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靈兒說出來孃親參詳參詳,靈兒這麼可愛,喜歡靈兒的人一定很多吧?”
“可我喜歡的我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孃親,你說他會不會喜歡上靈兒啊?”藍靈兒的眼中有些感傷此刻滿是期盼的望着溫柔的藍魅。
藍魅柔柔一笑,“靈兒啊!這人是誰啊?是不是先前你將龍馬香車借與的那人?”
藍靈兒點點頭,“就是他。他是幽冥城的世子夜笙,可他被流放至紫川爲質子,大表哥對他可不好了。”
“是他啊?”藍魅說着,神情有些恍惚,有些久遠的記憶好像又清晰許多,就像是發生在昨日一般。沒想到,靈兒竟然會喜歡上那個小子啊!
“他很努力,我們還一起去枯骨荒原找到了龍淵劍譜,就是在那裡遇上了拓跋驍龍。明明龍淵劍譜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到,可那拓跋驍龍竟然蠻橫不講理,甚至想要挑斷夜笙的額手筋腳筋囚禁起來,後來幸虧二表哥和夜笙的妹妹趕到我們才逃了出來。夜笙人很好,孃親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只是,”藍靈兒說着,語氣一頓。
“只是什麼?”
藍靈兒幽幽一嘆,“夜笙對他的妹妹夜鶯太好了,只要有夜鶯在的地方,夜笙都注意不到其他人。雖然夜鶯妹子年幼就與夜笙失散,兩年前才接回夜府,後來我們出去遊玩時,夜鶯妹子的臉又中了誅顏被毀了,可夜笙對夜鶯實在是太好了!”
“傻丫頭,你也說了,夜鶯受了那麼多的苦,夜笙對她好點也是應當的呀。靈兒想嫁的人,就是他嗎?”藍魅笑着看着小女子嬌態的女兒,眼中有些懷念和感傷,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藍靈兒重重點頭,堅定道:“孃親,靈兒想嫁的就是他,除了他,靈兒誰都不嫁。”
信誓旦旦的說完,在藍魅打趣的眼光下頓時滿臉通紅,將臉埋進藍魅的懷中,再不擡起。
輕柔的撫摸着藍靈兒的脊背,幽深的媚眼望向遠方,那輕靈的瞳孔中似載了千言萬語卻無法言說。
良久,藍靈兒只覺得母親的聲音似來自遙遠的地方,那般的輕靈又沉重。
“靈兒,你決定好了,再無更改!”
“我意已決,還望孃親成全。”藍靈兒擡首,滿是堅定。
“如此,孃親就助我兒一臂之力。”對上女兒燦爛的笑臉,藍魅衷心的希望,她身上的悲劇,再不要在女兒身上重演。
世人常言,世上最苦莫過於求而不得。
可在她看來,世上最苦的在於無處可求。
“謝謝孃親,孃親最好了!”
“好了!孃親和那拓跋驍龍說了你在學堂,半月才能回來,一會你就去學堂,等半月之後再回來。孃親則暗中前往幽冥,與那夜長風定下你與夜笙的婚事。”素手輕點藍靈兒那粉嫩的額頭,藍魅細心囑咐。
藍靈兒喜滋滋的一把抱住藍魅,嬌聲謝道:“孃親,靈兒知道了,孃親辛苦啦!”
……………
幽冥城皇宮
裝飾華麗莊重的御書房內,一中年男子正奮筆疾書,忽然,男子擡首,成熟俊雅的臉上滿是警惕,厲喝道:“誰?”
“夜城主,別來無恙啊?”
伴隨着輕靈的聲音,一道倩影出現在書桌前方。
“藍魅,是你!”
原來,這來人正是藍幽城的城主也就是藍靈兒的母親藍魅。
書桌後的也就是幽冥城的城主夜笙等人的義父夜長風。
“是我,夜城主,一別數年,你還是和往日一樣啊!”
旋身一擺,端莊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藍魅語中滿是懷念。
不同於藍魅的懷念和閒適,夜長風對藍魅忽然出現,滿臉驚詫,眼中竟含着一抹擔憂:“藍魅,你忽然來此,可是小主人有何?”
話音未落,只見藍魅優雅的擺擺手,道:“不用擔心,靈兒無事。我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
“小主人無事便好,你暗中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夜長風這才坐下身來,細細問道。
“數日前,那金龍太子拓跋驍龍前往藍幽城向我求娶靈兒。”
“豎子豈敢!”一提及此,夜長風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書桌上,急聲問道:“你有沒有答應?”
淡淡的瞥了一眼夜長風,這男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一提及金龍城的人或事就滿腔怒火。藍魅幽幽道:“我推脫了。這金帝如何我等皆知,那金龍太子肖似其父,我又如何能應。這事,說起來,和你也有些關係。”
“恩?你這何意?”聽得藍魅沒有答應,夜長風才慢慢靜下心來。
“若我沒有記錯,你那主人無鉤先生有一弟子,名爲夜笙,也是你幽冥的世子,現在在紫川爲質。”
夜長風頷首,道:“是,笙兒是主人最喜愛的弟子,全身醫術全都傾囊相授,這事與笙兒有何關係?”
“靈兒對那拓跋驍龍十分厭惡,而她喜歡的,恰好是你那主人的弟子,你那義子夜笙。這兩孩子,一個是你主人最得意的子弟,一個是你主人的骨血,若他們二人結爲夫婦,豈不是天地良緣,天造地設?”
雖是問句,可語中卻是滿滿的肯定。
這……夜長風略一沉吟,讚道:“此言有理。”
夜長風年輕時曾是夜笙的師父也就是藍靈兒的親生父親無鉤先生的隨從,夜長風感念無鉤先生大恩,一直稱其女兒藍靈兒爲小主人。
這夜笙即爲夜長風的義子,同時也是這無鉤先生的愛徒,知根知底,定能好好保護師父唯一的骨血,這般看來,這樁婚事是十全十美,無一不妥之處啊!
至於夜笙的意願,夜長風知曉夜笙冷清冷心,若想他這義子動情比登天還難,一旦婚成,爲了責任,夜笙也會盡力對小主人好的。
商量的熱火朝天的兩人根本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自以爲完美至極的婚事最後卻以那般慘淡的結局收尾。
這世上,最難掌握的就是人心。
那些個本以爲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傷人傷己!
“那我們就此爲兩孩子定下婚約,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讓兩個孩子成婚!”夜長風笑意盈盈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