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手中的大錘上發出了一道金光,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防禦。即使是殷慕白的閃電劈在上面,也沒有撼動半分。
接着,神秘人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條閃電黑龍,帶着勢不可擋的力量衝向殷慕白!
他的臉上是一片冷冽之色,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手中的慕翎劍不斷揮舞着,逐漸組成一個劍陣,身後的黑洞雷球裡更是涌動着恐怖的能量。
“轟隆——”
兩股力量相撞在一起,帶動了一陣劇烈的爆炸,連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空間亂流裡進行着一場絕世大戰,外面也亂成了一鍋粥。
恢復了行動之後,很多人都離開了國師府。就算他們害怕殷慕白日後怪罪又如何,有什麼事比得過自己的性命。趁着神秘人不在,現在不快點跑,還要等到何時。
只有軒轅飛羽等人還執拗地留在原地,趙墨夕更是在第一時間衝到了周翎身邊。
國師府的侍女早已爲她換上了乾淨的衣裙,但是她仍然處於昏迷中,臉色蒼白無比,一張臉看起來可憐極了。
趙墨夕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半蹲在周翎身邊望着她。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細細描繪着周翎的眉眼,眼底的情愫不言而喻。
軒轅飛羽他們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之前他們雖然知道趙墨夕喜歡周翎,但他一直剋制、隱藏着自己的情緒。自從這件事發生後,他似乎不打算再保留了。
等到歸來,只怕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
幾人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周翎的安危最要緊。
“樂星宇呢,他不是高級煉藥師嗎,現在在哪裡?”靈隱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緊張地問道。
軒轅飛羽也想起了這件事,本來想讓侍衛去的,但想到侍衛的速度不及他,他就親自跑出去了。
在芥空間的時候,樂星宇就對周翎產生過隱隱約約的情愫,只不過想到她和殷慕白的婚約,他才強行將這些情愫壓制下來了。
後來殷慕白要和魅兒大婚的事傳開,樂星宇以爲自己有了機會,還興致勃勃地去尋找過周翎,卻沒有絲毫結果。
今天是殷慕白和魅兒大婚的日,以樂星宇的性格當然會爲周翎抱不平,怎麼可能去參加他的婚禮。
聽軒轅飛羽周翎在國師府受了傷,樂星宇的臉色驟變,立馬站起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轅飛羽現在也來不及解釋了,一邊拉着樂星宇往外面跑,一邊緊張地道:“回頭再,你現在去看看嫂的傷勢吧!”
“我也去!”櫻旋緊跟其後。
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看周翎不順眼,甚至將她視爲仇敵,可是來到帝都,聽民衆們了周翎曾經作出的一件件驚才絕豔的事,櫻旋對她的看法也漸漸有了改觀,甚至產生了一絲欽佩。
樂星宇是凝丹境一重的強者,一手拉着軒轅飛羽,一手拉着櫻旋,速度飆升到了極致。
在路上,聽軒轅飛羽完來龍去脈,樂星宇一貫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噬人的怒意,冷哼着道:“那個叫魅兒的女人真是罪該萬死!如果不是她已經被殷慕白所殺,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樂星宇現在來不及感傷周翎沒有和殷慕白徹底決裂,他只要一想到她受傷的樣,就覺得心疼得不得了。
看着滿面怒容的樂星宇,軒轅飛羽心裡“咯噔”了一聲。作爲過來人,他又豈會不明白一個男人因爲一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神色,代表着什麼。
想到趙墨夕,又想到樂星宇,軒轅飛羽只搖頭喟嘆了一聲。
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嫂的心,又出現了這麼多情敵,看來他想和嫂回到當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快三人就到了國師府,樂星宇沒有關注其它事,拉着軒轅飛羽急匆匆地道:“快帶我去看看周師妹!”
軒轅飛羽點點頭,“跟我來。”
樂星宇纔剛剛出現,就被靈隱等人拉到了周翎的牀邊,緊張地道:“快看翎翎怎麼樣了!”
趙墨夕也讓到了旁邊,抿着脣一瞬不瞬地盯着樂星宇。
作爲曾經的東靈國裡,唯一的高級煉藥師,他對自己的醫術一向很有信心。樂星宇覺得就算周翎受了再重的傷,他也能治好她。可是漸漸地,他臉上輕鬆的神色褪去,變得凝重無比。
軒轅飛羽他們的心也跳到了嗓眼,急忙忙地問道:“怎麼樣,嫂沒事吧?”
樂星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全神貫注地爲周翎把脈。
看到他的神色,趙墨夕眼底的擔憂和心疼之色更濃,軒轅飛羽他們也是一臉氣憤。
如果不是魅兒早就被殷慕白打成了血霧,只怕他們要將她大卸八塊。
就這樣,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樂星宇才收回自己的手深深嘆了一口氣,“周師妹的傷……我無能爲力。”
“怎麼可能,你不是高級煉藥師嗎?”趙墨夕第一個站起來質疑。
向來沉默寡言的月無雙,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真的沒有辦法嗎?”
樂星宇一臉沉痛地搖了搖頭,“周師妹她是我的……師妹。如果能夠救她,就算付出任何代價我也是願意的。可是眼下是真的沒辦法,魅兒使出的神秘功法不屬於這片大陸,就算是高級煉藥師也無法治療。”
隨着樂星宇的這番話,衆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趙墨夕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一片,像被人用鈍刀割了一下。過了良久,他顫抖着嘴脣,一臉凝重地問道:“那翎翎要怎麼辦?”
樂星宇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眉宇間縈繞着一層擔憂之色,“眼下我只能用銀針先控制住周師妹的心脈,讓她的傷勢不再蔓延,可是這不是治本的辦法。”
衆人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讓樂星宇施針。
看着周翎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靈隱的眉頭深深皺起,“若是大師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