊。”
“是啊,你們瞧那張巧嘴,明明什麼壞話都沒,卻能在談笑間解決隱患。”
“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心智,帝都有幾個女能比?”
“真不知道廷王殿下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王妃,爲什麼要退婚?”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貶低周翎,“好好的隊伍,就在周姐的挑撥下解散了,你們竟然還誇她。”
“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也配做廷王殿下的正妃?”
“你怎麼話的呢,什麼叫周姐的挑撥,什麼叫居心叵測?從頭到尾,周姐可過一句挑撥離間的話?就算想潑髒水,你也要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吧!”
“我……”這人頓時被噎得沒話了。畢竟周翎剛剛用的是陽謀,從來沒有過誰是故意的。
就在衆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一個淡淡的男聲打破了他們的喧鬧,“黃大人似乎忘了自己之前的話?”
男聲落下,場內立刻變得一片寂靜。
沒有人敢打斷國師大人。
很多人誠惶誠懼地看了殷慕白一眼,目光又落到黃大人身上。
能進入皇宮廣場看狩獵賽的人,官職當然都不會低,所以這裡只有一位黃大人。
被國師大人點名的那位黃大人一臉懵B,自己剛剛了什麼?
殷慕白的瑰麗的眼底噙着一層寒冰,邪肆羈狂地看着他,周身帶着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
被國師大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黃大人背後都被冷汗打溼了。他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起來,如此惡性循環着。
最後,黃大人承受不住壓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有人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對了,黃大人之前好像過,如果周姐的靈寵能找到魔獸,他就把面前的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