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看來,長臨城林家非常強大,其實他們不過是一個分支而已。
真正的林家在天魔大陸,強者如雲,碾壓整個長臨城都不在話下。爲了城外的那條礦脈,主家纔將他們派了過來。
聽到大長老的話,林家家主沉吟道:“爲今之計,只有請求主家派強者過來了!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殺我兒,簡直不能忍!”
一干高層頓時附和道:“有主家的強者過來,一定能叫那個藍衣女子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這些未知的危險,周翎現在並不清楚。
她一直留在客棧,藉助擎天鼎忘我地修煉着。
或許是因爲修爲穩固在了下位神中期,空間裡的琉璃仙樹上突然有一片葉子亮起。
此處是周翎的天下,她頓時注意到了這一點,將那片發光的葉子摘了下來。
很快,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本座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丫頭,看到你如此強大,本座爲你感到高興……”
有多久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周翎瞬間就紅了眼眶,“師父……”
滕火真人的聲音繼續響起,“丫頭,不必難過。待你修煉成上位神的那一天,本座就可以重生了。說起來,本座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沒有教你太多東西,反而還讓你處處付出……丫頭,努力修煉,本座相信你一定能青出於藍。”
“還有……你和藍詡都是未央的女兒,本座不想你們自相殘殺。但如果藍詡對你不利,你也不必一直隱忍……”畢竟他和周翎朝夕相處了那麼久,卻從未見過藍詡。從感情上,滕火真人當然更偏向周翎一點。
“翎丫頭,本座從未後悔收你這個徒弟,你是本座的驕傲……”滕火真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那片葉子也變得黯淡無光。
“師父!”周翎半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不,你就是最好的師父!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在煉器上取得那麼高的造詣;沒有你的指點,我的進步也不會這麼快;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了晉升雷劫之下。”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到上位神,讓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周翎咬牙堅定地說道。
過去她修煉,只是爲了從藍詡那裡取得心頭血。現在周翎又多了一個目標,她一定要救師父!
想到這裡,周翎越發勤奮起來!
然而很快,她發現自己的修爲想在短時間內提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實這也正常,周翎纔剛剛晉升不久,這個速度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對方做夢都得笑醒。
“閉門造車不行,看來我得出去看看了。”周翎起身說道。
長臨城很大,她或許可以在這裡找到什麼機緣。
誰知道周翎纔剛剛走出客棧,就聽到許多人在議論着什麼事。她的美眸裡閃過了幾分好奇,上去打聽了一番。
如今周翎表現出的修爲是大乘境後期,在長臨城雖不是頂尖,但也算不錯了,這些人樂於賣她面子,“這位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嗎?長臨城百年一次的煉器大比就要開始了。”
“哦?”周翎的眼睛微微一亮,“我最近纔來長臨城,對這些事不是很清楚,公子能不能仔細說一說?”
話音落下,周翎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塊魔獸晶石遞過去。
得了好處,此人自然是知無不言,很快周翎就將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長臨城外有一條珍貴的礦脈,雖然被林家把持着,但城中的各大勢力可以在那裡購買珍貴礦石。
毫無疑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臨城的煉器師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還有很多煉器師慕名而來,在長臨城定居。
就這樣,長臨城漸漸形成了一個風俗,每過一百年就會有一次煉器大比,勝出者不僅會被各方勢力拉攏,還能得到諸多獎勵。
周翎對各方勢力的拉攏毫無興趣,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獎勵?”
那人笑了笑,“這我就不清楚了,恐怕要等到煉器大比開始才知道。”
周翎點點頭,又問道:“不知道每次參加煉器大比的煉器師,都在什麼水平?”
此人見周翎如此感興趣,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
不管在神界還是魔界,煉器師的境界等級都是一樣。以往參加比賽的煉器師,大多是高級、玄級和掌門級。
周翎微微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難道就沒有盟主級煉器師嗎?”
這人看了她一眼,眼神變得有些微妙,搖頭道:“姑娘,看來你對形勢真的一點都不瞭解。盟主級煉器師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怎麼可能輕易出現。放眼整個長臨城,也就煉器師公會有一位盟主級煉器師,尋常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周翎:“……”
若她說自己是盟主級煉器師,應該沒人會相信吧?
接下來,周翎詢問了一下煉器大比報名的方式,就離開了客棧。
此時她還不知道,一場危險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
在遙遠的天魔大陸,接到分家傳來的消息,林家主家的一個管事臉色陰沉如水,冷哼道:“打狗還得看主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殺分家的少主!”
一名黑衣人從夜色裡走出來,抱拳恭敬地說道:“管事大人,這件事就交給屬下去辦吧!”
這名管事點了點頭,“務必要將那個膽大包天的女子斬殺,否則這件事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們林家好欺負!”
“是!”
……
周翎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煉器師公會外面。
此刻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
另外一小部分人,臉上都是或倨傲,或冷漠的神色,看得出來地位不俗。
稍微一打聽周翎就知道了,這些人全都是煉器師,難怪有高冷的資本。
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周翎不禁摸了摸下巴。
她一個盟主級煉器師,竟然混成了這樣,是不是太低調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