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姿愣了一會兒才點點頭答應下來。
按照現在這個形式看來,似乎也沒有了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陸言歸再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吃完了中午飯,許雲姿就匆匆出門直接去了警察局。
也許是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經,許雲姿開着瑪莎拉蒂快速的穿梭在高速公路上。很快,警察局裡面的人就聽見了“呲”的一聲急促的剎車聲。
但是大家也都充耳不聞。這種事情在警察局的人面前早就見怪不怪了。也許是她家的哪個人出事情了呢?只要不再警察局外出事。一切都好說。
“警察!警察!”人未到,聲先來。許雲姿還沒有踏進警察局的大門,就大聲喊叫起來。
“小姐,請問你來有什麼事情?一位胖胖的警察首先看到許雲姿那張嬌豔欲滴的臉,快速的迎了上去。討好似的問着。
但是許雲姿卻連看也沒看他,徑直走向了她認爲最帥的那個警官面前。還特地將額前的碎髮挽在了耳後,“警察你好,我是來問今早上的車禍的。”
態度的轉變太快,胖胖的警察瞠目結舌的看着這個剛剛對他不屑於顧的女人此時在別人的面前搔首弄姿。
年輕帥氣的警察也如同許雲姿對之前那個警察一樣,只是淡淡的問着,“你有什麼事?”
整個過程甚至是連頭也沒有擡一下。
許雲姿的臉有點紅,但是卻也不好發作。只得自顧自的坐下來,用着自己粘人的聲調,“早上不是有人報警,說是發生車禍了嗎?香山美地那邊,車主是我的新婚丈夫,所以我來了解了解。”
這下年輕帥氣的警察才擡頭看了一眼許雲姿,清了清嗓子。用公事話的語調說道,“小姐,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
許雲姿愣愣的拿了出來遞給了警察,辦了一些手續,年輕帥氣的警察纔在許雲姿的對面正襟危坐,甚至還拿出了錄音筆,“許小姐,請你陳述一下車主車禍前發生的事情。”
那樣子,儼然一個公民的警察。
許雲姿也不好多說,只是淡淡的娓娓道來,“昨天是我和我的丈夫陸言歸的新婚之夜,他喝了很多酒。喝醉以後就說要回到陸家去,我就讓他自己開車走了。”
“等等,”年輕警察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重複着許雲姿說過的話,“你說你的新婚丈夫喝了很多酒?”
“是的,喝得爛醉如泥。”許雲姿肯定的點點頭。這一點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沒有人可以說假話。但是讓許雲姿想不到的是,警察接下來的話。
“你的新婚丈夫喝得爛醉如泥,你卻還讓他自己開車回去?”年輕警察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面,用看破了一切的眼神緊緊的盯着許雲姿。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許雲姿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很快,她便從慌亂中走出來,“他自己非要回去,不肯留在許家。”
“許家,是華國大名鼎鼎的許良毅家吧?”警察低下頭在筆記本上記錄着什麼,但是許雲姿並沒有看到。
相反對於這個年輕警察知道自己的家世很是驕傲。輕佻的揚了揚脖子,“是的。”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許雲姿覺得背脊一涼。
“許家說起來也是華國有頭有臉的人家,自己家姑爺喝醉了,竟然連一個實際都沒有安排的嗎?”年輕的警察一語道破,饒有興趣的盯着許雲姿,似乎想看她究竟要怎麼解釋。
許雲姿的臉上閃過慌亂,但是今天她不是來讓面前這個警察審問自己的。而是來問車禍的情況的。
許雲姿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眼,嘴裡卻依舊有些盛氣凌人,“那會兒太忙,忘記了唄。警察,現在車禍是什麼狀況?我想了解了解,看看我的新婚丈夫有沒有出什麼意外?”
警察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許雲姿,也沒有繼續盤問。淡淡的報告着車禍的情況,“現場勘測,寶馬車重度毀壞,已經弄去了報廢廠。但是沒有看到你丈夫的屍體、”
“什麼!”許雲姿一下子就尖叫起來,整個人也激動地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緊接着就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屍體呢?當時他明明就在那輛車上。”
“許小姐,你說什麼?你坐下來,慢慢說。”看着許雲姿過激的反應,年輕警察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敢隨意開口問。
“怎麼可能沒有屍體呢?警察,會不會是車子發生爆炸,將我丈夫的屍體炸沒了?”許雲姿期待的看着警察,現在似乎也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讓她心中懸着的石頭落下地來。
當時陸言歸是喝得爛醉如泥,這一點不僅僅是她看見的。他們許家的人全都看見了,這樣一個醉鬼,根本就沒有機會從車子中逃脫出來。
這件事情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就是她剛纔說的,陸言歸被炸得死無全屍;要麼就是陸言歸根本就沒有喝醉,他就是裝的。
這麼一想,許雲姿突然臉色慘白。要是陸言歸真的裝醉,那麼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
“許小姐,許小姐!”看着面前女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年輕警察的心裡有一些疑惑。試問新婚丈夫發生了車禍,哪一個女人不是哭哭啼啼的前來詢問,一而再再而三的祈禱自己的老公不要出事?
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得知沒有看到自己丈夫的屍體。卻露出了驚恐慌亂的表情,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許雲姿突然回過神來,突然就有些發火。但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是“警察,你要是見到了我丈夫的屍體,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遞過去了一張鍍金的名片。不等警察回答,許雲姿就揚長而去。
回去路上的心情不像來時那般輕鬆愉悅。此時許雲姿的心裡充滿了害怕與恐懼。
要是陸言歸真的是裝醉,那麼她做的一切不就是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公之於衆?她知道陸言歸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男人,心裡更加的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