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然鶴並未拿出他的武器,對於周翎擁有大宗師級武器倒是不稀奇,但是由噬魂鞭散發出的至純氣息,卻讓禾然鶴有些驚訝。
若是將這般武器據爲己有,那他的實力也會大增。想到這,他的攻勢愈發猛烈了起來。
周翎一直在防守,好似禾然鶴的攻擊十分密集,她應付起來吃力。其實禾然鶴的攻擊,根本沒有打中周翎。
禾然鶴有些氣急敗壞,“你爲什麼一直不出手?沒有本事就不該應戰!”
他將自己的武器祭出,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戰鬥,不再與周翎糾纏。
就在他剛祭出武器,周翎出手了!
她一直防守就是在尋找着他的破綻,只有將他惹惱纔會暴露出他的短板。
噬魂鞭直接纏繞住他的脖子,周翎增加向手腕輸送靈力,激發出噬魂鞭上的倒刺,刺入禾然鶴的喉嚨之中,用力一扯將鞭子收回。
禾然鶴整個人在空中翻騰了三圈,脖子上鮮血噴涌,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跡。
噬魂鞭在空中甩過一圈,將其上的鮮血全部揮發掉,周翎纔將鞭子握在手裡。
“嘭!”
禾然鶴墜落在地,發出的一聲巨響,臉朝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沒有人敢上前靠近一步,他的腦袋與身體就差一點就要分家了。
周翎在收回噬魂鞭之後,退到一旁,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久久無法驅散。
殷慕白與周翎的手段,讓衆人不敢再多言一句。
殷慕白伸伸手指,就解決了跟隨禾然鶴而來的十幾個中位神武者。周翎一招就將上位神強者打敗,並且死相都難看至極。
擡頭看向周翎所在,她又恢復了冰清玉潔的仙子模樣,與果斷出手時的嚴酷無情,簡直是天壤之別。
“陛下裁決果斷!陛下威武!”待周翎重新與殷慕白站回高臺之上,衆人紛紛下跪作揖,沒有一個再敢言語其它。
藍詡眼中的憤恨肆虐,緊握的雙拳,骨頭咔咔作響。因爲沒有血肉,所以即便她的指甲已經穿透手掌,可是能夠流出的鮮血少之又少。
“起來吧,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感謝各位不遠萬里前來參加。”周翎揮揮衣袖,慕課將賞賜全部都分發下去。
衆人領到手裡的各不相同,有的是功法,有的是魔獸晶石,但都是對他們自身有益處的賞賜。
按照慣例下面就該散了,去參加宴席。可是遲遲沒有等到周翎吩咐,他們不敢隨意離開。
在禾然鶴落地的那一刻,禾然世家散落在各處的勢力全部擊殺或是投誠。與之同時,天家的人全部進入禾然世家所在的分舵之中,將其牌匾全部改爲“天家分家”。
天家在神界的地位從此刻開始提升,天一也受邀參加登基大典的觀禮。他看到殷慕白之時,總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但因爲樣貌的不同,所以天一不敢確定。
慕課示意手下的人可以開始行動了,大殿之外的裝飾瞬間變換爲大紅色,侍衛們的衣裳也都換上了喜慶的衣裳。
“時辰到——”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羣,馬上安靜下來,看着高臺之上的二人。
周翎一直還沒將藍詡請出場,她可是最喜歡成爲人羣之中的焦點的,這樣冷落了她可怎麼行。
藍詡被兩個侍俾強行駕到高臺之上,衆人這才發現原來坐在一旁的女子是藍詡。她紅白相間的眼睛,自然少不了引起衆人的討論。
“煩請姐姐爲我與夫君做個見證。”
這個理由藍詡自然是不能拒絕,不然周翎不會將她請出來。
藍詡已經被架在了檯面上,不得不答應,手中再次咔咔作響,有種想要自廢雙手的勁頭。
“自然是榮幸之至,開始吧,神金玉匙相交。”
駕着她的兩個侍俾將她放開,爲她將褶皺的裙襬整理好。藍詡站在殷慕白與周翎二人中間,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周翎從空間之中將神金玉匙取出,交由殷慕白手中,意思就是與要與殷慕白一同掌管神界,給予他神界皇夫的權利與地位。
衆人看出原來周翎是將她的登基大典,與殷慕白的冊封大典放在一起舉行。繁複的程序被她簡省了許多,僅僅保留着重要的幾步。
禾然鶴挑戰周翎的插曲已經被衆人忘在了腦後。
周翎終於昭告了神界,殷慕白是她的夫君,她是殷慕白的女人,能夠光明正大的與他並肩而立。
她所在意的從來就是這麼簡單。
望過站在下面的衆人,一道鮮紅身影落在眼中,周翎眼中不免有些驚喜。她好久沒有看到能夠將紅色穿出如此氣質之人,只有兩人能夠駕馭這鮮豔的火紅色。
一個是靈隱,再一個就是慕容憶。
他站在靈霸天身邊,感知到周翎在注視着他,擡頭與她對視。
不管高臺之上有任何波動,周圍的人怎樣驚呼,他都從未擡起過頭。生怕自己原本剋制住的心思,在見到周翎絕色面容之時全然崩塌。
還好,近百年時間的努力還是有效果的,壓在心底的悸動,沒有在見到周翎那刻控制不住。
他現在就是她的哥哥,再無其它。
周翎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改變,有什麼東西在悄然之間已經變了。
在遠處有一道暗藏在角落的黑影,一直默默地注視着高臺之上的二人。
周翎穿着婚紗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在場的衆人不知道婚紗的寓意,但壹卻是十分了解。他同樣是從21世紀而來,明明已經知道周翎對殷慕白的愛,不免還是有些異動。
可是他只能待在一旁,靜靜地觀望。他能夠幫助周翎度過了漫長歲月,已經知足了。
看到她得到了最好的歸宿,也就不再需要他暗中保護,爲她解決難題。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存在,殷慕白僅憑一人之力,能夠爲周翎做到的幾乎全部都做到了。
爲了贖罪,爲了愛,他一生都會護她周全。
壹心中的負罪感減輕了許多,下面他需要離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