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幾分鐘過去之後,躲藏在牆角處的人,才抱着狙.擊.槍,緩緩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牆角的屍體,他打了個寒顫,又略帶驚恐地呢喃道:“瘋了,真瘋了!”
呢喃聲落下,這人一咬牙,抱着狙.擊.槍又快速衝了出去。
而這時,在各處地方,又有着極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名被巴鐵神弓手的毒箭毒死的,趴在地面,重重抖了一下之後,他竟猛然睜開雙眼,從地面坐起。
那名爲倭島國忍受扳斷了脖子的人,也輕輕一顫,騙然睜開雙眼。他的脖子竟然在這時扭動了起來,咔咔直響。
那被大毛熊摔死的人,同樣睜開了雙眼,獰笑着從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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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有被暗中保護陳鬆的,來自各國的人第二波幹掉的刺客們,除了被槍打成篩子的,竟是在第一時間全部甦醒!
而在甦醒之後,他們身上也起了極爲怪異的變化。
只見到他們在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正常的時候,他們的雙眼中的瞳孔,竟是快速地變成豎直之狀。
他們臉上的皮膚,竟然也開始從他們的臉上脫落。
脫落的地方,露出了或淺綠色,或深灰色的角質層。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塊兩棲動物類的鱗片!
也就是在這些人全都無比詭異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在機場裡,被衆人簇擁着的陳鬆一行人,也終於到達了機場之外!
登時,早已守候在機場的人,全都看向了陳鬆。
也不過是在一秒鐘之後,一聲聲暴喝從人羣裡傳出。
“滾回內地!滾回內地!滾回內地!”有的羣衆,高舉起了手中的牌子,朝着陳鬆大聲呼吼,看着陳鬆的表情,盡是憤怒。
“九洲的科學家,都是騙子!我們不歡迎不懷好意的九洲!”
“我們寶島民衆強烈譴責九洲的做法,九洲要就此次強勢登上我島事件面向國際道歉!”
“道歉!道歉!”
各種口號,一聲聲憤怒的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當然,有對陳鬆一行人表示排斥的。
但還有,對此表情熱烈歡迎的!
“歡迎九洲國士!”
“歡迎祖國將我們迎回懷抱。'
“烈熱歡迎九洲的戰士們,蒞臨寶島!”
這些對陳鬆表示歡迎的,雖然人數比較少,但聲音同樣巨大,同樣如同海浪一般,一波疊着一波,不絕於耳。
除了九州的本土民衆。
來自於九洲內地的網紅,明星小鮮肉們,也開始作妖了!
他們,全都在同一時間把攝像頭對準了機場大門口的陳鬆。
網紅和明星們,也全都衝進了鏡頭之中。大聲叫喊。
“陳博士,我在這,我願意出錢資助你這次寶島之行。”
“陳鬆,我要陪你呀,我這三天可以天天陪着你。”
“陳博士,我帶着全體粉絲來爲您助威加油了。”
“陳博士,聽聽我爲你新寫的歌吧,這幾天我會天天爲你喊麥,爲你瘋狂爲你癲!”
一個個網紅,拼盡了全力,瘋狂叫喊。
可惜,他們做秀的意味太濃了。以至於有不少網紅在喊着的時候,是背向陳鬆而面向鏡頭。
可笑至極!可恥至極!
可恨至極。
寶島網民與內地網紅明星,以比此前再加浩大的聲勢羣魔亂舞。
憤怒的,興奮的,作妖的人羣,一浪高過一浪的吼聲,衝擊着陳鬆一行人。
讓他們的腳步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而此刻,迎接陳鬆的官員們,全都偷偷地轉頭,嘲諷地瞟了一下陳鬆。
緊接着,孫財立刻走到了陳鬆的身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哎呀!陳博士,楊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各個都客客氣氣的。”
“我是真沒想到見到你這後,他們會有這種表現!”
“對不住,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們在我們島民心裡是這麼差。”
“見諒,一定要見諒!我們寶島人,也不是認爲你們九洲內地的所有人素質都低。”
“您彆着急,我這就讓人他們去維持秩序!”
孫財自顧自地向陳鬆認着錯,也自顧自地請求着他的原諒。
最後更是連陳鬆的迴應都沒有等到,他立刻朝着一旁的,軍警儀仗的指揮上將看去。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維持秩序啊。咱們迎接陳博士的車是在三百米開外,你難不成想陳博士在人羣裡擠過去?”
聽着這話,那上將挑嘴冷笑着往陳鬆看了過去。
而後拖長了聲音,大聲說道:“是......!”
話音落下,這將軍的手一揮。
原本當做儀仗隊的軍人立刻朝着大門之外衝去,將混亂無比的人團分成了兩側,而後快速擠到了公路兩側,好歹是將馬路讓了出來。
然而,也僅此而已。
島民們雖然將大路讓了出來,可卻還是在兩路兩邊,向陳鬆大喊大叫。
網紅們了也依舊呼喊着陳鬆的名字,只乞求陳鬆看他們的直播間一眼。
纔剛剛把羣衆分開,孫財又立刻笑着向陳鬆看了過去,“陳博士,請吧。”
“我是真沒料到他們會這樣!而且九洲是個民主國家,我總不能強行把他們趕走對不?您就忍忍吧!”
“唉,誰讓九洲前些年不怎麼樣呢?我們大部分民衆都以爲內地只有鄉村。”
“你說,他們活得好好的,非讓他們回到鄉村裡生活,肯定會有些不習慣吧。”
“請吧!”
陳鬆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孫財。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孫財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就是故意想要讓陳鬆在寶島大部分民衆的謾罵聲中走遠這300多米。
孫財確實不想讓陳鬆的生命受到威脅,但是,他同樣也不想陳鬆好過!
這是故意要狠狠地羞辱羞辱陳鬆。
“呵!”然而,盯着孫財那張既誠懇,又有一兩分得意的臉,陳鬆咧開嘴,淡然一笑。
“雕蟲小技!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就想到了這些?”
“比起97那年,你們可差得遠了!”
說罷,陳鬆冷笑着跨出了腳步,同時又通過無線通訊器向吳興和劉仁說道:“你們準備的,可以開始了。”
吳興和劉仁同樣不屑一笑,旋即快速擡起了手機,播出了號碼。
陳鬆身邊的楊老及庚雙,也跟着陳鬆一起踏出了腳步。
孫財所做的,寶島發生的,根本就改變不了大勢。
縱使街道兩盤那麼多示威的,可他們的喊聲擋住歷史滾滾的車輪。
他們,不過只是能噁心到陳鬆而已。
孫財,也的的確確只是想要噁心陳鬆一行人而已。
可現在發生的事,實在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陳鬆也好,庚雙也好,楊老也罷。甚至連吳興和劉仁,早在飛機上就已經想到了,寶島方面是肯定會想辦法折辱陳鬆一行人。
就如97年那,港島迴歸一樣。
大勢明明不可阻,但背後的人卻還是想着在最後好好惡心噁心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