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應該慶幸,至少不是別的男人給他戴了綠帽子?想到這裡,靈斯聰不禁苦笑一聲。
即使心中有再大的不痛快,他也只能下令,將這件事徹底封鎖,不允許任何人透露出去半分。
毫無疑問,經過這件事,靈斯聰就算再喜歡李雪梨,也不可能娶她爲妻了。
試問哪個男人看到剛纔的那一幕,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只怕從此以後,靈斯聰看到玉米都有心理陰影了。
龍淵宗的衆人都不明白,爲什麼少宗主突然下令,從今往後,龍淵宗的範圍內不得出現一根玉米。
當然,這都是後話。
從靈斯聰走了後,李雪梨的情緒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不明白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爲龍淵宗的少宗主夫人了,爲什麼會毀於一旦。
比李雪梨更崩潰的人是婉兒。
穿好衣服後,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小姐,這件事太蹊蹺了,我們一定是遭了奸人的陷害!”
做爲李雪梨的貼身丫鬟,婉兒十分明白她的性格。雖然這件事不是自己的錯,但出了這麼大的醜事,李雪梨心裡肯定有陰影,一定會殺了她的。
“婉兒,你說得沒錯。”出乎婉兒意料的是,李雪梨竟然沒有大發雷霆,語氣竟然比平時更爲溫和,“只不過……”
聽到這裡,婉兒突然覺得胸口一疼。
她不敢相信地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心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把匕首從後面貫穿了。
李雪梨這才說完剩下的話,“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而你的存在,對本小姐來說就是最大的恥辱!”
話音落下,李雪梨手中的匕首狠狠攪動!
婉兒斃命。
她手中凝結出一個火球,射在婉兒的屍體上,將她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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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件事,李雪梨的臉色黑得像鍋底,眼中的殺意似乎要噴涌而出,咬牙吐出兩個字:“周翎!”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傻子都猜得到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那個賤人不僅沒有中招,還反將了她一軍!
從出生以來,李雪梨還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
然而她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招惹、算計周翎,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周翎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李雪梨就算再生氣,再痛恨又能怎麼樣?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丟臉的人是她,她以後還如何在龍淵宗做人?
況且別人不知道這件事,那她和靈斯聰的婚事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這件事傳開,她就和靈斯聰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
所以這個啞巴虧,李雪梨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
翌日。
龍淵宗像以往一樣平靜,唯一的八卦就是李雪梨的院子昨晚不知道爲何失火,但已經解決了。婉兒做爲李雪梨的貼身侍女,在這件事中嚴重失職,被趕出了龍淵宗。
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很快就被衆多武者忘到了腦後。
至於那件事沒有傳出來,也在周翎的意料之中。想到李雪梨鬱悶的樣子,她的眼底有譏諷的笑意一閃而逝。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靈斯聰的聲音,“仙子。”
看到他,周翎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管怎麼說,李雪梨畢竟是靈斯聰的未婚妻,她做了那樣的事難免心虛。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像李雪梨那樣心思歹毒,工於心計的女子,如果將來真的成了龍淵宗的女主人,定是一件禍事。
想到這裡,周翎心中最後一絲愧疚也消失不見了。
她起身迎上去,淡淡地點頭打招呼,“少宗主。”
靈斯聰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極力隱藏着,“仙子,你的那幾位朋友,我手下的人已經找到了。”
“真的嗎?”周翎的眼睛頓時一亮。
靈斯聰“嗯”了一聲,“跟我過來吧。”
不多時,在他的帶領下,周翎來到了一個精緻的院子。推開門,慕容憶和趙墨夕、月無雙就在裡面。
“翎丫頭!”
“嫂子!”
看到周翎,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原本他們對靈斯聰說的話有些半信半疑,沒想到周翎真的在這裡。
看到他們平安無事,她才淡淡地鬆了一口氣。
“嫂子?”靈斯聰眼中有疑惑之色一閃而逝,側過臉問道:“仙子,你已經成親了嗎?”
周翎和殷慕白雖然沒有舉辦過婚禮,但他們早已訂婚,而且認定彼此是自己今生唯一的伴侶。故而面對靈斯聰的問題,周翎沒有解釋什麼,算是默認了。
看到這一幕,慕容憶微微垂下眼簾,眼神變得有些黯淡。
“仙子,你們久別重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本少主先去忙其它事了,你們慢慢聊。”靈斯聰道。
對於這件事,他心裡還是挺激動的。
趙墨夕和月無雙的修爲雖然差,但架不住慕容憶是金丹境八重的強者啊!這樣的修爲,就算放在無影大陸都是很少見的。如果能將他拉攏,龍淵宗的地位又會上升一個臺階。
做爲少宗主,很多事靈斯聰當然會從宗門利益去考慮。要不然就算周翎對他有救命之恩,靈斯聰對慕容憶他們的態度也不會如此客氣。
見只有周翎一人過來,關上門,趙墨夕好奇地問道:“嫂子,六尾天狐呢?”
周翎的神色變得有些哀傷,“它已經不在了。”
“怎麼回事?”三人都有些動容。
周翎淡淡地將那件事說了一遍。
她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激動,而是將所有仇恨都埋藏在心中,終有一日要拿長孫蘇的人頭,祭六尾天狐在天之靈!
瞭解完事情的始末,三人都有些唏噓。
雖然他們和六尾天狐之間沒有太深厚的交情,但也做了那麼久的同伴。得知它神魂俱滅,他們還是有些感觸的。
慕容憶難得收起那副不着調的樣子,拍了拍周翎的肩膀,寬慰道:“別難過,這個仇我們遲早會報。”
周翎不是矯情的性子,點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來,幾人又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