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無窮無盡的骸骨佈滿山谷之中。一眼望去整個山谷內都是寸草不生,這裡是詛咒之地,就是最崇拜死亡的禿鷲一族,也對這裡敬而遠之。
“咔嚓、咔嚓!”一步一聲脆響,這是骨頭在風化之後,被人用腳踩斷的聲音。
“真讓人吃驚,這裡究竟死了多少人?”一個五人小隊,正行走在這彷彿亡靈聖地的山谷內。小隊中一個耳朵尖尖的帥哥,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擡着腳,看着腳下的骷骸久久不願踩上去。
“這裡有一個種族的人口,整個山地族的族人全都在這裡,等待着再次復甦的機會!”
白袍披身的甘道夫語氣沉重,儘管這些人都是被詛咒的背叛者,可這一望無際的骷骸依然讓人感覺不寒而慄,就是甘道夫也不能例外。
可儘管不寒而慄,甘道夫卻沒有選擇的權利。伊多拉斯中的守軍實在是太少了,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擋旭日帝國的攻勢,這讓與希優頓關係緊密的甘道夫,不能坐視不理。
“阿拉岡,這次就看你的了!我們沒有聖劍,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些背叛過你先祖的亡靈們,會不會承認你剛鐸人皇的地位!”甘道夫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他轉頭看了看披着斗篷的阿拉岡。
阿拉岡默默點頭,他的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劃痕。這劃痕是那日中馬里奧的雙子爆破留下的,這留下的並不僅僅只是這個簡單劃痕,同樣也讓阿拉岡留下了心中的驕傲。
阿拉岡是驕傲的,準英雄的實力一直讓他笑傲八方。可自從那日馬里奧的單騎直入之後,阿拉岡內心中的驕傲卻徹底被粉碎了,因爲他無數個日夜中都在輾轉反覆,可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在那日中該如何自保。
敵人的強大超乎了阿拉岡的想象,阿拉岡嘆息一聲,低頭看着手上那枚兩條毒蛇咬着王冠的戒指,開口道:“我手中儘管沒有剛鐸聖劍,可剛鐸的傳承戒指卻一直在我手上。放心吧甘道夫,我們一定會戰勝所有的困難險阻的!”
“甘道夫,儘管我無法代表地精一族。可我阿布願意以個人的名義幫助你們,因爲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最美的光彩!”
地精一族的阿布也對着甘道夫點了點頭,他加入到魔戒護衛隊中只是一個偶然。可漫長的時間過去後,阿布在魔戒護衛隊這個大家庭中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整個人都被甘道夫自身散發的人格魅力所影響,成爲了甘道夫的守護者。
“我的弓箭,就是折斷的那一刻也將指向敵人!”精靈帥哥的話依然像個雲遊詩人,可話中的堅定卻表達的無比清晰。
“我呢!我做什麼!”看到同伴們都一個個表示決心,被普渡慈航的僞裝打擊的身心疲憊的弗羅多,對着甘道夫追問道。
“你是我們的核心,保護魔戒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弗羅多先生!”在隊友堅定的支持下,甘道夫心情好了不少。他笑着對弗羅多豎了個大拇指,讓弗羅多在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
伴隨着各自的表態與決心,魔戒護衛隊穿過了漫長的峽谷。
白霧不知何時已經瀰漫在峽谷之中,走在前方的甘道夫魔杖上散發出光明,引領者衆人一路前行。魔戒護衛隊在甘道夫的帶領下越走越遠,衆人穿過峽谷後道路也變得越發狹窄,直到一個黝黑的洞口出現在五人眼前。
“亡靈洞窟!”看着洞口上的三個字,甘道夫輕輕回頭:“夥伴們,我們到了!”
“這次我在前面!”阿拉岡深吸一口氣,也不等其他人多說什麼,就點燃火把後第一個走入洞穴之中。
亡靈洞窟中的洞穴並不寬廣,兩邊更是隻能容納一人同行。
不過這亡靈洞窟就像是一個葫蘆嘴一樣,最開始的狹窄後是無比巨大的空間。阿拉岡一行誰都沒有說話,在白霧的環繞之中,一行人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水滴不斷從頭頂落下,白色的濛濛霧氣,讓整個通道看起來彷彿通向了人間仙境。
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周圍,但是期盼中的亡靈一族們,卻是始終都沒有出現。
越向着裡面走空間越大,甘道夫五人在這寂靜之中環繞在一起,將弗羅多圍在中間,目光死死的注視着周圍。
“感覺不太對,難道這些亡靈都是聾子跟瞎子,看不到我們來這裡嗎!”精靈帥哥張弓搭箭,對着身邊的甘道夫幾人小聲道。
甘道夫伸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身爲英雄的他比菜戈拉斯強大的多,同樣能感受到這寂靜中的不同:“活人的氣息無法騙過亡靈的目光,我已經感受到了被注視的感覺,他們就在前方!”
伴隨着甘道夫的話,菜戈拉斯與阿拉貢都緊緊的盯在前方。可任憑阿拉貢他們將眼睛瞪得比鈴鐺還大,可依然感受不到那些亡靈的目光在哪裡。
“弗羅多保護好魔戒,我感受到風的聲音了,出口要到了!”在衆人的戒備中地精阿布也緩緩開口,菜戈拉斯與阿拉貢對視一眼,這對難兄難弟都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實力的差距太大了,這是阿拉貢與菜戈拉斯的唯一想法。不論是甘道夫還是阿布,他們二人的手段都充滿了神秘色彩。阿拉貢二人不管是閉目傾聽還是放鬆感受,他們依然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同之處。
“到了!”甘道夫的一聲低喝中,魔戒小隊就像是穿過了一道煙霧變化出的大門,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對着他們張開了懷抱。
這個廣闊的天地中,就像一個被掏空的山體基地,整個看上去足有四個足球場大小。
阿拉岡高舉着火把向着周圍看去,只見周圍有着無數的白色壁畫。這些白色的壁畫中畫着無數的房屋建築,而最讓人驚奇的是,壁畫內無數用線條表示的人物也不是靜止在壁畫中的,而就跟活在畫中的人一樣,一個個在壁畫中來回走動,甚至可以說各司其職。
“是誰,是誰在打擾亡靈的安寧!”
低沉的咆哮聲響徹在整個掏空的內谷中,阿拉岡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抽出寶劍,護衛隊中五人的目光同時向着聲音的來源地看去。
這是一名戴着王冠的亡靈,他獨自一人從石壁中緩步走出。
亡靈的身上披着紅色的戰袍,穿着金色的戰甲。目光緊緊盯在阿拉岡的身上,以驚疑不定的神采打量着阿拉岡手上的戒指。
“你們是!”亡靈君王一步步走向阿拉岡,不管是說話還是前進,目光都緊盯着戒指沒有一次挪動。
“你們要效忠的主人,剛鐸王位的繼承人!”阿拉岡也感受到了亡靈君王的目光,他緩緩的舉起握着寶劍的右手,象徵着剛鐸正統傳承的戒指,在火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讓人迷醉的光芒。
“亡靈一族不聽從任何人的號令,你們一定是來錯地方了!”亡靈君王在阿拉岡的話中擡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阿拉岡搖了搖頭,目光堅毅的看着眼前的亡靈君王,沉聲道:“千年前的約定依然沒有失效,山地人一族的王者,我以剛鐸之王的名義來號召你們,爲我作戰!”
“千年前的約定!爲你們作戰!憑什麼,你的聖劍呢,剛鐸的傳承人?你不會年聖劍都沒有,就像來着撒野吧!”亡靈君王在阿拉岡的話中突然哈哈大笑,震耳的笑聲從口中傳出。
“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掏空的峽谷內充滿了笑聲,最開始只是亡靈君王在爆笑,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笑聲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狂笑聲從四面八方傳出。
無數的壁畫內,有着無數個亡靈從中穿出。壁畫中的宮殿與建築一個個具現成爲真實,越來越多的亡靈出現在其中,看着阿拉岡幾人爆笑不止,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