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色下,一把寒光烈烈的長刀緩緩伸出。
狹窄的路口下,前方,一片漆黑。
只待烏雲與月光交匯時,空氣中浮蕩着一層黑墨般的顆粒,呼濁的氣流將它們聚合在一起。
嗆!一把火刀穿過,刀刃頓時彎了不少。
咻~咻~咻!
嘡!嘡!嘡!
流星般的火矢將一把嶄新的大刀活生生敲成了廢鐵。
對面狂笑:“哈哈!你沒武器了!給我去死吧!”
“嘿!”
一個灰衣男子帶着赤虹的火光陡然跳出。
赤焰的火掌迎面打來,四周頓時明亮萬分……
砰砰砰!
哄!
月牙聳立,清風破曉,寒風蕭索的古道上,一個紅衣女子和一個白衣男子對立而視。
紅衣女子一臉嗔怒,甚是不悅, “那來的野狗?敢擋本小姐的道?”
“哈哈哈!”
“笑什麼笑?”
“呵!衆人都說肖家小姐,天資聰穎,口齒伶俐,能言善道,今看來不過是個言語刁專的小孩子罷了。”
“哼!對你這種人,用野狗還算客氣了!”
“嘿嘿!肖小姐,那既然連肖小姐你都知道了,那這藥滋味怎麼樣啊!。”
“呃(頓時一頓頭暈目眩,蹲了下來)……”
“安心倒下吧!我會照顧好你的東西!嗯!還有你的身體!”白衣男子走過去,單手挑起她低沉的頭。
“啊!”
一片金光閃過,瞬時,男子飛速跳開。
男子咧嘴一笑:“呵呵!有意思,那我就陪你玩玩!”
即時,一雙金色的眼睛出現在女人的臉頰上,強大的氣息從她的身體向外擴散開來。
“看招!”
女子跳上空中,身後一輪魂拓浮現而出,頓時,天上一片熾熱,四條水桶粗的火蛇沖天而出,殺向男子。
轟!
男子大手一揮,背後,四張聖潔的翅完完全全的擋住了火焰的侵蝕。
“呵呵!繼續啊!”
轟!
……
噗!笛落廓然一笑,“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叔!咱來了。”
原來此地就是黑市。
黑市,一片經濟極度發達的特設區,這裡沒有法律,只有規矩,這裡沒有稅務,只有各大拍賣行的入場卷,這裡沒有你不需要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黑市的規模大約是整個城的五分之一大大,是平陽城內最大的建築。它雖建立在城內,卻跟城內其他建築迥然不同,獨樹一幟,因此也被稱爲“城中城”,因爲這裡既不歸領主管轄,也不歸帝國管轄,因爲黑市主人已經把這裡從天法帝國手裡買了下來,所以黑市是一個獨立貿易區,貨源非常豐富。
到了黑市,下一步自然是打聽火系氣法師的消息,不過確有5個人,一個是奎記商行帳房的總管,沒多大可能,因爲他沒什麼背景,另一個是個藥材商人,也更不可能了,而剩下三個都非常有可能,一個是據說黑市的掛名老闆,這人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卻無人知道其蹤跡,而且這是個大人物,一個領主可不敢動他,因此排除掉了,而剩下的這兩位,可就非常有可能了。
他們分別是黑市幕後老闆的兒子和女兒,行蹤非常隱蔽,很少有人知道,不過好歹他們的住處是清楚的。
而爲何兩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因爲有一種手段叫,我動不了你,但我可以動你家人啊!這樣,領主不出面動手的原因也有了,再加上穆家主與白衣男人的交談中提到的女孩,那應該就是目標,而且那對戒指跟他們的陰謀一定大有關係,不然他們也沒必要找外人幫忙。
笛落抱着小黎,拄着木棒,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珍霞閣。
可這卻早已打烊了,他不禁慌了,心越跳越快,雖說叔實力很強,但是對方可是氣法師啊!兩人最好能別打就別打。
再加上這一仗也沒必要打,因爲這是在幫領主幹壞事。
但領主的動機又是什麼呢?這不是他傳家寶嗎?不,不對,應該不是他的,那這對戒指又有何玄機!
事情越來越模糊,他看着圍牆,心想,這戒指另有蹊蹺,要想知道那就得回穆府查個究竟。
嗵!
青年男子被一團鎖套綁在地上,項上掛着一把晶瑩透亮的短刀。
“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真當我不知道你在哪嗎??我們獵人可是晚上長期狩獵的,眼睛無論在白天還是黑夜,可是一樣清晰哦!再加上你這急脾氣,想不中我的陷阱都難啊!”
“哼!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你要記住,一旦你殺了我,你這輩子也別想逃脫黑虎林的追殺。”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葛叔拿着短刀在他的臉上比劃來比劃去。
男子臉色蒼白,瞬間激動了,“別,別,別!我警告你,別動我的臉。啊(眼看側臉有一些頭髮削落)!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想要什麼?除了我的身體和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呵!肖林,我就想要你手上那對戒指,你可給?”
“答應,答應。”
“可是我……”
看他絲毫動彈不得,葛叔問:“你說,在哪裡?”
“在我儲物戒指裡。”
“嗯?怎麼才一隻!”葛叔急了。
“另一隻呢?”
“在我姐姐那,有本事,你去我姐那拿啊!”
“什麼?”葛叔頓時慌了。
趁這時,他低頭一竄,身上的繩索瞬間爆開,葛叔急忙動刀。
呲!他留下半搭頭髮,溜走了。
“可惡!”這句話並不是對逃走的肖林說的,而是對穆南宮。
因爲肖林說的話,他立馬確定了這戒指的主人並不是穆南宮,而是這兩兄妹的。
那爲什麼他那麼生氣呢?
因爲他的家人和妻子曾被強盜殺了,並奪走了身上所有的財物,所以搶奪別人的東西是葛叔最討厭做的事,而他原本以爲他是幫別人取回自己東西的,懲奸除惡,匡扶正義,可沒想現在自己差點成了殺人越貨的惡人。
可現在不該做的也做了,說什麼都彌補不回來,索性,葛叔先拿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