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吃點什麼嗎?”顧應辰帶着顏蘇來到白色的長方形餐桌前,“要不要來一塊蛋糕?”
“我不餓。”
“果汁呢?”顧應辰端起一杯果汁,又拿起一杯香檳,兩樣東西送到她面前任她挑選,“想喝香檳的話,我允許你喝一點。”
“真不要。”
她根本不餓,剛纔在車上狼吞虎嚥吃那麼多,此時真的吃不下什麼了。
“也罷,這裡的東西水平有限,也不知道衛不衛生,回去再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顧應辰放下東西揉揉她的頭髮,像在跟一個小孩子說話。
四周投來又羨慕又妒忌的眼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得到顧應辰的青睞?!
有不怕死的商人試圖走上前和顧應辰攀關係,本來想借機談生意,沒想到還沒走近就被餘生三言兩語勸退了,顧應辰和顏蘇的甜蜜互動落到很多雙眼睛裡,讓人又嫉妒又憤恨。
“你是不是要我吃成一隻大胖豬才滿意啊?”顏蘇忍不住調侃道。
“讓我看看。”顧應辰雙手捧起她的臉揉成豬,“這幅模樣嘛,倒挺可愛的。”
“顧應辰,這是公共場合。”顏蘇有些難爲情地說道。
“害羞了?”顧應辰低頭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他就喜歡看她忽然紅了臉的模樣。
“你要幹什麼?”顏蘇發現他的臉龐漸漸湊過來,就快碰到她的脣了。
“我看到你臉上的紅暈了!”顧應辰再次湊近觀察,鼻樑碰到她的鼻樑,四目相對間,情意綿綿。
“討厭!”顏蘇急忙往後倒退兩步,“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應辰笑着看她,“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
這隻大尾巴狼,說不定會在洗手間對她做什麼,纔不要他陪呢!
顏蘇落荒而逃。
“剛纔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讓顧少那麼寵着,不會是顧少包養的小三吧?”有女人進來洗手間洗手,順便問一旁的閨蜜。
“應該是,如果她有名正言順的名分,顧少怎麼從來沒公佈過,也沒帶她出席公衆場合,肯定是二奶。”女人對着鏡子邊補妝邊說。
“瞧她剛纔那幅欲拒還迎的樣子……想想就噁心!我都能想象她以後被甩的樣子了,肯定特狼狽!”
“走吧,我們還是找機會接近顧少纔是正事,一個小三,不足爲懼!”
……
顏蘇怎麼也沒想到上個廁所都能聽到別人議論她,看來剛纔太高調了,無緣無故樹了敵,要是她結婚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妒忌她的人會不會比現在還多……
想到這,她剛想打開門出去,又有兩個貴婦推門進來——
“今晚怎麼沒看到沈夫人啊?我還想約她週末一起逛街,也不知道她賞不賞臉……”綠裙貴婦推了推顏蘇的門,發現鎖着,又推了另一間進去。
“你說的是雅緻家居的負責人吧?”金裙貴婦進了顏蘇左邊那間衛生間,坐在馬桶上,“聽說她兒媳得罪了顧先生,兩人都被顧先生送去奴隸市場拍賣,至少要十億才能贖回來!”
“你說什麼?天啊,竟有這種事!”
“就在下午!說起來也是沈家兒媳不自量力,還沒過門就鬧出了這檔子事!也不想想沈家在顧家面前就猶如一隻螞蟻,敢得罪顧先生,太不知死活了!”
“……”顏蘇站在中間,聽着她們一左一右討論着什麼,整個人都無言了……她這個當事人就在現場好嗎……爲什麼上個廁所能聽到這麼多是非……
“顧先生也太可怕了,動不動就把人送去拍賣市場,警察也不管管嗎?這樣下去怎麼得了?”綠裙女人問道。
“東城本來就是顧先生的天下,那些局長什麼的,不都聽着顧先生的話,按照顧先生的指示辦事……就算顧先生殺了人,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會管!”金裙女人回答道。
“有權有勢真好啊!”綠裙女人舒服地釋放自己,按下衝水開關。
“可不是嘛……”
她們洗了手出去了。
顏蘇在裡間站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人進來了,才準備離開。
“大新聞大新聞,衛生局局長和警察局局長垮臺啦!!!”一箇中年女人推門進來,穿着一件黑色的及腳長裙。
顏蘇握住門把的動作頓了頓,不會又想議論她吧?想到這,她停下動作,準備待會再走。
“真的嗎?怎麼可能?”一起進洗手間的棕裙女人驚訝地叫起來,睜大雙眼,“是那個一向廉潔自律的衛生局局長李澤康嗎?怎麼會這樣?上次那個警察局局長上電視臺採訪的時候還說得義正嚴辭,剛正不阿,怎麼兩人同時垮臺了?”
“聽說是顧先生身邊的小狐狸精搞的鬼!”黑裙女人按下洗手液,將手反覆清洗乾淨。
“顧先生什麼時候也學人包養二奶了?”棕裙女人吃驚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二奶,沒聽過那個女人的身份,只知道下午因爲她,兩個局長都進監獄了,包括雅緻家居的負責人也受牽連!聽說被送去奴隸拍賣市場拍賣,要十億以上才能贖回來!”
“天啊,怪不得今晚沒看到她!”棕裙女人驚歎道。
兩人唏噓不已,聊了一會剛想出去,沒想到門又一次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箇中年貴婦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年輕姑娘。
“王阿姨,王阿姨我求求您了,您是我媽媽的朋友,我能求的只有您了!”年輕姑娘拉着貴婦的手傷心欲絕地跟進洗手間。
“快走快走,什麼朋友?!我從來沒那種朋友!”沒想到王夫人翻臉不認人,一把將年輕姑娘甩開。
年輕姑娘跌坐在地,白色的裙子弄到髒痕。
“喲,這不是雅緻家居沈夫人的小女兒嫣然嗎?怎麼也來參加王先生的生日宴了?”黑裙女人看到沈嫣然哭哭啼啼的樣子,忍不住酸溜道。
但是沈嫣然沒功夫和別人廢話,繼續上前拉着王夫人的手,“王阿姨,您怎麼能過河拆橋呢?以前有什麼好處,我媽媽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