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副官消化這難得的知識,就見秦武尚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是,領導!”
離開茶館,走數百米便來到鎮外的驛館,看見密密麻麻,排了一長條的車隊。
驛館外人羣鼎沸,休息的,給馬兒修整的,還有巡視的,不一而足。
一個披着甲冑,腰帶兩把不同形制武器的團員騎馬過來,又翻身下馬向秦武尚抱拳。
“秦協運使!車隊已經完成修整,可以上路!”
“嗯!”秦武尚點點頭,看向長長的車隊,“時間還早,我們立刻出發,爭取在天黑之前抵達‘朱雀城’!”
朱雀城,位於神聖團隊正北方,是北方出入的主要關隘。
不同於南方的玄武城,朱雀城是更爲純粹的戰事重鎮,城內最多的還是團員。
神聖團隊建立之前,這裡還只是一條長長的峽谷隧道,古道荒蕪,荊棘叢生。
而隨着團隊建立,並且逐漸強盛,鑑於此處的重要戰事價值,關隘時隔千萬年重新建立起來。
高聳的城牆由巨大而厚重的石磚壘砌,帶着古樸和悠遠的氣息,向內的牌匾上是團長親書的“朱雀關”三個大字。
前幾年的時候,除了幾次特殊的玩家逃難,很少有大量的人員出入。
直到現在黑淵危機襲來,神聖團隊同天朝大陸南北同盟簽訂了條約,車馬滾滾在關隘內外掀起煙塵。
“炊餅!味美價廉!今日打五折!”
“胡辣湯!買完炊餅一定要喝胡辣湯喲!”
“米粉咧!酸爽可口的米粉!”
在抵達這裡之前,秦武尚還比較相信不久前的文書記錄,但嚥了一口唾沫之後,他就不信了。
不過話說回來,朱雀城的文書上報的情況倒也沒錯,城內多爲將士,但……他們是不是忘記記錄城外的情況了?
車隊在靠近朱雀城的時候,周圍就徹底被一陣香味包圍了。
那些靠近朱雀城的村鎮,其地方官准確地看到了商機,在沿途建起了商旅店鋪。
無論是團隊的官方商隊,還是來自團外的商人,在長途跋涉後都難免抵不住滿街香味的誘惑。
但這事你又不能說他們做錯了,畢竟也沒一道法律是不准許他們在直道附近建商旅的。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商旅菜館賣的東西……大半都是天朝的美食。
秦武尚騎在馬上,點開了系統的交流界面。
【小吃街第一:賺翻了賺翻了!有了這筆錢我要娶一個異界美人……】
【麻辣火鍋店老闆:切,沒志向!有錢當然要去嘗試買洗髓靈藥,爲以後成爲超凡做準備……】
【旅人:誒?你們這哪家最正宗啊?我周團人吶!想吃點辣的……】
【川菜大廚王大勺:河裡長街第一家就是我的,你可以迴天朝上網查查我的名字……】
秦武尚自認自己性格比較嚴肅沉悶,但還是被他們給逗笑了。
果然,就算是成了所謂的玩家,但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更多人還是會選擇更爲平淡的生活。
那些敢用命去拼一把的始終是少數。
想到這裡,秦武尚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件事情,那便是很久沒有被人們提起的“系統任務”。
點開無人問津的界面,秦武尚直接往下一拉,看到了在紅色警告區域的衆多團隊:“懲罰?那會是怎樣的情況?”
粗略一看,不出意外都是一些小團,其中沙洲偏多,但也有大平洋的島團,數量在二三十左右。
作爲一個思考縝密的上位者,秦武尚立刻蒐羅了腦海中有關的記憶,隨機皺起了眉頭。
“各大團有意降低了這方面的熱度?他們又想做什麼?”
更多的謎團涌上心頭。
一時間想不明白,擡起頭來,隊伍已經來到朱雀城下。
偏晚,天色開始昏暗下來。
秦武尚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在粗略檢查一遍車隊情況後,被安排到了朱雀城內居住。
就在他準備帶着幾個下屬到城外進食,忽然,關外傳來一陣騷動。
聽見一男人粗狂的喊道:“肅靜!爾等非罹難而來,我神聖團隊自有規章,不許入關就是不許進!”
“憑什麼不許我們進去?”
“就是!前年不是還有上萬人進去了嗎?憑什麼我們就不行!”
“您行行好吧,我們跋山涉水才逃過來,家早就沒了,嗚嗚……”
朱雀城,關門前。
一大批風塵僕僕的“難民”堵在門口,朝裡頭叫嚷着,想要通過關隘進入神聖團隊。
天很快就要徹底暗下來,今晚多雲,沒有月光也沒有星空。
可以想見待會城外會是一片漆黑的光景。
城頭上,一個身材魁梧,高兩米左右,臂膊有正常人大腿粗的壯漢,正橫眉瞪眼地看着下方的難民,一臉兇相足以讓小兒啼哭。
但下頭的衆多難民在這呆了也不是一會兒了,人多勢衆,還發現這些團員不敢拿他們怎麼樣,膽子逐漸大起來,不停地朝他們嚷嚷。
“哼!一羣賤民!要不是團隊律法在那,老子早就抄刀把你們砍刀異獸森林去了!”
壯漢一掌排在牆頭,發泄着自己心頭怒吼。
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虎背熊腰,比壯漢稍矮的將官走了上來。
“領導!”壯漢見他,立刻收斂怒氣,認真地行禮。
來着正是朱雀城的領導,鄧開吉。
他往下頭看去,望一眼靠在牆邊密密麻麻的難民們,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捋着自己的鬍子。
半會兒過去,一旁的壯漢首先忍不住嚷到:“領導!團長的旨意下來了嗎?是殺了他們,還是放這羣傢伙進來?”
說道殺這個字的時候,壯漢滿是躍躍欲動,彷彿即將爆發的火山。
而說道後面一句,卻沉悶下來,跟一個受到了委屈的婦人一般……
鄧開吉掃眉瞪眼向他,批駁到:“團長仁慈!莫要在這羣平民面前發怒,說什麼打殺!”
“我……哼!知道了。”壯漢雙手環抱,站到一邊不語。
知道他只是表面上聽進去,鄧開吉也是有些無奈,只好分開思緒說道:“這已經是三月來的第七批,團內已經沒有土地可以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