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回來,才知道已經晚了。
老頭不知道多少年沒見到這麼多人。
剛一來到人相對密集一點的地方。
就渾身難受。
一遍一遍的問卡多。
“咱們還有多久能到啊?”
“還要多久啊?”
“我不喜歡這種環境。”
卡多看他的情況實在是有些特殊。
就給他開了一間房,又給他買了兩件新衣服送過去。
“您現在這休息,我去找邁阿密。”
老頭雖然有點不想讓他走,畢竟這是自己來到這邊唯一熟悉的人。
但又怕自己影響被人正事。
“你去忙吧。”
老頭一直到坐在牀上,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努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開始盤腿打坐。
兩隻手重複着一套別人看不懂的動作。
應該是某種獨門秘笈之類的。
卡多氣喘吁吁的跑到醫院找邁阿密彙報任務。
結果發現他根本沒在牀上。
“護士,病牀上那個人呢?”
他急匆匆的拉住一個護士。
對方看了一眼手上的登記簿。
“他最近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自己下樓了。”
當卡多又疾步匆匆走到樓下時。
一眼就看到在一羣老弱病殘中格外扎眼的黑人。
穿着一身病號服,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卡多沒打招呼,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你恩公我找到了。”
“左腿上確實有你說的印記。”
“而且他對你有印象。”
“老頭人不錯,也救了我一命。”
“現在算是咱倆的恩公了。”
“但我還是希望他能教我幾招。”
邁阿密點點頭。
剛準備說什麼。
就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卡多也看了一眼。
“組織?”
邁阿密點點頭。
“你失聯的這段時間,他們基本上每天給我打兩個電話。”
“確保我還是他們的人。”
邁阿密還是接通了電話。
“保羅,是我。”
“我在樓下曬太陽。”
“卡多也回來了。”
“他之前不是去幫我找一個幫手嗎?”
“我沒和你說嗎?應該說過的。”
“對,我們希望這個幫手可以幫我們找回一局。”
對方似乎還說了什麼。
邁阿密回覆的很敷衍。
最後掛了電話。
在倆人上樓的過程中。
邁阿密突然動作不自然的捂着腹部。
“等一下。”
“我要休息一下。”
卡多不敢碰他。
這是皮膚底下的疼痛。
任何一點觸碰都會讓他覺得外力在折磨。
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挪到椅子上。
卡多看着他疼的面目猙獰。
最後又長長鬆了一口氣。
“好了嗎?”
邁阿密點點頭。
“已經好很多了,現在的痛感也很輕微了。”
“熬過這一陣就沒什麼大礙了。”
在和護士請示之後。
他們倆出去見了兩人的恩公。
“恩公,可能您要在這多待一段時間了。”
“蘇毅去修行了。”
“既然這樣,不妨您也在修行的同時簡單教我們幾招?”
這邊爲了能讓自己學幾手武功軟磨硬泡。
而上次比賽的失敗者。
那個被除名的馮雙此時的處境卻只能用慘目忍睹來形容。
他師父雖然喜歡他。
但又不敢盯着所有人的眼睛給他開綠燈。
而且他們武館已經因爲他這件事喪失了不少學員。
館長把這些事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把他驅逐出武館那天。
馮雙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館長指着他的鼻子罵他。
“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所有人都知道不給武館添麻煩。”
“要用自己給武館爭光。”
“你倒好,現在把整個武館搭進去了。”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學我們大道武館的武功。”
“這種垃圾就應該滾得遠遠的。”
“就算是當一坨屎也要去噁心別人,別來煩我。”
這種污濁不堪的話都用在馮雙身上。
更是加深了馮雙的怨念。
”我恨你們!”
“我恨蘇毅,我恨陳帆。”
“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他在地鐵站帶着口罩,捶胸頓足。
突然。
有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走到他身邊。
“馮雙是嗎?”
馮雙驚恐的看向對方。
沒想到自己已經武裝的這麼好了還能被人發現。
“你該不會是天涯武館派過來找我報仇的吧?”
“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受到懲罰了。”
“你們別來折磨我了。”
對方卻輕笑一聲。
“當然不是,我是來找你的啊。”
“我的朋友。”
對方遞給他一張名片。
“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