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什麼高手,可以殺了蘇北嗎?”陳澤凱對於武道一竅不通,但是他親身經歷了蘇北一個人單挑整個殺手集團的全過程。
電話那邊,白振微微一笑道:“古武高手。”
“古武?!”陳澤凱再不懂,也感覺到古武這兩個字的份量很重。
“呵呵,陳總當然不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這種高手在全國都沒有幾個,一直被當做國家秘密機構的終極武器,而白少的身邊就有這麼一位。”
“好好,你們到哪兒了?”
“已經到了,陳總來的時候,應該可以給蘇北收屍了。”
陳澤凱的手顫抖了一下,他和蘇北沒有本質上的仇恨,甚至也銘記蘇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陳澤凱的痛下決心,來源於蘇北實在太強大了。每一個坐了皇帝的人,對於打江山的將軍都有種排斥情緒,何況他一個沒站穩腳跟的私生子。
當陳澤凱知道他喜歡的女人名叫柳寒煙的時刻,他心底就明白,他和蘇北將會是永遠的敵人。除了個人感情外,陳澤凱一直懷疑他的姐姐陳雪菲會不會跟他爭家產,在他儘快構建自己商業帝國的同時,面對最大的難題依然是和姐姐糾纏不清的蘇北。
此時此刻,弄堂的小院子裡一片死寂。
二子瞠目結舌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蘇北哥,不相信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三十個抓捕蘇北哥的特警,都沒有靠近他的周圍,只聽到此起彼伏的槍聲和打鬥的聲音,等混亂變成寂靜之時,這些特警已經全部倒地不起。他看得出來蘇北哥手下留情,但他打傷的可是警察,這何止是襲警,簡直是暴恐。
“蘇北哥,你……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恐怕會有更多的……”二子已經完全慌了,他知道因爲自己蘇北哥沒控制住情緒,造成的後果有多嚴重不言而喻。
“笨蛋,有我在怕什麼。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後再被人欺負,我可真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嗯。”二子緊緊的攥着拳頭,此時才明白他的錯不在於被陳澤凱耍了,也不是給蘇北哥丟人,而是作爲蘇北的兄弟就不能被別人踩在腳下。
受傷的特警隊長扶着胸口,向總隊求助指示,蘇北絕對是暴力份子,這種人留在社會上後患無窮。
可是當他的無線對講機剛拿出來,卻被門口進來的一個人伸**了過去,順便扔在腳底下。
“你說是誰,咳咳……”小隊長皺着眉頭問,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他自認爲算是警隊超級能打的,可今天算是開眼了,先是面對一個蘇北,隨後又進來一個手裡拎着一把短刀的老者,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老者下巴留着一撮山羊鬍須,看年齡至少有六十歲,但是他飄逸的動作和清瘦卻堅挺的身材,絕對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在老者進來之前,蘇北已經感受到那股壓抑和危險的氣息,這個人在蘇北生命中交手過的高手中,能排進前三名。
蘇北沒想到在江海會有這種高手的存在,從他的鼻息和步伐中,這應該也是個修煉古武的高手,而且水平不低。如果是一個月前,蘇北還是煉氣中期,他可能會帶着二子暫時撤退,和這種人打起來會沒完沒了,而且周圍的人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不過現在的蘇北是煉氣後期,馬上要進入古武的第二個修煉階段,這個老者不是他的對手。
沒打任何招呼,老者的短刀變成一道寒光,倏然扎向蘇北的胸口,這個架勢似乎是要把蘇北砍成兩半。
僅僅一刀,在衆人看來卻是幾十把刀的樣子。這一刀的刀鋒過後,連房屋的窗棱都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刀痕。很多人都能玩刀,但這種刀法如果不是古武修煉者,沒有相應的內力驅使是不可能耍起來的。
蘇北也被劈頭蓋臉的一刀嚇了一跳,不敢冒然去迎擊,雙腳凌空彈起,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又雙雙落地。老者先一步落地,嘴角掛着一絲微笑,他自信無論蘇北落到什麼位置,只要是在十米之內,蘇北必死,他剛纔那一刀只是試探,接下來這第二刀纔是真本事。
“所有人趴下!”空中傳來蘇北的聲音。
二子不知道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但是蘇北哥說的話一定不會有錯,在他趴下的一剎那,看到門檻上暈過去的兩個特警神志不清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多想,縱身撲倒了兩個特警。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一道刀光的殘影鋪天蓋地的從一米的高度劃過,再回頭猛然發現連門窗都被劈開了。
可是這一刀老者絕對不是砍這些無辜的人的,他自己也很吃驚蘇北呢?按照老者的預測,蘇北確實落地了,不過卻落在老者的刀背上。
蘇北也知道這是個冒險的舉動,可他沒有武器,更不想連累周圍無辜的人,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首先就是要控制住老者的短刀。
老者的刀被控制住,勃然大怒,感覺被蘇北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偷襲了一樣,用盡全力想要抽刀,刀身卻被蘇北挾持住,兩人現在完全是內力的比拼。
“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下手這麼狠,居然想把我攔腰砍斷,呵呵。”蘇北殺意頓起。
“去死!”老者的手腕有些受不了,他修煉古武這麼多年纔是黃階中期的水平,可是這個年輕人二十幾歲居然能步入黃階後期,如果不是自己心狠手辣戰鬥經驗豐富,恐怕已經被他的內力震飛。
“死的人是你纔對。”
蘇北跟他比拼了幾秒鐘的內力,突然爆發,將真氣集中在這一瞬間,一拳轟出,老者迎上一掌,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可是那把短刀卻落在了蘇北的手裡。
老者退了十步站住,蘇北只退了八步,這兩步之差正是兩人等級之間的真實反應。
等老者完全站住的時候,他的寶刀被蘇北抖手甩出,化成一道寒芒,噗!刀鋒砍斷老者的半條大腿,鮮血頓時噴了一地。
……
路上陳澤凱已經得知蘇北打傷了逮捕他的特警,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一直跟他談生意的白振居然主動站出來,把他引薦給白玄燁。
“一個古武高手,還有八個僱傭兵的消耗,再加上幾十個特警,如果這都抓不住蘇北的話,我想咱們都應該逃了。”陳澤凱見到白振後說的第一句話。
“呵呵,現在你應該犯愁的是怎麼給蘇北收屍,而不是擔心這些。”白振從一輛福特轎車上走下來。
當他們並肩走進弄堂的小院時,只看到滿地受傷的特警和僱傭兵,既沒有發現蘇北也沒看到老者的身影。
二子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陳澤凱後所有的怒火都爆發出來,踉蹌着想要站起來,卻再次跌倒。“陳澤凱,你夠狠的,搬出這麼多救兵,原來就是爲了殺蘇北哥,呵呵不過很可惜,剛纔那個老頭兒也已經半死不活了。”
“什麼?”比陳澤凱更驚訝的人是白振,如果家族損失一個古武高手,對白玄燁在江海的發展都是一個重大損失。
陳澤凱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妙,他沒動殺機之前,和蘇北之間畢竟隔着一層窗戶紙,可窗戶紙一旦捅破,蘇北會不會殺了他。
“白總,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陳澤凱的話還沒說完,在院子的衚衕裡走出一個人影,是蘇北絕對不會有錯。
“蘇,蘇哥……”陳澤凱雙腿開始打顫,他開始後悔不應該輕信白振的話。
“這……蘇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白振見過許多大場面,但此時也萌生一股寒意,當時在輪船上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可沒料到他居然在一個家族古武高手的手裡活下來,說明蘇北也是個古武高手。
蘇北走到陳澤凱的面前,如果他早來十分鐘,或許會因爲憤怒而殺了他,不過他的憤怒早就發泄在剛纔的老者身上,現在反而平靜了許多。
“澤凱,二子的事,想好怎麼跟我解釋了嗎?”蘇北淡淡的問道。
“蘇哥這,這可能是個誤會,呃,我也不知道二子爲什麼變了,他要殺我,不信你問阿九,他可以作證,從上次我回來,他一共刺殺了我三次。我一直不敢好蘇哥說,就是怕你傷心啊。”
蘇北淡哼了一聲,陳澤凱確實厲害了,演起戲來恐怕比專業演員都要逼真,“所以你就把他打成這樣?”
一旁的白振知道陳澤凱面臨精神崩潰的邊緣,連忙說道:“蘇先生,我知道你伸手厲害,不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就在我來的路上,已經聯繫到駐紮在往東二百里地外的飛虎特種部隊,我想既然你也是當兵的出身,應該很清楚一個小分隊特種兵意味着什麼吧?”
“你休想!”弄堂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陳雪菲急匆匆的和她的朋友趕過來,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還是不由得嚇了一跳,聽說蘇北這次鬧得很大,但沒想到是這麼大。
陳雪菲穩定住情緒,怒其不爭的瞪了陳澤凱一眼,陳澤凱羞愧難當的低下頭,此時他也不會再和姐姐頂嘴,現在能救他的人只有陳雪菲一個人。
“很不巧,剛纔我也通過市局聯繫到了特種部隊,聽說這裡有暴恐事件,不過我想這應該是謊報軍情吧,你說呢白總?”
白振緊蹙着眉頭,這正是他們白家在江海立足未穩的後果,沒想到剛接觸到陳家這條線,就受到了陳雪菲的阻撓。