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是一貫的不可一世。
看女人沒表示,他也沒再強求,畢竟只是一個女人,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去處理,身爲顧氏總裁,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
說完,顧北夜就離開了房間。
耽誤的時間,突發的意外都需要他去善後。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充斥在房間裡。
蘇月看着再次關閉的那扇門,陷入了沉思,就那麼靜靜地坐在牀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下傳開了引擎的聲音,她走到窗邊,緩緩拉開半邊簾子,看着男人的車駛離,才收回了目光。
接着,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不想呆在這裡,這羣人讓她感到厭惡,若不是不想碰到顧北夜,她多一秒都不想留在這裡。
宴會早就結束,又正值濃夜,僕人早就歇息。
蘇家有個後門,雖然多年未來過,但也算有點印象,順着記憶中的道路,兜兜轉轉,蘇月一路無人的離開了蘇家。
回到出租屋,房子裡靜的人心慌。葉曉曉最近到了關鍵時刻,一直出差在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整個屋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房間裡強烈的光亮照的人瞳目不適,不過七八十平方的房子在蘇月看來卻是從未有過的空曠。
她就那麼一個人呆呆的雙手環抱着膝蓋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蘇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從沙發上站起,長時間的抱坐讓她的腿發麻,有些站不穩。待穩住身形後,一瘸一拐的進了浴室。
衣衫逐漸褪去,原本光滑白嫩的身體上滿是青紫的痕跡,觸目驚心。
熱氣騰騰的水汽瀰漫在浴室中,溫熱的水灑在身上,蘇月用力的搓拭着自己,柔嫩的身體因爲用力過猛已經通紅一片,而她卻像是絲毫不在意一般,依舊用力的沖洗着。
渾身上下都是那個男人們味道,怎麼都洗不掉。
忍了一整晚的眼淚此刻洶涌而出,像斷了的珍珠一樣融入一片霧氣中。
怎麼辦,洗不掉了。
身上的痕跡可以褪去,那記憶裡的呢,該怎麼辦啊……
往後的三天蘇月都裝的像無事一般,正常吃飯,努力工作,她的採訪還有後續要整理,這是她轉正的關鍵。
但心裡卻總是靜不下來,她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
果然,在第四天一大早,蘇月剛靠近自己的座位就看到了一件牛皮信封出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不必看也知道,這信封裡裝的會是什麼。
隨手將信封扔到了抽屜裡。
信封的事導致蘇月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裡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蘇月卻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
等到辦公室裡徹底恢復了安靜,蘇月猶豫再三還是把鑰匙放到了包裡。
她可以不在乎顧北夜,但她不得不提防着蘇烈天。
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卻讓她噁心至極,想到這裡,蘇月諷刺一笑,防着自己的親生父親,她還真是……
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