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臨將畫帶回家,命令下人把它拿回房間。
“都給我小心點,這幅畫接近一千萬,是過兩天送爺爺的禮物,別磕着碰着了!”
正在花園裡喝下午茶的夏母聽見了,立刻喚道,“臨兒,你買什麼回來了?”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夏初臨不打算告訴她。
夏母不屑:有什麼好得意的,很快下人就會跟她彙報了。
夏初臨春風滿面地回房間。
不一會兒,秋初涼來了,“你們都給我小心點,這幅畫六百多萬,擡到我房裡!”
“涼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媽,你快過來看!”
“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夏母放下茶杯,在一個傭人的攙扶下過來,“你買了一幅畫?”
秋初涼得意道,“你猜多少錢?”
“畫得亂七八糟的……十萬?哦不對,應該就五萬……”夏母猜測道。
“媽!您這是什麼眼光!”秋初涼跺跺腳撒嬌道,“這是美國繪畫大師的作品,一副六百多萬呢!”
“六百多萬?”夏母比了個六的手勢,瞪大眼睛,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你瘋了?買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
“媽!你還想不想讓我嫁給應辰哥哥了!”秋初涼撒嬌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點血本怎麼行?!”
“你是說……應辰那孩子喜歡這幅畫?”
“當然不是!你忘了這週六是老爺子的酒宴?這是要獻給他老人家的禮物!”秋初涼忍不住沾沾自喜,“你就別心疼這點錢了,如果我變成顧少夫人,多少金銀財寶任我揮霍,還在乎這區區六百萬嗎?”
“就憑這?”夏母不相信。
秋初涼只能解釋道,“有一位高人指點我,只要買這幅畫討老爺子歡心,說不定老爺子會對我刮目相看!”
“哪位高人?”夏目顯然懷疑,“就憑這幅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討老爺子歡心?”
她可不信!
“這叫藝術!媽,藝術你懂不懂!”秋初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算了,這麼有深意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明白!”
“慢着!”夏母將她拉到身邊,悄聲問,“剛纔你姐姐也買了東西回來,看起來跟你這個不相上下,不會也是一幅畫?”
聽到這裡,秋初涼有些不高興,“她先了一步,否則那幅畫就是我的!”
“你們倆都送一樣的東西,那怎麼行?”夏母不同意。
“媽!我跟她不一樣!就憑我這幅畫的境界就比她高多了!哎說了你也不懂!”
夏初臨是爸爸前妻生的孩子,她是現在母親生的女兒,差距大着,她怎麼會輸給夏初臨呢。
“涼兒啊,不是媽說你,沒有十全的把握,你就砸了那麼多錢進去,萬一……”
“沒有萬一!”秋初涼說出自己的計策,“就算應辰哥哥看不上我,我也有把握抓住其他男賓客的心!”
夏母恍然大悟——
原來女兒還有這心思…………
週六下午。
顏蘇推開衣帽間的門,對着四面錦衣華服,不知道該穿哪件好。
今天到場的賓客很多,如果丟了顧家的臉就不好了……
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挑哪件。
有一件白底的花鳥圖案長禮服,很有中國風的意味,時尚清新,唯美至極,但是裙襬很長,在酒席上敬酒走動不方便。
顏蘇又找到一件復古款長裙,整件都是裸色蕾絲交織而成,長長的裙襬猶如瀑布傾瀉下來,走起路來雍容華貴,但是拖尾太大,同樣不方便走動。
“還沒換好?”顧應辰已經換上一套得體的西裝款款走來。
顏蘇沒有回頭,目光挑選眼前五彩繽紛的禮服,“你說我穿哪件好?”
“這件如何?”顧應辰從衣櫥裡選出一件。
是oscar derenta的禮服,熒光黃,顏蘇只是看一眼就搖了搖頭,“若要取勝賓客,這個顏色指望不上。在五彩繽紛的禮服中,這顏色雖然特別,但不夠搶眼。”
“你想引起注意?”
“身爲顧家的兒媳,當然不能泯滅衆人,丟顧家的臉,失顧家的風範。雖然不用大紅大紫的顏色,但也不能挑這種小家子氣的。”
“那就這件。”顧應辰拿起一件水墨長裙,單肩高腰的設計很不錯。
但是顏蘇不喜歡,“你就巴不得我穿得越老氣越好?”
“這件不好嗎?”
“顏色晦暗……爺爺出院是件大喜事,穿成這樣寓意不好。”
“那就這件?”顧應辰拿出一件黑色的魚尾禮裙,“如果加上黑髮紅脣,肯定好看。”
“我覺得黑色的寓意更不好。”
雖然款式她挺喜歡的……
“去換上。”顧應辰將禮服拿給她,“不換換怎麼知道?”
顏蘇沒有主意,拿起禮服走向更衣間,也不知道該搭配什麼樣的手拿包和鞋子。
“去哪?!”顧應辰一把將她拉回來,“就在這換。”
“這?”
“這裡沒人……只有我們。”顧應辰比她高很多,伸手就脫掉她的衣服,幫她將魚尾裙穿到身上,拉上拉鍊。
“顧應辰,你的動作都麻溜過造型師了!”顏蘇忍不住揶揄道。
“天天幫你換衣服都換出經驗來了。”顧應辰看向鏡子裡的她,“如何?”
顏蘇本來就白,在黑色和燈光的襯托下更顯得皮膚白皙,這款禮裙將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彰顯出來,又完美地勾勒她的身材。
顧應辰有片刻的失神,沒等顏蘇欣賞完,他伸手替她脫下來,“不要這件了!”
“爲什麼?”顏蘇不解道。
“太性感。”
性感?
“我重新給你挑一件。”顧應辰又回到衣櫥前,目光掃視一遍,沒有看到滿意的。
“不如就這件alberta ferretti!”顏蘇看中一件香檳色的連衣裙,裙襬是小百褶,三層裙袖讓層次感更加豐富,領口的設計也非常漂亮,如果能用同色系的高跟鞋搭配再好不過!
但是顧應辰看了一眼裙子的長度,立刻否決,“不行。”
“爲什麼不行?”
“不適合你。”
“怎麼了嗎?”顏蘇仔細打量,不知道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