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常夏原本只是想抱一下,但是抱完之後,她又想,自己跟妹妹這麼久沒見,那貼貼總行吧?
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在蕭念織懷裡蹭了蹭,時不時的還小聲嘀咕一句:“妹妹,你好香啊。”
“妹妹,你好軟啊。”
……
蕭念織:。
但凡今天換個男人在這裡,敢說這樣的話,她就能直接從美味廚房裡,把剁骨刀抽出來,幫對方去去多餘的反骨。
只不過,如果是晏常夏的話,那沒事兒了。
她也確實有些想對方,雖然這段時間沒見,想到對方的時間並不多。
但是見到了,還是有些親切的感覺。
晏星玄在一邊看着,就差直接黑了臉。
不是,抱就算了,還貼上了?
你這蹭是幾個意思啊?
這個時候,晏星玄越發的委屈,自己沒個名分。
所以,還是那些術士不靠譜,復活一個人,真就這麼難嗎?
那三年孝期難捱,復活一個人總是容易的吧。
術士們:???
晏星玄在一邊,就差直接鼓起兩頰來生氣。
衛知秋在一邊看着,已經驚着了。
所以……
還能這樣?
她以爲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來了京城,多少也得約束一下自己。
沒成想,是真的可以貼貼啊!
早知道,她早就貼了啊!
如今發現了,倒是憑白浪費了不少時間。
晏常夏像個樹袋熊似的,抱在身上不撒手,時不時的還軟乎乎的撒嬌兩句。
漂亮柔軟的小姑娘衝着自己撒嬌,這是頂得住啊?
蕭念織就差迷失在這一聲聲妹妹裡,什麼都應下了。
但是,她頭腦還殘存着一絲理智,很快開口詢問了一下,對方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提到這個,晏常夏怨氣就十分之大!
爲此,還瞪了晏星玄一眼。
晏星玄:?
我什麼也沒幹,還在這裡生悶氣呢,怎麼就憑白捱了一眼?
瞪完了晏星玄,晏常夏這纔開始小聲抱怨:“母親讓我學規矩,說是我都這麼大的人,出門代表的不僅是王府的臉面,還有皇家的,多少也得約束一點,不能像是小時候那樣,想打誰就打誰了。”
說到這一點,晏常夏十分委屈:“我現在已經很約束了,我打人都讓紅燭背地裡套麻袋,還不剋制嗎?”
小姑娘知道自己理不直,但是氣特別壯,就差直接掐腰表示:我特別厲害,而且還爲此驕傲!
蕭念織在一邊聽着,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沒什麼表情的紅燭一眼。
晏常夏倒是不怕在姐妹面前,自暴其短,又嘀咕了不少。
比如說是,母親想讓我再規範一下自己的規矩,打算明年相看了,畢竟年紀也不算是太小,而且也不是說,相了就成功,總得看個二三四五年。
蕭念織:?
再比如說是,對於她的婚事,父王和母親之間,意見十分不統一。
康王覺得,普天之下的男兒,都配不上他女兒!
康王的原話是:“我辛苦養了這麼多年水靈靈的白菜,誰拱都不行!”
然後,康王妃在一邊,瘋狂往他心上扎刀:“那自家那兩頭豬,以後不拱白菜了?”
康王瞬間啞火。
晏常夏學的惟妙惟肖,看得蕭念織忍不住,一直跟着笑。
小姑娘也不生氣,說到後來,掐着腰,自己也跟着笑。
說到後來,晏常夏又飛問起了蕭念織最近的日常,過得好不好啊,吃的怎麼樣,衣裳夠不夠穿,銀子夠不夠花,書院的事情忙不忙,累不累?
……
事無鉅細,這屬於康王來了,都得直接發酸的程度。
她對自己這個老父親,都沒這麼細節的關心過!
蕭念織自然是一一回答,並沒有什麼隱瞞。
她如今過得確實不錯,甚至相比在現代的時候,自己開個小飯館,時間還要更加的彈性一些。
知道蕭念織過得不錯,晏常夏放心的鬆了口氣,又指了指紅霜:“母親說多謝你之前對我的照顧,知道我這次出來,特意讓帶了些謝禮過來,當然裡面還有特意準備的,都是我自己攢的,我可厲害啦。”
說到這裡,小姑娘又像是一隻驕傲的小孔雀,下巴微揚,得意的等着表揚。
她年紀小,長的好看,行爲舉止又帶着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
所以,哪怕是微揚着下巴,也不會讓人生厭,只會讓人覺得很可愛,想讓人忍不住多寵着她一點。
蕭念織在一邊聽着,先表示了感謝,然後又贊同的點頭:“嗯,姐姐最厲害了!”
被蕭念織誇了,晏常夏整個人就差直接飄上天去,還投給晏星玄一個得意的眼神。
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有,你沒有,嘿嘿!
晏星玄一臉無語,同時並不想理會她。
日常問完之後,晏常夏又眼巴巴的看着蕭念織:“妹妹,我來的時候,聽到你們說鴨子了。”
怎麼吃沒聽清,但是肯定是說吃鴨子了!
而且,還是小王叔莊子上養的鴨子。
那鴨子,不止她饞,宮裡饞,宗親還有京城權貴饞的人可是不少。
如果不是知道,小王叔的底線就是美食,很多人怕是會迫不及待的去偷鴨了!
如今聽說鴨子送來了,晏常夏的口水已經忍不住開始分泌了。
對上小姑娘好奇又渴望的目光,蕭念織也沒藏着:“正商量着,要不要做個酒釀清蒸鴨吃吃。”
酒釀清蒸鴨?
沒聽過,也沒吃過。
但,好奇。
幾個人很快就去了廚房那邊。
官窯這邊的廚房地方挺大,畢竟要供着不少工匠,還有一衆官員和守衛的士兵們。
所以,廚房很大,但是日常食材並不多。
相比國子監督,前半個月吃喝至少看着不錯,這邊的吃喝,只能用一般來形容。
嗯,就是味道一般,食材一般,油水一般的普通大鍋飯。
蕭念織他們過來之後,偶爾的會加餐,但是也不多。
他們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到了玻璃的燒製上面。
蕭念織來這邊之後,甚至沒下過一次廚。
如今這是第一次,衛知秋已經激動壞了。
別人她不管,但是她饞啊!
要知道,來了這邊,蕭念織不做飯之後,她就靠着之前挺的那點百果糕,艱難的度日了。
饞的時候,咬點來吃。
但是,也就吃了三天,存貨全沒。
這幾天,偶爾的想起來,還是會饞。
如今這是終於要解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