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轟出來的甘道夫,茫然的站在樹洞外。
來之前的欣喜與交談後的失望,讓這位老法師的心中滿是迷茫。
甘道夫不知道到這是怎麼了,甚至不敢相信他會被人轟出來。要知道他可是甘道夫啊,是艾辛格中最偉大的巫師。
“瘋了,都瘋了!**使人迷茫,難道真相旭日之王說的那樣,真正的和平只有戰爭過後嗎?”甘道夫拄着手杖,憂心忡忡的靠在一顆樹上,目光向着遠方看去。
精靈領地中,以愛隆的樹洞爲中心,數千名精靈難民依偎在一起。這些精靈們個個都衣衫襤褸,無助與失神的目光看讓去是那麼可憐,好似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嚮往。
人羣之中,幾名佩戴長劍的精靈士兵,在人羣中正在生火做飯。
甘道夫慢慢走上前去,鼻子中聞到的不是飯菜的芳香,而是一種讓人作嘔的刺鼻氣味。
“這是什麼......樹葉,樹根!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給大家吃這些?”看着火上架着的大鍋中,甘道夫發現裡面煮着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食物,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樹葉與樹根。
陣陣刺鼻的氣味正是從大鍋中散發的,甘道夫忍不住對着周圍人質問着。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就是兔子都不會去吃。
看着鍋中煮着的食物,周圍的精靈們都不自覺的低下頭,誰也沒有回答甘道夫的問題。
良久的的沉默後,一名年幼的精靈男孩,滿是求知的看着甘道夫,問道:“老爺爺,我們不吃這些吃什麼呢?”
小男孩的話一出口,許多精靈女人都無助的哭了起來,一時間哭聲遍地。
是啊,不吃樹根吃什麼呢!
精靈可不是出來旅遊的,逃出瑞文戴爾時帶的糧食根本就不夠,除了拿樹葉跟樹根來作爲主糧,他們又有什麼選擇。
數千人的糧食可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數字,周圍的野果根本就不夠大家食用。甚至精靈們都來不及出去狩獵,因爲太陽一但下山或者被烏雲遮住,整個精靈森林就會成爲吸血鬼的聖地。
無助的哭聲飄蕩在精靈之中,隨着第一個人的哭泣,哭聲就就像傳染一樣不可收拾。
甘道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他想到過精靈的日子不好過,可沒想到精靈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小姑娘,你爲什麼不哭呢?”甘道夫掃視一週,發現一名小女孩正看着自己,眼中沒有任何的淚水。
小女孩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樣子,目光中堅定的神色,是那麼的讓人難忘記。
“我不哭,哭的人都是懦夫。我要笑,我要笑着爲我家人報仇!”小女孩說話的時候,眼中有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這種光芒叫做仇恨。
仇恨是力量的源泉,甘道夫顫抖的伸出手,撫摸着這名小女孩的頭髮。
一個小女孩都有着如此仇恨,現在甘道夫明白了,明白了爲什麼愛隆會拒絕和平而選擇戰爭。
因爲這樣的戰爭本就不是一個人的選擇,而是一個種族凝聚出的仇恨之力,而且是一直被壓抑在心中,得不到釋放的仇恨。
“我想要帶來的和平,可在一個種族的仇恨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甘道夫自嘲的一笑,到了此刻他明白了爲什麼當他離開剛鐸時,張耀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憐憫與不屑。
或許一開始的結局就已經註定,看着精靈們盯在大鍋上的盼望目光,與低下頭是眼中的仇恨,甘道夫覺得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
甘道夫拄着手杖,步履蹣跚的慢慢遠去。
走之前他將身上所有的食物與水,都留給了小女孩一人,同時也將小女孩得到食物後的驚喜,永遠的印在了心底。
這一別,在相逢時,以不知何年何月。
這一走,滄海桑田,註定將物是人非。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間三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回來的甘道夫並沒有去見張耀,同樣也沒有說他在精靈領地內看到了什麼。
老法師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就像傳說中的邪惡巫師一樣,開始喜歡呆在自己的房間中,整日裡都不知道在做什麼。
原本喜歡開玩笑,並頗具幽默風格的甘道夫已經消失了。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的他,選擇去了駐守在摩多之外的兵營,並在那裡用銀杏樹的木頭,搭起了一座潔白的小屋。
潔白的小屋遠遠看去一塵不染,與摩多中的黑色建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與視覺上上的反差。
也許甘道夫從來沒有變過,他依然是那個騎在白馬上,帶領着魔戒護衛隊出發的長者。依然是一心一意想要掃滅摩多,消滅索倫的高傲巫師。
可有時候人沒變,只不過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跟甘道夫的落寞不同,經過三個月的休整後,旭日帝國的各行各業,已經在迪耐瑟的調控下初見繁榮。
矮人打造的兵器在旭日皇城十分暢銷,皇城中的布匹在洛汗頗受歡迎。
洛汗中的戰馬是剛鐸騎士的最愛,剛鐸中盛產的鐵礦石,又被源源不斷的運往矮人一族。
一個新的商業圈已經形成,市場上挑剔的家庭主婦們成羣結隊,只要你手中有錢,那麼你能買到世界中的任何東西。
吃着皇家園林生產的奶酪與麪包,品味着洛汗行省運來的馬奶酒與烤肉。
晚上與失去愛人的剛鐸少婦來一場深夜共舞,白天跟豪邁的矮人喝着麥酒划拳到天黑。
人生就是這麼簡單,就像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一樣。
所有人都沉寂在了帝國帶來的繁榮之中,用新聞聯播的話來慨括,那就是我國形勢一片大好,外國人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陛下,陛下......”
這一天張耀剛剛起牀,一杯漱口用的牛奶還沒有倒進嘴裡,門外就傳來了待者驚喜交加的呼聲。
“慌慌張張的,什麼事?”張耀臉上帶着不耐之色,任由服侍他的侍女用溼毛巾擦了擦臉,不以爲意的問道。
服侍的侍女在給張耀擦過臉後,三三兩兩的爲張耀穿戴衣服。一根根蔥蔥玉手劃過張耀的身體,在幾名侍女含情默默的目光中,開始了新的一天。
“陛下,禁閉室有人前來彙報,有人成功了!”門外的待者扯着嗓子開口,說出了讓張耀勃然色變的話。
“走,快點帶我去!”大喜過望的張耀,一把推開身邊服侍的侍女,快步奔出門外。
如今已經是三個多月過去了,禁閉室中的五人一直都毫無進展。現在突然有人領悟出了念動力,怎麼能不讓張耀大喜過望。
要知道對於力量張耀是十分執着,雖然帝國中有許多英雄人物,可這些人的力量卻不屬於張耀自己的。整天坐在皇宮中,看着別人飛天遁地。要說張耀沒有羨慕或者嫉妒過,那絕對是騙人的假話。
“咦!陛下的披風還沒帶呢。”隨着張耀的快步而去,一名侍女看着手中的黑色披風,傻傻的開口道。
“給我,我給陛下送去!”一名眼疾手快的侍女,一把就向着披風抓去。
“別搶,我去送,我哥哥是宮廷衛隊的隊長,誰也不許和我搶!”
“騷狐狸,快點拿開你的髒手。我爸還是閆老將軍的副將呢,可比你大哥官大。”
“姐姐,姐姐,讓我去吧。我爺爺是大富豪,我給你們買好吃的。”
幾個嬌小可愛的少女各自拉扯着披風的一角,就像是爭功一樣誰也不肯退步。花季少女們一個個對着其他人怒目而視,就像發怒的小花貓一樣,只差扭打在一起了。
向着禁閉室而去的張耀,並不知道後面差點發生後宮大戰。
你無法想象一名鑽石王老五,對於花季少女的誘惑力。
尤其是張耀比鑽石男硬多了,不管是國王的身份還是皇后的位置,哪一個對這些花季少女來說,不是曾經憧憬過的幻想。
也許,唯有知情一片月,曾窺飛鳥入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