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迷茫的無知者的圍觀下,杜蘭特低着頭用兜帽遮擋着臉,虔誠地向那個無中生有的神禱告着:“讓我,來拯救這些人吧。世人應當明白你的真理,沐浴你的聖光。他們不全是壞人,總有人值得接受你的恩惠得到拯救。雖然大部分人都應當在火湖中永世煎熬······”
幾名路過的實幹派人員都對這種無聊的神鬼論投以鄙夷的目光,嗤笑着從這羣迷信者身邊走過。他們也許還沒意識到,但這個超市裡的倖存者確實已經走在分裂的路上了。
陳龍數了數迷信派的人數,目前也就七八人的樣子,數量還是太少了,那麼接下來就再想點辦法讓杜蘭特的聲望繼續提升吧。想到這裡陳龍向鷹眼說道:“我帶幾個人去後面的倉庫看看有沒有喪屍跑進來,杜蘭特的事你愛管就管吧。”
說完,陳龍指了指幾個衣服穿得特別厚,同時也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示意他們跟自己一起行動。在剛纔的大戰中展現出強大實力的陳龍赫然已經成爲了這羣倖存者中除鷹眼外的第二把交椅,幾個年輕人也沒多想就跟着他一同往後面昏暗雜亂的倉庫走去。
來到後方的倉庫打開亮度微弱的燈泡,空氣中瀰漫着發黴的氣味,黃光之下一眼掃過去沒有發現喪屍入侵的跡象,所有窗戶上的木板也釘得好好的,沒有遭到破壞。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爲陳龍壓根沒有控制喪屍進攻這裡,不過只是剛纔沒有而已。
“大家去檢查一下木板有沒有鬆動或者損壞的,看仔細一點,找到漏洞的儘快向我報告。”陳龍指揮着跟自己過來的幾個年輕人,自己也率先跑到窗臺旁邊用手指摸索着木板看看是否存在漏洞。
喪屍精神鏈接
陳龍:杜蘭特,你那邊的情況怎樣呢?
杜蘭特:鷹眼正在嘗試說服我說出避免被喪屍攻擊的秘密,被我糊弄過去了。
陳龍:很棒,外面的道具組,檔案、複合弓還有屍體都準備好了嗎?
女感染者:主人,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以使用。
陳龍:行,我這邊也快搞定了,讓第二幕來得更加瘋狂點吧!
窗臺上穩固住木板的釘子被陳龍悄悄地一根根拔除,很快這面窗戶上的防禦工事就成了毫無實際意義的擺設。隨後他刻意遠離這面被動了手腳的窗戶,精神操控着外面潛伏的喪屍等待着獵物上鉤。
這並沒有花費太久的功夫,很快一個穿着厚實橄欖球隊服,長着一身壯碩肌肉的年輕人就靠近了這面窗戶,按照陳龍的命令檢查起窗戶防禦上的漏洞起來。他自然馬上就發現了上面的釘子全部被人拔除了,並且這明顯不是喪屍的手筆,而是超市裡某個倖存者在使壞。
這個年輕人驚出一身冷汗,難道倖存者之中有人在圖謀着放喪屍進來?就在他趕緊轉身想到向陳龍報告這件事時,陳龍卻提前喊出了他的名字:
“阿姆斯壯,你臉色不太好,是得了什麼病嗎?”
阿姆斯壯猛地搖搖頭,慌張着組織着語言打算向陳龍闡述自己的猜想:“不不不,是這樣的,陳,我發現——啊!”
突然一隻喪屍從阿姆斯壯身後的窗戶輕易地撞開了木板將他一把抱住!張開恐怖的牙齒對準了他的肩膀一口啃下,並用力把這個可憐的傢伙拖出窗外。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連站在阿姆斯壯身邊的幾個同伴都沒能反應過來,反而是離他最遠的陳龍最先採取行動。
“救我!!!”阿姆斯壯聲嘶力竭地喊道,由於橄欖球隊服肩膀上的防禦非常密實,喪屍的牙齒也一下子沒能破開他的血肉。
陳龍加速衝刺起來,就像跨欄運動員一樣跨越窗臺,向着被喪屍拖走的阿姆斯壯緊追了過去,同時還回頭向着裡面的幾個人大聲吩咐道:“把木板重新釘上,別讓喪屍進來!”
忽然幾隻喪屍從傍邊建築物裡的陰暗角落衝了出來,就像是故意要來阻攔陳龍一樣把他團團圍住。陳龍只好放緩腳步拔出手槍把這幾隻喪屍逐個爆頭射死,期間阿姆斯壯已經被喪屍用力拖進了小巷。儘管不知道轉角處到底還隱藏着多少喪屍,陳龍還有毅然決然地追了上去,和虜走阿姆斯壯的喪屍一同消失在倖存者們的視野中。
一名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呆如木雞的倖存者環顧左右問道:“我們,我們應該跟着追上去嗎?”
另一名倖存者馬上擺擺手拒絕,免得這羣人腦子一抽也帶着自己出去冒險,他慌忙用陳龍最後交代下的任務作爲藉口說道:“太危險了,要是我們也跟着出去了誰來守住倉庫?請相信陳吧,畢竟他也是穿越了大批喪屍纔來到我們這裡的。”
雖然所謂的信任不過是這羣人放棄陳龍的藉口而已,但在這種時候卻十分具有說服力,剛剛目睹了兩名同伴死於喪屍進攻的他們對外面可謂充滿了恐懼,沒有誰願意在這種時候逞英雄。
“我們應該告訴鷹眼嗎?”一名倖存者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這個想法馬上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他們紛紛點點頭表示贊同:“沒錯,鷹眼一定能夠救他們兩個回來的!我守住這個缺口,你們快去找鷹眼過來!”
另一方面,陳龍已經追上了被喪屍抱走的阿姆斯壯,後者正以殷切的目光奮力向他求救着。陳龍也一邊加速衝刺着靠近他,一邊安慰着阿姆斯壯說道:“沒事了!我來解決他!”
陳龍從傍邊的半毀的牆壁上抽出一根尖銳的鋼筋,雙手緊握着像古代長矛兵一樣抄起鋼筋奮力突刺過來!
看着陳龍勇往直前神擋殺神的氣勢,阿姆斯壯一瞬間似乎看到了生還的希望,他開心地笑着給陳龍打氣:“對!刺死它!來呀······咦?陳,你······”
笑容在他的臉上凝固了,銳利的鋼筋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刺穿咬住他肩膀的喪屍的頭顱,而是直挺挺地貫穿了他的腹部。鮮血如同開閘的水龍頭般噴涌而出,阿姆斯壯帶着疑惑不解死不瞑目的悲哀表情,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