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畫面,會讓人畢生難忘。
比如說,一幅靜止的木乃伊壁畫中,靜止不動的畫面突然有了變化。其中的木乃伊,正瞪着空洞的雙眼盯着你,這樣總該讓人難忘了吧。
坎泊抓向張耀肩膀的手,伸到半空中時,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因爲在他的目光中,壁畫中木乃伊已經換了個姿勢,此刻正坐在祭臺上,用一對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該,該死,他在動!”坎泊已經是看傻了,一幅靜止的畫面居然會動,這讓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快看啊,這些畫面中的木乃伊在動,他在動!”坎泊的第一聲彷彿在自語,第二聲就變成了驚怒中的大吼。
這一聲怒吼中,原本還在相互對峙的人羣,第一時間便轉爲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兩旁的壁畫,只見大廳中的木乃伊壁畫上,已經全部動了起來。
大廳中的壁畫,密密麻麻不下數百。每一張記載着木乃伊製作過程的壁畫中,此刻上面的木乃伊都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正用空洞的雙眼看着外面,看着站在大廳中的這些活人。
“別擔心,就是會動而已。”一名膽子比較小的蘇丹人,最先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半是玩笑的開口道:“我們看的電影還會動呢,這說明不了什麼。而且我們在這裡有上萬人,難道還會怕幾百個木乃伊嗎!”
安慰的話說到最後,**的人羣也慢慢恢復鎮定。
人數上的優勢,讓許多人重新恢復了信心,許多彼此相熟的依靠在一起,注視着壁畫上木乃伊的動作。
壁畫上的木乃伊,就像是電視機中,演繹出來的恐怖惡鬼。
最開始的時候,許多人都被壁畫中行動的木乃伊,嚇得連連後退。等到過了幾分鐘,當這些人後退的人,發現這些木乃伊依然呆在壁畫中,並沒有衝壁畫上走下來時,許多人又放心大膽的靠了上去。
“嘿,你能看到我嗎?我叫桑德,我就在這裡!”一名靠近壁畫的之人,緊盯着木乃伊空洞的雙眼,害怕中還帶着些許興奮。
壁畫中的木乃伊,對着靠近的桑德連連怒吼,纏滿了繃帶的雙手中胡亂的揮舞着,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呼吸。
越是危險的時候,內心就越是興奮。有些人喜歡追求生死急速,因爲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同樣也有大樂趣。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從死亡中感受到樂趣的桑德,就像個興奮的小孩子一樣又蹦又跳。他看着壁畫中的木乃伊,就像是在無聲電影,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壁畫中的木乃伊已經安靜了下來。
“吼!”安靜中的木乃伊,口中突然有怒吼聲,從壁畫中直接傳出。這一刻,無聲的電影中突然有了聲音,隨後一雙纏滿了繃帶的大手,一把就從壁畫中抓了出來。
從壁畫中抓出的大手,在出現的下一秒中,就掐在了蹦跳的青桑德脖子上。
被木乃伊掐住脖子的桑德,臉上還帶着興奮難名的笑容。只不過這樣的笑容,已經飛快僵硬在了他的臉上,隨後被撕心裂肺的慘叫取而代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壁畫中的木乃伊,一手掐着桑德的脖子,另一隻手猛然間刺入他的雙眼。直接從中剜出一對帶血的眼球,隨後滿是喜悅的,安在了自己那空洞的眼眶之中。
有了眼睛的木乃伊,帶着興奮之色,打量着外面的活人。被奪走了眼球的桑德,摔在地上不斷髮出慘叫聲。而在這一聲聲慘叫,彷彿就是用餐的信號一樣。隨後便有無數的木乃伊,紛紛從壁畫中探出手臂,一個個將靠近壁畫的人抓在懷中。
這是屬於木乃伊的擁抱,張耀依然站在壁畫下方,饒有興致的看着一箇中年人,被木乃伊抱在懷中。隨後用拖的辦法,將其拽入到了壁畫之內。
是的,就是拽入了壁畫中。
這種感覺,就像壁畫中屬於另一個空間。這些從中探出手臂的木乃伊,並不費力就將自己的獵物拖了進去,就好似這些被拖入之人,原本就是畫在壁畫上一樣。
“真是有意思,原來還可以這樣!”張耀依然站在壁畫下方,欣賞着在壁畫中上演的慘劇。
壁畫中,被木乃伊拖進去的中年人,此刻正在遭受酷刑。原本壁畫中戴着狗頭人面具,並沒有動作的木乃伊工匠們。在中年人進入壁畫的第一時間,就從木乃伊的手中,將這名中年人搶了過來。
這種搶奪,並不是出於善意。三名工匠將中年人固定在了木樁上,一人將滾燙的熱油灌進中年人的口中,另外兩個人則拿着鋒利的刀子,開始了活生生的木乃伊製作過程。
心臟、眼睛、肝臟、肺部......中年人身體中的器官,在兩名木乃伊工匠的手中被活生生的取出,丟棄給一旁靜靜等待的木乃伊。
在張耀的注視下,這個名等待的木乃伊,正在替換中年人的器官。
將中年人的雙眼安上,木乃伊自己就擁有了雙眼。
將中年人的心臟塞進胸口,木乃伊的胸口就開始了跳動。
完完全全就是剝奪,木乃伊剝奪着中年人的一切,而被取走了心肝肺的中年人,則被裹上白布,重新擺放到了祭臺上面。
“出口在哪,快找出口,這些木乃伊要出來了!”
“沒有出口,這個大廳中根本就沒有路......”
驚怒交加的吼聲,不斷迴盪在大廳之中。大廳內,上萬人就像一羣無頭蒼蠅,只能看着得到新生的木乃伊,再次將目光看向外面。
“既然這裡沒有出口,你們爲什麼不進去試試?”就在一羣人亂吼亂叫之時,有冷漠的聲音響徹當場。
聽到這無比冷漠的聲音,正在四處尋找生路的人羣,一個個向着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
“如果你們沒有選擇,爲什麼不按照我的想法去試試呢?說不定這裡面別有洞天,生路,就在死路的盡頭。”站在壁畫下方的張耀,臉上有着殘忍的笑容。
“你說得容易,那你怎麼不進去。”人羣中響起質疑的聲音,所有人都帶着,這是你的出的主意,應該你去做的表情看着張耀。
“誰說我不進去!”張耀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不過就在大家等着看好戲之時,他再次笑道:“不過是你們先進,不讓你們這些人探路,難道還要我去當先驅者嗎!”
“進去!”張耀猛然間高舉手臂,藍色的光芒包裹在他的右臂上,在萬衆矚目中打向了大地。
“轟......”藍色的衝擊波,以張耀爲中心快速向外散去。
整個大廳中足有一萬多人,可這一萬多人,在這一拳下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在張耀足以媲美英雄巔峰的力量下,瞬息間就被震飛出去,倒飛向了兩旁的壁畫中。
“嗖嗖嗖......”一道道人影,像下餃子一樣飛射向兩旁的壁畫。等到衝擊波散去之後,整個大廳內,只剩下了張耀孤零零的一個人。
“嘿嘿,不讓你們去探路,難道還我自己去啊!”看着空曠的大廳,張耀冷笑一聲。絲毫都沒有在意這個自私的行爲,已經與正義二字越行越遠。
正義,正義只是口號,有利可圖纔有正義可做。
張耀從來不是個聖母類型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如果什麼也得不到,他纔不會管別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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