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現在不是醒來了嗎?”
孫飛冷笑着看了一眼氣的快要發瘋的巴澤爾,然後對布魯克吩咐道:“給他鬆綁,安排兩個士兵保護,我需要魔法師格吉爾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發揮出一個魔法師應有的作用!”
巴澤爾眯着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但是很快,他又忍住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孫飛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自己身邊某個陰影之中潛伏隱藏着一頭嗜血惡獸,隨時準備撲出來擇人而噬……
他四下裡打量了一番,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難道出現幻覺了?”孫飛暗自琢磨。
而接到孫飛命令的布魯克顯然沒有察覺到什麼,老實人嚴格遵守王國陛下的命令,大聲答應一聲,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士兵架着半死不活的格吉爾走向城門敵樓,這裡是敵軍攻城時候戰鬥最激烈的地方,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將一個魔法師放在這裡,倒確實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死肥豬格吉爾此時已經完全被孫飛打怕了,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哼哼唧唧呻吟着朝老爹巴澤爾投去關注的目光。
傳令官巴澤爾正要說點什麼……
但就在此時,又有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
“放肆,你們這兩個骯髒的蛆蟲,怎麼敢這麼對待格吉爾少爺?”
隨着聲音,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從人羣中衝了出來。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氣勢洶洶十足囂張,不由分說對着兩個正在架着格吉爾的士兵就是狠狠幾腳,將兩人踹到一邊,然後轉身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像是主人家養的狗一樣點頭哈腰地扶住格吉爾。
接着此人豁然轉身,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扭頭衝着旁邊站着的幾名身上帶傷的士兵大吼道:“還站着幹什麼,瞎了眼的白癡蛆蟲?趕緊去找一副好點的擔架將格吉爾少爺擡回去休息……該死的,傷的這麼嚴重,這是誰他媽的下的手?給我站出來!”
這人變臉的水準當真是爐火純青,孫飛仔細數了一遍,轉眼之間在‘卑躬屈膝’和‘仗勢欺人’之間快速變了三此次,堪稱異世界的‘表情帝’。
聽到對方這麼理直氣壯的問話,孫飛惡作劇的心態又來了,他老老實實地往前走了一步,站了出來:“是我動的手,我站出來了。”
頓時,城牆上的氣氛有點兒詭異,靜的可怕。
這人在這個時候,也終於發現了今日的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因爲就連被他扶在身邊的惡少格吉爾,也在顫抖——不可抑制地顫抖,這種顫抖,不是因爲終於得救了之後的興奮,而是前所未有的恐懼,這個死肥豬艱難地扭頭看向孫飛,生怕這位爺二話不說過來又是十幾個耳刮子,那樣的滋味,他已經嚐了兩次,不想再要嘗第三次了。
孫飛沒有理會死肥豬哀怨的眼神,他正在上下打量那個突然衝出來的棒槌。
這是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粗壯大漢,一頭金色亂髮爲他憑添了幾分凶神惡煞,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中間斜斜劈下來,右眼上扣着一個黑色的眼罩,顯然是個獨眼龍,身上扣着鮮亮的盔甲,如果僅僅從外貌來看,倒也算得上是一條猛男,但是那股子狗仗人勢的諂媚味道,卻讓孫飛毫不遲疑就將他歸到了賤人一類。
老實人布魯克湊到孫飛的耳邊悄悄介紹:“他就是軍法官孔卡。”
孫飛點頭。
這時時候——
“哦?我說呢,原來是亞歷山大國王?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不好好在宮殿裡呆着,跑到城牆上來瞎胡鬧什麼?趕緊把格吉爾放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軍法官孔卡看到孫飛站出來,絲毫也不緊張,他大刺刺地走到孫飛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行了個禮,神色之間頗有點兒不耐煩地說道。
他並沒有將眼前的這個國王放在眼裡。
因爲這個從戰鬥第一天開始就藉口受傷躲在家裡的軍法官,躲的實在是太徹底,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以來發生了什麼,甚至都沒有看到剛纔孫飛猛抽格吉爾的一幕,所以依然將孫飛當做以前那個智力只有三四歲的白癡看待,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敬意。
傳令官巴澤爾暗罵一聲蠢貨,這個紅袍老鬼知道事情要遭,所以在一邊勾着腰在旁邊大聲咳嗽了一下。
但是,軍法官孔卡顯然會錯了意。
就像是一隻爲了得到了主人誇獎的惡狗,孔卡在聽到巴澤爾的咳嗽之後愈加賣力起來,他直接站在孫飛前面轉過身來,將孫飛擋在身後,然後趾高氣昂地發號施令:“你們這羣都該死在戰場上的骯髒驅蟲,還趕緊去給我準備擔架!記住,把香波城所有的醫師全部給我全部帶到巴澤爾大人的府上,爲格吉爾少爺治療!”
“醫師現在都在治療傷兵,他們沒有時間……”有人低聲迴應道。
“那些該死的蛆蟲,讓他們去死好了,卑賤的他們怎麼可以和格吉爾少爺相比?快快快快,快去給我找!”軍法官孔卡毫不在意。
但是……
這一回似乎沒有人聽他的。
紅袍老鬼暗叫一聲蠢貨,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圓場。
看到以前無往不利的命令今天居然沒有士兵服從,軍法官孔卡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威嚴收到了挑釁,這讓他暴怒連連,跳着腳大罵:“卑賤的奴隸,白癡蛆蟲,還站着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怕軍法嗎?”
“難道你就不怕軍法嗎?”身後有人質問道。
“我?啊哈哈哈,軍法?我就是軍法!在香波城,我孔卡的話就是軍法!”暴怒之中的軍法官孔卡下意識就回了一句。
不過在下一瞬間,他自己也覺得好像什麼地方有點兒不對,轉身一看,才發現剛纔質問他的人竟然就是傻瓜國王亞歷山大。
不過他稍稍擔心之後,旋即釋然。
一個智力只有三四歲程度的傻子而已,說了就說了,以前不都是這樣嗎,哈哈,他能拿我怎麼樣?
但是——
“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聲不耐煩的冷哼傳來。
孔卡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傻子國王居然飛起一腳就踢在了自己的後背,然後一股沛然不可抵禦的恐怖力量傳來,他就不由自主地朝前飛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
孔卡狠狠地撞在了城牆上,鮮血從他嘴裡像是噴泉一樣噴了出來,他的眼中全是震撼,一個傻子一樣的國王,怎麼能夠一腳將巔峰一星武士實力的他像是踹死狗一樣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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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錯過了什麼事情?”
孔卡一邊吐着鮮血一邊看向傳令官巴澤爾,卻震驚地發現,那個往日香波城實質上的最高掌控者,此時卻低眉耷眼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爲自己說一兩句話。
孔卡之前是傭兵出身,別看表面上粗莽,但實際上卻是個粗中有細的機靈角色,兩年之前流浪到香波城,因爲具有一身一星武士實力,纔得到了巴澤爾的賞識,倚重爲心腹,又千方百計送了他一個軍法官的職位。孔卡剛纔沒有仔細觀察忽略了很多東西,此時捱了這一腳,他終於徹底明白今天風向不對,似乎那個叫做亞歷山大的傻子國王……變了!
孔卡心中念頭急轉,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有點兒麻煩了。
看起來那個白癡亞歷山大似乎重新掌握權力了。
心中一個激靈,他瞬間想明白了很多,審時度勢,再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連忙翻身跪在地上,又開始發揮自己‘表情帝’的本色,自己扇着耳光哀求告饒起來:“陛下恕罪,我……我今天喝多了……我剛纔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陛下恕罪,我該死!”
一個一米八的猛漢跪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求饒,這一幕看的周圍人一陣陣噁心。
“陛下恕罪啊,我該死,我喝醉了,我該死!”孔卡不理會周圍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依舊‘孜孜不倦’地扇着耳光求饒。
“該死?”孫飛冷笑一聲:“說的一點兒不錯,你的確該死!該死一千一萬遍!“
孫飛說着,突然跨步走到剛纔被孔卡踹到在地上的士兵,彎下腰爲兩人拍打幹淨了身上的塵土,然後拉着兩個茫然不知所措的士兵走到跪在地上求饒的孔卡面前。
“軍法官孔卡大人,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就是你口中骯髒的蛆蟲,給我睜開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眼看看,他們哪個身上沒有帶傷?他們哪個在戰鬥中沒有流血?在他們不眠不休連續四個日夜流血奮戰保衛王國的時候,你這個最應該出現在城牆上的軍法官大人在躲在哪裡?在幹些什麼?”
如同暴雷一樣的質問怒喝,讓趴在地上求饒的孔卡膽戰心驚。
而城牆上的士兵們,卻被孫飛的一席話說得熱血沸騰。
有士兵已經激動地渾身顫抖,熱淚盈眶,國王陛下的這一番話,簡直說到了他們的心裡。
“骯髒的士兵?不!在我的眼裡,他們纔是香波城最乾淨的人,身上的血債和泥污算什麼?這是一個男人真正的驕傲,血污和泥土遮蓋不了我的勇士們靈魂的清澈……而你,恰恰相反,就算是穿着渾身鮮亮光明的鎧甲,卻掩飾不了你身體裡那令人作嘔的骯髒!如果他們是骯髒的蛆蟲,你他媽的算是個什麼東西?”
教師節,老婆是教師,從上午到現在,被逼着逛了一天超市。
兄弟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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