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人身爲金丹境十重的強者,是誰給你們的勇氣這樣跟本真人說話?”雷火真人沉聲問道。
在他的威壓之下,衆多弟子都感覺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四長老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冷冷地望着雷火真人。這裡是龍淵宗的地盤,他竟然如此囂張,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奈何雷火真人的實力比他高上一重,四長老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聲冷笑傳來,“雷火真人好大的威風!”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宮裝的女子踏空而來,頭髮挽成一個驚鵠髻,上面插着鳳釵,看起來高貴典雅。臉上戴着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帶着七分妖嬈,三人清純,奪人心魄。
酥胸高聳,美腿修長,氣質高貴,即使看不到全臉,也知道這是一個尤物。
看到宮裝女子,以四長老爲首,龍淵宗的衆人都恭敬地行禮,“參見宗主!”
感受到元嬰境強者身上傳來的恐怖威壓,雷火真人的臉色微微一白。
他怎麼因爲一時氣憤就忘了,暗處還隱藏着一位神秘強者呢。
雷火真人臉上完全不見剛纔的囂張之色,微微拱手打招呼,“蘇前輩。”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需要任何客套話。蘇雪凝冷冷地望着他,問道:“蓮華宗和龍淵宗定下的契約,白紙黑字,你難道想反悔不成?”
她身上的威壓如同大海般,驚濤駭浪,雷火真人哪敢說半個“不”字,只能硬着頭皮道:“晚輩不敢。”
“不敢最好,本宗主擇日會派人去蓮華宗接收靈脈的。”說完前面的話,蘇雪凝冷聲道:“來人,送客!”
“是。”頓時有弟子站出來,道:“雷火真人,柳公子,請吧。”
兩人的臉色都黑得像鍋底,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像要爆出來一樣。
龍淵宗沒有掌門級煉器師,所以以往雷火真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對他的態度都較爲客氣。沒想到出了一個周翎,龍淵宗的這些人竟然會變得如此可惡。
之前是因爲抱着必勝的心思,兩人才敢不帶任何手下過來。沒想到最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雷火真人還不知道回到蓮華宗之後,他要怎麼跟宗門交待。四分之一的靈脈,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想到這裡,雷火真人覺得頭都大了。
柳石學心中更是涌起了無盡的恐慌之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畢竟和周翎比試煉器的人是他,將四分之一靈脈輸掉的人也是他。
比起兩人的垂頭喪氣,龍淵宗上下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武者修煉的許多資源,都是從靈脈裡挖取的。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靈脈的多少、好壞,決定了一個宗門的實力和底蘊。
如今多出這麼多靈脈,對龍淵宗的弟子來說,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這一次多虧了周師姐,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佔這麼大的便宜。”
明明擁有足夠的實力,在和柳石學打賭的時候,周翎沒有隻考慮自己,而是從宗門的利益出發。
此時此刻,所有人看周翎的眼神都變了,裡面帶着絲絲感激之色。
認識了周翎後,想起之前在龍淵宗流傳的謠言,衆人都覺得是無稽之談。
像這樣美絕人寰,實力強大,又是掌門級煉器師的女子,格局怎麼可能那麼小,當小三去破壞別人的感情?
一時間,不少人眼中都涌起了幾分愧疚。
靈斯聰原本想祝賀周翎的,但想起龍淵宗近日的謠言,還是止住了腳步。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還是不要再給她增添煩惱了。
蘇雪凝淡淡地瞥了周翎一眼,道:“你跟本宗主過來。”
話音落下,她的身體化爲一道光影,朝遠處飛遁而去。
周翎連忙祭出青光翼,用靈力催動跟了過去。
爲龍淵宗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周翎會受到怎樣的嘉獎可想而知。不少人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寫滿了豔羨之色。
唯獨李雪梨的臉上滿是涼意,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她心裡清楚,蘇雪凝雖然很少過問龍淵宗的事,但對於自己一手創立的宗門,她還是十分在意的。
周翎立的功勞,蘇雪凝絕對記在心裡,以後再想扳倒她就難了。
……
大殿裡,蘇雪凝坐在高位上,周身透着一股高貴的氣息,望着周翎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周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從空間裡將之前那塊玄鐵拿了出來,似笑非笑地說道:“這是煉器比試時,宗門提供的原材料之一,宗主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很快就有侍女接過周翎手上的玄鐵,恭敬地遞給了蘇雪凝。
做爲元嬰境強者,即便不是煉器師,她也很快發現了玄鐵的異常。
一時間,蘇雪凝的臉色陰沉如水,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周翎不夠謹慎,將這塊玄鐵混進了煉器爐,一定會導致煉器失敗。到時候不僅龍淵宗的顏面會受損,那四分之一的靈脈也別想得到了。
尤其是龍淵宗出現叛徒,這一點是蘇雪凝不能忍的。
周翎聳聳肩,似笑非笑地說道:“雖然小女子早就猜測到,是何人動的手腳,但如果我說出來,不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宗主還是自己派人去調查吧。”
如果是以前,周翎敢這樣跟她說話,蘇雪凝絕對會勃然大怒。然而她現在是龍淵宗的功臣,這點面子蘇雪凝還是會給的。
“來人,去調查此事,絕不姑息!”蘇雪凝冷聲說道,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息。
“是!”
宗主出手,結果自然不同凡響。李雪梨就算再厲害,做的那些事怎麼可能逃得過蘇雪凝的耳目?
不多時,侍衛就帶了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進來,恭敬地說道:“啓稟宗主,正是此人將損毀的玄鐵混了進去。”
蘇雪凝將玄鐵扔在漢子腳邊,冷聲問道:“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