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他是聯盟的叛徒!大領主!你看到了麼,他一直和獸人勾結!”巴瑟拉斯找到機會立刻攻訐弗丁。
“你給我閉嘴!”達索漢指着巴瑟拉斯訓斥着,轉過頭,達索漢咬着牙看着弗丁,他剛剛簡直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東西,他知道,弗丁是他們這些聖騎士中最看重榮譽的人,最遵守原則的人,當他接到舉報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件事情是可能發生的,他也知道有獸人從未傷害過人類,對於弗丁來說,這名獸人如果沒有傷害人類他是不會傷害他的。但是,他從來沒想到也從來不敢想,弗丁膽敢違抗上級,支持人類不共戴天的敵人。
“提里奧,我一直盡力保持耐性。顯然,你對這個生物完全混淆不清。我不會關心你跟他所相信發生了的事情,如果你不打消這個極度荒唐的念頭,我就會被迫逮捕你,以通敵罪審問你!你必須馬上停下這無意義的行爲!立刻!馬上!”達索漢厲聲呵斥着弗丁,但是和聲音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全是請求,請求弗丁改個主意……
然而,弗丁的固執超過了他的想象:“混蛋!賽伊達!這事關騎士的榮耀,你難道不明白嗎!我這是在拯救我的救命恩人!”
“閉嘴!”達索漢沉重地呼吸着,命令者士兵把弗丁也壓下去“你讓我沒有別的選擇了,我現在必須以通敵的罪名逮捕你了!來人!把他綁好,跟那個獸人一起送到斯坦索姆,接受審判!”
由於只有一個囚車,弗丁只好被綁在馬背上,由兩個士兵看守。過了會兒,達索漢走到弗丁身邊看着自己的老朋友。
“提里奧,你就不能鬆鬆口嗎?你可以說次慌啊!”
弗丁十分堅定的看着達索漢說道:“你我都是一名聖光的聖騎士,我們應該遵守的教義你也記得吧……”
達索漢嘆了一口氣:“可是,如果你在大教堂也這麼說,你會失去生命的!”
“我從來沒有想着我會活到今天,如果沒有這個獸人,我早就死了。”
“你!”達索漢指着他,氣不打一處來“固執!你這該死的固執!沒人管你了!”
“即刻返程!”達索漢跳上了自己的馬,皺着眉頭呼喊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自己的這個好朋友了,騎士團那位有的時候比這位還要固執。
斯坦索姆離這裡不遠,半天之後弗丁就被送到了那裡並關押好,但是並沒有立即審判。
提里奧坐在一間小牢房裡,鄰接着審判大廳,他的審判會在那裡進行。整個牢房只有一個小的還沒有弗丁腦袋大的窗戶,能從那裡聽見做生意的聲音,還有來自斯坦索姆喧鬧繁忙的集市上活動的聲音。偶爾地,他能聽見從大廣場上傳來的接連敲打的聲音。這座城吵鬧的聲響很不同於壁爐堡的那種輕鬆愉悅而帶有鄉村風味的喧鬧。他強烈地希望現在回到那兒去。他不知道他的審判會怎麼進行,不過他清楚地領悟到,無論法庭上發生什麼,他這一生將不可挽回地改變。他想到他的家庭,還有他與他們分享的富裕悠閒的生活。只留下了自己,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家庭都拋棄了,帶着一種富於幻想的只顧自己的怪念頭。很難講他自己是否後悔。
弗丁被監管三天了。今天他將被審判,罪名是背叛他付出自己一生守衛的土地。從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是這個結局了,按照法庭決議的案例,他可能面對要麼死刑處決,要麼終身監禁。他想着,要是老婆被迫一個人養大孩子,他會不會原諒自己。他輕輕嘲笑着自己。他過去一直相信唯一一件能妨礙他和他心愛的人們的事就是敵人。究竟做錯了什麼?弗丁一直沒有想透這一點。
踏踏踏……
腳步聲越走越近,弗丁有些疑惑,現在還沒到審判的時間怎麼會有人來?門閂發出咔噠聲,門開了。是他的隊長阿爾頓。
阿爾頓憂鬱地走進房間。弗丁有點高興,上下搖着他的朋友的手。
“真高興見到你,阿爾頓。我被捕後你回過家嗎?你和我妻子說過話嗎?”
阿爾頓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沒有讓我去拜訪你的家人,我並不知道您的妻子卡蘭德拉有沒有被告知。”
“那,那個獸人呢?”
爲什麼你會關心,提里奧?它是你的敵人!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關心它!那生物絕不可能救了你的命!它是個沒腦子的畜生!”阿爾頓咒罵着。
“只需回答我,隊長,”弗丁儘可能鎮定地說着。他看着阿爾頓的眼睛,他不得不留意他的口氣,阿爾頓可能是他唯一留下的能夠說上話的人了。
“在過去幾夜,他們一直在審問那個生物,”阿爾頓說。“看他的骨氣就能看出來,它沒給出任何他們還不知道的事。我聽一些本地守衛自吹自擂,說他們怎麼把它往死裡打。他們甚至準備明天早上在廣場絞死那個卑鄙可恥的野獸。”
弗丁心裡一沉,老獸人要死了,這都是因爲他,都是他的錯,他現在想要彌補,可是要怎麼做,自己還在囹圄。
阿爾頓感覺到了弗丁的緊張小聲的說道:“大人,爲這他們可能會處決你,要是你坦白供認並且提出你失去理智,也許他們會發慈悲,放你走。這件事肯定不值一死!你是一位聖騎士領主,看在聖光的份上!人們依賴你!你要迅速擺脫現在這種情形!”
她的話和達索漢的話差不多,弗丁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爲了自己好,但是自己卻不能這麼做。
阿爾頓有些沮喪:“大人,你想想你的孩子和妻子!”
“我的老朋友,我必須爲我的兒子做出榜樣!”
阿爾頓想要繼續說着,但是這時候兩個守衛走了進來:“好了,隊長,我們現在要壓着犯人去裁判廳。”
阿爾頓給了弗丁一個眼神,但是弗丁並沒有看他直接跟着兩名守衛走了,弗丁並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審判在等着他,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特殊嘉賓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