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那孕婦見我看着她的肚子，不由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收回目光，笑了下，裝作不經意地問：“就你一個人來嗎，你丈夫呢？”
“他啊，最近一直很忙，經常早出晚歸的，我就讓朋友陪我一起來了。”說着，她突然看着前面，露出笑容，“她來了。”
我擡頭朝着孕婦指着的方向看去，卻驀然一驚：“李欣？不對，不是李欣……”
那人朝着我看來，眼眸微微一暗，但是卻很快迎了孕婦：“玲玲，怎麼了？”
“你回來了，之前這位小姐不小心碰了下我，沒什麼。”孕婦笑着說。
莫臻也朝着我走來，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衝他們微微頷首。
孕婦和那模樣像極了李欣的女人看着莫臻，孕婦眼中出現花癡，而另外一個女人先是一怔，繼而眼中浮現出驚豔之色。
“有沒有喜歡的？”莫臻看向我。
“還沒看，現在去看看。”說着，我對孕婦和那女人微微一笑，然後拉着莫臻走到一旁。一邊漫不經心地挑選鞋子，一邊卻低着聲問：“這女人怎麼和李欣長得一模一樣，不會又是李欣變化的吧？”
“不會。”莫臻說，“木子昨天還和我見了面。”
我“嗯”了一聲，“你有沒有看過那個孕婦的肚子，她肚子上覆蓋着一層淡淡的陰氣，裡面的胎兒有些古怪。”
“想要管？”莫臻低頭看着我。
我一怔，隨即搖搖頭。說來也是，這不是我的事情，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試試這雙。”莫臻忽而指着架子上一雙月牙白色的鞋子，跟不高，配上我身上這條裙子，似乎剛剛好。
我伸手準備去拿，可是有一雙手卻比我更快。擡頭一看，居然正是我和莫臻討論的那個女人，那個長得像李欣的女人。
那女人搶先一步拿走，隨後擡頭望着我，很是驚訝：“不好意思，我看這雙鞋挺好看的，所以一時情不自禁……”
去她的情不自禁！
我和莫臻站在這裡，她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突然拿走我準備試的一雙。最重要的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向莫臻的，面色有些赧然：“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我和先生您的眼光一致。”
這話，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微微聳了下肩膀：“那你要吧。”
說完之後，我轉身就走，而那女人卻快步攔住了我，然後又將鞋子交到我手裡：“既然是先生替夫人看中的，那您試吧。”
我擰了擰眉。
而事實上，人家不過是爲了找個藉口和莫臻搭訕罷了：“先生，我家柳絮，有沒有榮幸認識下呢？”
柳絮，柳絮……
我想到了之前也有個女人，擁着李欣那張皮，覬覦慕子彥，而她的名字叫柳飛絮。
柳絮，柳飛絮，一字之差。
這話一出，店裡其他人幾乎都被吸引了目光，這店裡大部分的都是女人，她們看向面前這個女人自然是嫌棄的，而那些陪着自家女人來逛的男人則露出豔羨的目光。
我不經意間一瞥，卻發現之前那個小鬼又出現了，這一次，卻是出現在另外一個女人身身上趴着，同樣的是對我耀武揚威笑着。見狀，我擰了擰眉，這一次卻沒有追出去。
如果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小鬼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力，我也算是白活了，我沒有再理會，只是將那雙鞋子也順手放在了一邊，下意識摸向自己的手腕，卻發現之前慕子彥給我選的手鐲已經不見了。
莫臻沒有理那個叫柳絮的女人，而是道：“之前那個已經被我扔了，你想要，我給你換新的。”
我頓了頓，點了下頭：“好。”
大概是莫臻的不理睬，柳絮臉色僵了僵，繼而朝着我看來：“夫人不喜歡這雙鞋嗎，我看着挺好的？”
“你喜歡你買。”我只回了一句話，也沒有看她，轉身就朝着店外走去。
“等等。”柳絮不死心地開口，快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伸出一隻手……
莫臻忽而抓住她的手腕，聲音一冷：“你想做什麼？”
我朝着她伸到一半的手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我知道了。”
柳絮的面色變了：“你們看得見。”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真真切切，柳飛絮是你什麼人？”我忽而問。
柳絮面色徹底陰沉下來，面色再也沒有掛着那媚意橫生的笑容。
我微微向前傾，用很小的聲音說：“你這張臉真正的主人我都見過，你覺得你披着這麼張人皮，當真就沒人看得出來嗎？”
柳絮目光浮現一抹殺意，幾乎是狠狠盯着我。
莫臻將她的手腕甩開，我見莫臻似乎有掐法訣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手：“去買首飾。”
頓了頓，莫臻伸手攬着我的肩膀走出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那個女人一個好臉色。我感覺到在我離開時一道陰狠的目光一直追隨着我，卻沒有放在心上。
“那女人和李欣有關係，差不差隨你。”看首飾的時候，我對莫臻說。
“你很介意？”莫臻挑着嘴角。
我沒有說話了。
看了好一會兒，總算看中一個比較滿意的手鐲，是玉質的手鐲，雖然說容易壞，但是這天然的玉質看起來卻真的不錯。都說玉能養人，越好的玉效果越佳，用來製成法器發揮的作用也就越好。不過，這價格自然也不便宜，三十多萬。
“我想練成養魂法器。”我對莫臻提了個要求。
“好。”莫臻說着，低頭近乎親密地貼着我的臉，“你想要什麼，都給你買。”
眼角的餘光看見店員一臉羨慕地望着我，在外人看來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尤其是莫臻表現得更是對我一副寵溺的模樣。可事實上，我卻沒有任何感覺，頓了頓，目光重新看向其他的東西。
大概是覺得自己帶了一個大客戶，在我決定買下那個手鐲時，那店員臉上掛着的笑容也是越發地燦爛，態度也越來越熱情，不停地爲我推銷其他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