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眼尖的看到了他扣在手心裡的一把金屬花瓣,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
“大人,您可打準一點啊,面前的鐵絲網上都通電了,萬一要是彈回來,而且這麼多人看着呢,您動作太大不合適。”
“我這是幫觀衆贏錢呢,他們看見了也不會說什麼的!”林清風一把拽過了徐山,把他擋在自己面前。
徐山只覺得腿肚子有點轉筋,卻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裡。
場上,女孩瞅準機會再次掄起鏈錘,砸向面前殭屍的雙爪,鏈錘夾雜着一絲風聲飛快的砸了下去。
“咔嚓!”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和悶響同時響起。
女孩面前的殭屍腦袋如同被一顆大口徑狙擊武器武器子打到一樣,猛地爆開!
無數黑血夾雜着腦組織碎片炸了一地,觀衆們愣了一下,突然發出了驚天吼聲。
這女孩終於開始下殺手了!他們買的是女孩會殺掉所有的殭屍,而不是打殘。
現在,終於有殭屍被鏈錘掃爆頭了!太給力了!
女孩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擂臺另一側躲在徐山身後的林清風,眼中滿是驚愕。
他真的做到了,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做到的?沒有聽到武器響啊?
突然,她的視線被不遠處的一段木樁所吸引,她看到了那枚釘在了木樁裡,還在緩緩淌着黑血的金屬花瓣,在耀眼的燈光下微微閃爍着光芒。
接下來的戰鬥,女孩每一次的鏈錘掃擊,都會帶走一隻殭屍。
不是打殘,而是直接打死!或是腦袋被掃得炸開,或是直接被鏈錘掃斷了脊椎骨,彎成兩截。
而那隻最強大的變異殭屍,更是被那女孩一鏈錘砸斷了腿,然後倒在地上還在掙扎的時候被一錘砸爆了腦袋!
大獲全勝!女孩贏了!
全場的觀衆都瘋狂的歡呼着,他們喜歡這樣的戰鬥。不管是誰贏,只要能讓他們看到漫天爆開的血漿。
不管是紅的,還是黑的,對他們來說就是殭屍後最精彩的表演。
女孩默默的站在場上,高舉雙手繞場一週,當她走到林清風面前的時候,微微對着他點了點頭。
林清風聳了聳肩膀,拍了一下依舊站在面前的徐山道:“你帶她來見我,我先回包廂了。”
“好,好的。”徐山猛地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
看着林清風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包廂中,徐山這才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剛纔這短短的幾分鐘,對他而言如同過了一年那樣的漫長。
每一次林清風用手指彈出金屬花瓣的那一瞬間,徐山耳邊都會炸開一聲鬱笑笑的空爆聲,彷彿有人在你耳邊捏響了一個塑料氣泡。
就是那種一整面塑料薄膜上全都是並排氣泡的包裝紙。
但是隨着這氣泡的響起,一道凌厲的氣浪就會打在他身上。
好幾次他都覺得那道氣浪割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腰眼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現在好了,終於結束了,自己還活着!
徐山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衣服,卻驚恐的發現,手指上沾上了鮮紅的血跡!
他顧不得許多,撩開衣服看了看,發現只是幾道血口,被割破了一層皮,這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擡頭一看。
卻看見那個等待工作人員來開門離場的死亡峽谷女孩,正在對着他吹口哨,女孩眼中滿是戲謔。
“徐山爺的身材不錯啊!”女孩對着徐山拋了個媚眼,笑着說。
“閉上你的嘴!別以爲有人罩你了以後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徐山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只能無可奈何的走向集裝箱的另一頭,等着帶她去見林清風。
“我必然不會和你平起平坐。”女孩擡頭看了一眼林清風走進去的包間,低聲的說道:“我一定會比你高一截!”
很快,女孩和男孩就被徐山帶到了林清風的包廂裡。
“人我帶來了,我現在先去老大那裡問問後面的安排。”徐山對林清風鞠躬,將兩人推進了包廂中。
“好,麻煩你了。幫我把那個男孩帶出去,讓他在外面等着。”林清風依舊趴在窗臺上,看着下面新入場的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腳步虛浮,目光絕望,這幾個人是被當做炮灰扔進來的。
林清風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不能再去救人了,救下這一對姐弟兩個就已經是很冒險的事情了。
徐山咧了咧嘴,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用絲巾矇住臉的女孩,心中卻是暗笑:“這林清風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這就迫不及待準備上手了?”
微微躬身,徐山帶着男孩離開了包廂,把他安排到了隔壁的雜物間,自己則向另一側的包廂中走去。
包廂中,只剩下了林清風,祝睿天和那個女孩。
祝睿天看了看那個女孩,又看了看林清風,心中思緒轉的飛快。
“老大,我有點口喝,出去買點喝的去!”祝睿天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
“你有這裡的錢?”林清風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問道。
“武器子,武器子是硬通貨,哪裡都能買東西!”祝睿天拉開了房門,回頭對着林清風投過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亂逛,小心被人弄死當了原料。”林清風擺了擺手懶得理他。
隨着“咔噠”一聲,房門已被關上,只有場中不斷響起的叫罵聲迴盪在房間裡。
林清風靠着窗臺,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琢磨着應該如何開口讓她跟着自己。
女孩就這麼默默的站着,一雙細長的眼眸盯在林清風身上。
許久,女孩嘆了一口氣,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她的動作很慢,卻帶着一種特殊的味道,似乎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誘惑。
林清風眯起了眼睛,就這麼看着那個女孩的動作。
女孩的皮膚很白,雖然臉上被劃得亂七八糟,但是身上的皮膚卻白若凝脂,在包廂的燈光下微微泛着如同珍珠一般的光澤。
當女孩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的時候,林清風咳嗽了一聲,轉過了身去,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場中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