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跟着走進客廳,這裡的格局跟“舅舅”家的差不多,倒是樊落落的母親聽說樊落落的朋友來了,很是熱情的招呼葉輝。
葉輝感覺總算有個正常人了,樊落落長的像她母親,這倆人一看就是母女。
各自落座以後,但是樊落落的父親最先開口說:“你就是代表周老參加這次交流會的那個葉輝?”
葉輝有些意外,看着樊落落的父親凶神惡煞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行里人,這倒是出乎葉輝的意料。
“是的叔叔,我是代表周老參加這次交流會。”葉輝很是鄭重的回答說。
樊父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有些看低葉輝的說:“口氣不小,也不知道本事怎麼樣?”
“葉大哥很厲害的,上次去參加拍賣會還撿漏了來。”樊落落倒是替葉輝解釋起來。
“切”
樊落天不自覺的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
樊父也是不大相信的說:“行不行呀!”
這下葉輝坐不住了,這不僅僅是說自己,自己這次參加交流會可是代表着周老來的。
本來葉輝就對周老懷有感激之情,聽到別人這麼貶低自己,有些忍不住的說:“行不行,到時候就知道了!唾沫是用來數鈔票的,而不是用來講道理的。”
“咦,你小子有個性,我這裡正好有幾張鈔票,要不你給我數數?”樊父這下來了精神,露出一副我就愛看別人數“鈔票”的表情。
葉輝也是放開了,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老三,去你爺爺房間把他的茶杯拿來,給客人看看。”
樊落天一聽拿爺爺的茶杯,那表情樂的不行不行的了,屁顛屁顛的就跑出去了。
沒一會兒就雙手抱着一個茶杯走了過來,看到樊落天抱着的茶杯不僅葉輝樂了,就連一向不拘言笑的小張都微微露出了笑容。
樊落天看着葉輝那“詭異”的笑容,有些不爽的說:“看清楚了再笑也不遲,別到時候‘吃槐樹花腫脊樑。’”
葉輝不知道“吃槐樹花腫脊樑”是什麼意思,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別的也許不敢說知道,但是這個茶杯葉輝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不僅知道,自己還有一個。
葉輝看着放在自己身旁的“勝利杯”,裝模作樣的看了又看,直到樊父忍不住說話纔算鑑定完了。
“你小子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直說,看這麼長時間還能瞅出個鳥來。”樊父一臉不爽的對葉輝說。
葉輝清了清嗓子,有些裝逼的說:“這不就是個勝利杯嘛,我只是好奇這個杯子的編號對應的人而已。”
葉輝好奇這個杯子的編號倒是真的,因爲這個杯子上的編號是58號,可想而知這個杯子的主人如果還在世的話......
“奧?小友對我很好奇嗎?”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從房間裡走出來,饒有興趣的看着葉輝說。
“爺爺”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
樊落落和樊落天一左一右扶着這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葉輝也趕緊起身,恭敬的說:“老爺子讓您見笑了,擔不起小友的稱呼,您喊我葉輝就行。”
“我倒是想聽聽你對這個杯子的高見?”
葉輝也並不緊張,畢竟確實是開三輪車載過周老的人,葉輝詳細的訴說了這兩天查過的關於“毛瓷”的知識。
老爺子聽了連連點頭,最後饒有深意的說看了一眼樊父說:“嗯,就憑你這份眼力當得起小友這個稱呼,不像我家小子手裡沒點真章,就知道咋咋唬唬的。”
樊父被當着小輩的面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些氣惱的說:“知道個‘勝利杯’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是能把這個鑑定出來,我就送給你了。”說着樊父將手上戴的一個玉扳指摘下來放到葉輝面前。
葉輝有些爲難,自己是鑑定還是鑑定啊?這是樊父從手上摘下來的扳指可見其喜歡程度,要是不鑑定出來豈不是丟了周老的臉?
老爺子瞪了一眼樊父說道:“你可想好了,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別到時候不認賬,傳出去讓人笑話。”
樊父被老爺子一說,彷彿過了那股衝動勁,但是要當着小輩的面把扳指收回來臉上又有點掛不住,正在那裡猶豫着那。
倒是樊落落很是貼心的說:“爸,我朋友來是客人,怎麼天天就知道比這比那的,咱們還是商量商量中午吃什麼吧!”說着就把扳指拿起來親手給樊父帶上。
樊父倒是很享受女兒的這股子貼心勁,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那裡“看戲”的樊落天。
樊落落感覺躺槍了,反過來狠狠瞪着葉輝想放句狠話來着,看見身旁的老爺子正看着自己又給憋了回去。
葉輝感覺很受傷,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啊!難道都是些槓精?
樊落天看着葉輝那無奈的眼神,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一拍腦門子好像想到什麼妙招,舔着臉說:“憑什麼你鑑定出來了就送給你?你鑑定不出來又有什麼彩頭?”
樊父一聽兒子的話也是來了勁了,又得瑟的說:“看樣子你也見過‘勝利杯’,不如你就拿那個跟我打賭如何?”說完之後樊父感覺自己的點子實在是太妙了,嘴巴都快笑歪了。
還別說樊父這招還真是厲害,不管葉輝見沒見過“勝利杯”,就是見過那也是家裡寶貝一樣供着,不要說賭輸了會怎樣,就是讓家裡人知道拿出來打賭,那也是少不了一頓鞭子。
葉輝此刻能說什麼?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涼水掩飾一下尷尬的場面。
樊落天好像抓着葉輝的軟肋了,帶着幾分激將的說:“怎麼了...不敢了你也說句話呀?還是壓根就是吹牛逼沒有見過‘勝利杯’呀?”
葉輝也被這樊落天說出了幾分火氣,自己只是不想比而已,哪裡是他們想的那樣不堪。
葉輝擡起頭對小張說:“張哥我腿腳不太方便,麻煩你跑一趟把我牀頭櫃上跟這個一樣的杯子拿過來。”
小張是知道葉輝有這麼一個杯子的,但是作爲一名士兵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廢話,雖然聽着他們如此說葉輝心裡也憋着火,但是沒有葉輝的首肯他什麼也沒說。
如今聽說葉輝讓他回去拿杯子,哪裡還能怠慢了,跑步加擺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