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歲吧,怎麼可能有能力治好他的兒!
“這裡不是開玩笑的地方。”城主望着周翎,嘆了一口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行不行呢?”周翎早就料到了自己會遭受質疑,倒也不介意。反正實力不空口出來,而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的。
或許是因爲周翎身上有一種安定人心的氣質,讓人沒辦法因爲她的年紀而輕視她,城主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
反正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根據二之前的,城主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但現在的他兩鬢斑白,臉上寫滿了愁容,看起來就像五十多歲一樣。
不難想象得出來,爲了自己唯一的兒,他真的操碎了心。
周翎雖然不是悲天憫人的性格,但她對城主的印象並不壞。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決定要好好給少城主看看。
剛剛踏入少城主的房間,周翎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對於這個世界的藥理,她的瞭解雖然不多,但還是從裡面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只不過現在周翎還沒有出來。
“城主,這個丫頭是誰?”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望着周翎問道。
“這是……”城主對老者的態度似乎很客氣,斟酌了一下才道:“這位姑娘她有把握治好犬。”
城主的話音剛落下,老者就發出了一聲呲笑,看周翎的眼神帶着絲絲輕蔑,“就憑她?”
周翎的美眸微微眯起,毫不示弱地對上老者的目光,“敢問閣下又是什麼人?”
老者自持身份,自然不屑於跟周翎爭辯什麼,倒是他身後的童上前一步道:“這位是我師父端木大人,他已經是中級煉藥師。”
童的語氣裡帶着滿滿的自豪,下巴還微微揚了揚。
“哦。”周翎的脣角閃過了一絲譏誚的弧度。
她當是多厲害的角色呢,原來不過是中級煉藥師而已。在她的空間裡,可是有數不清的高級丹藥。
毫無疑問,周翎不以爲然的態度引起了端木煉藥師的不悅。
看到師父的臉色變了,童頓時指着周翎問道:“你既然自己有把握治好少城主,那敢問你是什麼等級的煉藥師?”
周翎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我沒自己是煉藥師啊。”
“簡直是胡鬧!”端木煉藥師氣得肩膀微微抖動着,望着城主問道:“你帶一個連煉藥師都不是的丫頭片過來,是存心想折辱老夫嗎?”
“不是這樣的。”城主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解釋道。
在煉藥師稀少的天策大陸,城主不想得罪一位中級煉藥師,更何況他兒的命還懸着呢。
“既然不是,你還不把這個女趕出去,免得影響了我師父的心情。”童揚着下巴,可見他的性格也是十分倨傲的。
“這樣恐怕不妥。”城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遲疑之色,“不如先讓她給犬看看吧。”
如果是以前,城主肯定不會這麼重視一個丫頭,可是周翎給他的感覺很特殊,就好像她是了不起的人物。
隨着城主的話,端木煉藥師和童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周翎微眯着眸,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俗話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童的性格都是如此,想必端木煉藥師也不是什麼好人。
周翎譏誚地笑了笑,問道:“既然端木煉藥師這麼厲害,爲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少城主的病還是毫無起色?”
“你!”端木煉藥師的目光一凝,臉上閃過了一絲難堪之色。
周翎明目張膽地將這件事挑出來,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你自己都過,少城主已經沒救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你醫術不行,還要佔着位置不給別人爲少城主醫治?又或者在你的心裡,根本就是想害死少城主?”
周翎向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面對這兩人的輕蔑,又怎麼可能不反擊。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落下,端木煉藥師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以他的身份,何時有人敢這樣跟他話?這個藍衣女還真是牙尖嘴利!
而且周翎這一頂頂帽扣下來,端木煉藥師面上實在是過不去。只不過他向來自持身份,自然不會去跟城主解釋什麼。
“我們走!”端木煉藥師的一張臉氣得鐵青,一揮手對身後的童道。
“是,師父。”童冷哼了一聲,背起藥箱跟在他身後。
“等等!端木大人,這是誤會!”畢竟中級煉藥師還是很難請到的,城主立刻放下了身段。
這時,周翎上前一步,漫不經心地問道:“城主是要一個治不好令公的煉藥師,還是要一個能讓他康復的機會?”
周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要她留下,端木煉藥師就必須得走。
聽到周翎的話,城主臉上出現了幾分遲疑之色,最終還是放手了。
端木煉藥師之前已經過,他的兒沒救了,或許這個藍衣女能給他一線希望。
看到城主的選擇,端木煉藥師的一張臉頓時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原本就沒打算離開,只不過仗着自己的身份,希望城主能趕走周翎。誰知道到頭來,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這次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端木煉藥師冷哼了一聲,離開房間。他沒有急着離去,因爲想看周翎被打臉,還有城主後悔的樣。
城主的選擇讓周翎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要不然她倒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救人了。
“姑娘,你現在可以爲犬看病了吧?”城主也知道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丫頭身上,確實有點不靠譜,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也出去。”周翎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
城主臉上閃過了一絲遲疑,張張嘴想些什麼,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城主,屬下一句不該的,您爲了一個丫頭得罪端木煉藥師,是不是有些欠考慮?”他身邊的護衛忍不住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