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工人們,因爲承包商的各種誠意表現,一羣老實人也就相信了。最主要的也是想着,這些個大老闆連這麼大的工程都能包了,也不會坑他們這點兒錢。
結果沒想到,拖欠工資這種事情,還真就讓他們給遇上了。原本定好的結算工錢時間早就過去,但卻遲遲不見承包商前來結算一年的工錢。
並且這期間依舊若無其事的要求和催促着工人們加班、趕工。
後來工地上鬧了好幾次,甚至還有幾個工友打聽到了承包商在別處的辦公樓地址,然後蹲了幾天的點等他。
這承包商經不住折騰,也可能就是單純的煩吧,覺得這幫外地來的工人太纏人太煩。知道拖不是事兒之後,乾脆更加不要臉的直接去了工地。
召集了手下所有的工人,說是今年公司資金週轉上出了問題,然後就開始發放他帶來的那點所謂的吃喝禮品。
等禮品發完,就單方面兒的決定,把這一年的工錢挪移到下一年一起結算。兩年的工錢,結算的時候再每人多發五千塊。
事情說的好啊,但不過是空頭支票。工地上這些可都是老實人,真心待你,卻被你忽悠當傻子騙了一次,說什麼也不答應第二次。
結果雙方就起了矛盾,期間杜春雷、沈吉河幾個人一不留神就說出了威脅的話。說來也是沒上過什麼學的力氣人,只是辛辛苦苦幹了一年,卻發現自己被騙了,家裡等着用錢的也多。
老實人一急,就說錯了話。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這承包商怎麼看待這幫手底下的工人?
都是窮山僻壤裡出來的粗人,萬一哪天不對頭真說到做到來找自己什麼麻煩咋辦?他現在公司運轉良好,正混的風生水起,大好人生正要享受,怎麼也得小心些啊。
於是乎,當天就找了人,把一幫工友毆打了一番。尤其是說出了某些話的幾個,打的特別狠。這些人下手有分寸,手上雖然拿着各種傢伙事但卻非常有一套打人的方法。
一下下打的生疼,卻都不會留下明顯傷痕。值到最後要收拾杜春雷的時候打算下狠手。但卻被李立國給擋了。
這一擋,再加上李立國幾句言語,工友們反抗的情緒就起來了,氣勢一下子就壓住了對方。這些人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並不想惹太大的麻煩。
感覺任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又瞧着工人們的勢頭,心裡就打了退堂鼓。但縱使是這樣,李立國擋的一下,還是讓他受傷不清。
腿雖然沒斷,但也傷的不離十。甚至用李立國的意思來講:“還不如折了利索。現在半折不折的裂着,更疼更難受。”
就在醫院頂樓上兩父子正聊着天兒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在醫院的病房中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一羣人大晚上的一身黑色西裝加上黑色墨鏡,看起來十分扎眼。氣勢洶洶的來到李立國的病房,卻發現位是空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人詢問室友,這室友瞧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此刻怕惹事上身,只想着趕緊打發走這幫人,便把剛纔聽到的告訴了這一羣不速之客。
領頭的一聽,當即轉身帶着身後七八個人就向醫院頂樓快步走去。
“爸,你放心,這事兒就教給我處理吧。不論是你們的工錢還是那個承包商,我都會幫你幫大家解決的。”父親把一切講完之後,李龍伸手搭在了父親的肩膀上,舉目遙望遠處的大廈,淡淡道。
平淡的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一般,就好像這些事情他既然說了,就一定能解決一般。
李龍是不是這麼個意思並不得知,但至少李立國是這麼感覺和認爲的。
“兒子…”
砰!
“喲嚯,還tm真會享受啊,腿都瘸了不好好躺在病上,瞎跑個什麼!”
聽完李龍所言,李立國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頂樓鐵門被撞開的悶響,而後就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聞聲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剛纔樓下病房之中出現的九名黑色西裝男。
這時領頭的黑色西裝男正兩手不停的撫順着頭髮,並帶着人向李立國、李龍父子所站立的地方走來。
雖然除了第一句話後便沒有再說什麼,行爲舉止上也同樣沒什麼動作,但是對方九人的惡意卻是異常的明顯。
“丁昊空你們幹什麼!”等到領頭的走到距離自己七八步的距離取下眼鏡之後,李立國當即就認出了對方。這人正是那天前來毆打工友之中的領頭人之一!
“幹什麼?當然是要給你上上課咯。煽動工人消極情緒這種事情,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兒。你出來給人打工,幹嘛要壞人家事情呢。”到了距離李立國還有七八步遠的地方後,丁昊空便停止了前進。
李立國:“哼!清者自清,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丁昊空:“李立國,你的情況我們都摸過。諾,你兒子的照片我們都有。不過沒想到孩子變化挺大嗎,長這麼快,可比照片裡精壯多了。ww.ukanshu.nt”
說着話,丁昊空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一張照片,正是剛剛升入高中時候的李龍。這些人遠在s市的人,居然能弄到李龍本人的照片。現在丁昊空的言行舉止簡直就是裸的威脅!
李立國這種力氣人的眼力都很好,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是大概還是能瞧出來照片上的內容,這會兒又聽着丁昊空所言,心中自然確定其手中照片的內容。
“你們什麼意思!這事兒跟我兒子沒有關係!你們要是敢來亂,我李立國今生今世便與你們勢不兩立!”
聽着李立國憤怒的咆哮,丁昊空完全就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而後就這麼拿着李龍的照片,又瞧了眼站在李立國身後的李龍,然後一步一步的悠然邁步而來。
等到了李立國近前,看着那怒目圓睜的表情,臉上不屑一笑,隨之便把照片放在了李立國搭放在蓋着腿的被子上:“呵,勢不兩立?你算個什麼東西?知道嗎,如果我們想,那弄死你跟你這寶貝兒,就像弄死兩隻螞蟻一樣,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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